中国人从没有在海上扩张的野心,所以从不想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也就从没有真正的海军名将。记住,甲午海战是世界上第一场铁甲舰之间的海战,是在中国和日本之间开始的,但中国人战败了。所以,中国从此没有海军名将,还不如朝鲜,有个海军名将李舜臣。日本就有东乡平八郎和山本56。中国文化人向来都不认为不懂经济是一项知识缺陷,甚至引以为荣。这是美籍华人(大陆人)曹长春一针见血的一句话。中国人不重视海洋的根源在于不重视经济,在21世纪的今天仍没有任何改变。中国古老文化有引人为荣的孙子兵法,有博大精深的哲学观,可就是没有令人称道的经济巨著,更没有面向海洋的广阔胸怀。所以,中国在经济上落伍,是历史的必然,尽管满清曾有过短暂的经济盛景。由此我不免想到,中国虽然号称有一万八千公里的海岸线,却并不是一个对海洋感兴趣的国家;只要从海岸线后退几里地,海洋就跟人们几乎毫无关系了。这似乎是《河殇》的陈词滥调,但《河殇》的确有他的道理。太多的人说过太多的话了,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想起来,有位作者一向喜欢跟人吹嘘说他老家在胶东海边。这话倒也不假,老家那个村子,距离海岸线也就十来里地吧。但他在那里生活的时候,却从不记得乡亲们谈论过大海。我们是农民,典型的农民。农民的记忆,都是来自内陆方向:土匪、八路、日本人。刘公岛离我们实在算不上遥远,但没人有兴趣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南沙群岛位于北纬3°40′-12°00′,东经109°00′-118°00′的南海海域。位于我国传统海疆线内的面积约80×104km2。在其范围内分布有230个岛屿、沙洲、礁滩。面积最大的太平岛约0.43km2,面积大于0.1km2的岛屿还有中业岛、西月岛、南威岛、南子岛、北子岛等,海拔最高的鸿庥岛为6.2m。早在汉代,我国人民在航海和生产中就发现了南海诸岛,并统称为崎头。唐贞元五年(公元789年),已把当时称为万里长沙”和“千里石塘”(即今南沙群岛)列入我国版图,宋代已对它进行了行政管辖。二次世界大战后,中国政府收复了南沙群岛的主要岛屿太平岛等。1947年初,当时的中国政府内政部方域司编制出版了《南海诸岛位置略图》,并首次以9段弧形断续线的形式表示我国南海的海疆线(现称为传统海疆线)。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成立后,曾多次重申我国对南海诸岛屿及其周围海域的领土主权。在中国的政区地图上,以传统海疆线的形式标示我国南海的领土范围。南沙群岛屿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神圣领土,对此曾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支持和承认,并在各国出版的有关中国的地图上标出有关南海的9段断续线。1956年6月,越南外交部部长雍文谦曾表示:“根据越南方面的资料,从历史上看,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应当属于中国领土”,而越南外交官亚洲司司长黎禄更明确地指出:“从历史上看,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早已在宋代就已属于中国”。1987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要求中国政府在南沙海域设立永久性的海洋水文观测站,为过往船只提供海洋水文资料。这说明联合国的有关组织亦承认南沙群岛屿属于中国所有。但自1968年,特别是从70年代以来,菲律宾、越南和马来西亚分别侵占南沙群岛中的8个、27个和9个岛礁。并在其部分占领的岛礁上驻军、建立设施和移民点,与此同时菲律宾、越南、马来西亚、文莱和印度尼西亚等国提出的南海海域面积共达154×104km2的无理要求。1988年我国海军开始进驻渚碧礁、南薰礁、东门礁、赤瓜礁、永暑礁、华阳礁等六个岛礁,1995年我国有关单位又收复了美济礁。南沙群岛中最大的太平岛(0.43km2)自1946年以来一直由台湾当局管辖。南沙群岛附近海域的地震调查始于1955年,1957年开始钻探工作,截止目前外国石油公司已在南沙海域完成地震测线122.22×104km,石油钻井(不含开发井)1,323口,取得了一大批重要的油气勘探成果,周边国家已从南沙海域的油气开发中获得巨大的经济效益。由此可见,我国南海岛礁被侵占、海域被划分、资源被掠夺、主权被践踏的形势非常严峻。
从大清朝的海军提督丁汝昌到天朝的海军司令肖劲光都是陆军将领,都不懂水战,从没有打过海战却是装备最强大的舰队北海舰队是解放军海军三大舰队中成立最晚的一个舰队,也是三大舰队中实力最强、唯一没有参加过海战的舰队。 当东海舰队、南海舰队成立时,我国北方最优良的军港――旅顺还在苏联海军的控制之下,要不是毛泽东果断拒绝赫鲁晓夫建立中苏“联合舰队”的建议,恐怕中国海军的历史要重写――至少就不会有北海舰队。1959年根据中苏两国的协定,苏联将旅顺军港交还中国。中国人收回了自鸦片战争以来被列强占据的又一块土地。1960年在收回的旅顺基地和直属海军的青岛基地的基础上成立了海军北海舰队。
至此,解放军海军完成了“近海防御”布防――将中国海域分为三个防区,利用“一水相通”的地理特征,建立三个舰队,平时各司其责,战时可南北呼应。 但由于台湾不在手里,台湾海峡又是在陆基炮火的覆盖之下。黄海、东海、南海虽然水相通,由于蒋介石怕大陆三大舰队“相通”后,对台湾形成夹击包围。所以,以炮击威胁不允许大陆舰艇经过海峡,使南北舰艇无法“相往呼应”。 台湾海峡成了“水相通、人相敌”的死谷。台湾及台湾海峡对中国的重要性,就是因为谁控制它,就是控制了中国的咽喉,可以致中国以死地。
我国造船工业集中在大连、上海等中北部沿海地区,造出的军舰无法开到南海。七十年代,为了给南海舰队配置051型导弹驱逐舰,当局不得不从大连、上海各大船厂抽调设备和人员到广州去造船。这就是广州造船厂(即现在的“广船国际”)的由来。 由于中共当政的最初的二十多年里,对国家安全的威胁主要来自北方:五十年代的朝鲜半岛;六十年代的中苏、中蒙边界,再加上中国军事传统上重北轻南的传统,海军建设从一开始就按北-中-南的重轻顺序配置军舰,形成了北海舰队强,南海舰队弱的局面。
五十年代,第一次从“老大哥”苏联买来的4艘驱逐舰全部给了后来属于北海舰队的青岛海军基地。
1954年10月13日,苏联海军命名为“列什切里内依”号和“列齐威”号的两艘驱逐舰到达青岛3号码头,10月26日,中苏双方进行交接签字仪式和命名授旗仪式。海军参谋长周希汉宣布中央军委命令:将“列什切里内依”号命名为“鞍山”舰,“列齐威”号命名为“抚顺”舰。在青岛永安大戏院(现延安剧院),海军青岛基地政委卢仁灿宣读了中央军委关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驱逐舰大队正式成立的命令。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第一支驱逐舰部队由此诞生。1955年6月28日,第二批“列兹基”号和“列考耳特内依”两艘驱逐舰抵达青岛并移交中国海军,海军将这两艘驱逐舰分别命名为“长春”号和“太原”号。
在七十年代国产053H型护卫舰和051型驱逐舰诞生以前,北海舰队这四艘买来的驱逐舰是中国海军最先进、吨位最大的军舰,是全海军的精锐。而东海、南海舰队的主要作战舰艇还是从国民党海军哪儿接受的二战前制造的旧军舰或国产的鱼雷快艇和百吨级的小炮艇。
因此,无论是六十年代东海舰队与国民党海军的“崇武海战”,还是七十年代南海舰队与南越海军的“西沙之战”,虽然创造了用“小艇打大舰”的战例,但令北海舰队汗颜的是那四艘“鞍山”级驱逐舰却一直在北海舰队的基地里睡大觉,名为“战舰”却从来没有打过仗!“好钢”没有用在刀刃上。 直到1992年4月24日,该型舰在役的最后一艘“鞍山”舰退出现役送进博物馆,这四艘“宝贝疙瘩”只是作为展品没有参加过海战!虽然凭着“海上扔手榴弹”的勇敢,我海军赢得了“崇武”、“西沙”、“南沙”海战的胜利。但仔细想想,大舰睡觉小艇打仗这样滑稽事情,真可与李鸿章当初为北洋水师定下的“囤舰”战略“媲美”。再怎么说北洋水师还有“甲午海战”与倭寇的勇敢一仗,可北海舰队却一仗不仗! 当然,北海舰队守卫首都的海上门户,肩负警戒来自日美韩海上威胁的重任,战略地位的确重要。但是,首都的门户处于渤海湾――这一内海的屏障之中,需要孤注一掷将那么多大型军舰趴在那里为首都站岗么?
日本海军一向有两大特点,一个是偷袭,一个是不宣而战,我看倒也不完全是他们道德低劣,实在其老祖宗倭寇就是这个传统。传统这东西,有时候你硬要去找不免说不清道不明,真正事到临头,自然而然就会照样去做。这个自然而然,我想就是传统的本义吧。无疑中国人缺乏海战的传统,平常照式练得再熟(北洋舰队曾经两次大阅,那也堪称阵容整齐弹不虚发),真打起来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黄海海战双方的阵形历来为一大公案,过去认为北洋舰队在阵形上吃了大亏,近来又有翻案的,认为一字横队未必不是两路纵队的克星。军事上我是文盲,阵形可能会决定海战的胜负,但想来总不至于导致如此悬殊的战斗结果吧。英国海军最善于抢占上风头变换有利于己的阵形,法国人每次都战败,可是也把纳尔逊打死了啊。我猜想根子还是在传统上,中国人没有海军传统,根本不知道海战是什么回事。据说当时中国的海战理论,还停留在明朝俞大猷的“大船胜小船,大铳胜小铳;多船胜少船,多铳胜少铳”这种搭积木的认识上,而俞在总结此道之前,则用了“无他”这个词,也就是说再没什么高深的了。也许北洋舰队排出一路横队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失误,但问题在于这个横队里边,勇敢的冲得太快,而胆小的不免步伐太慢,这样一来,到底还算个什么阵形,怕是谁也说不清楚了。打仗这回事,恐怕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同样勇敢,这也不现实,因此才要求步调一致。中国人在陆地上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孙武为此还斩了吴王两个姨太太,但放在海上就忘了,不交点学费是无法长记性的。我想这也是缺乏传统的遗憾吧。某种意义上说,传统不就是交过学费拿到收据的意思吗?天生神武是很少见的,罗马人也要在坎尼向汉尼拔交足了学费才天下无敌的。
世界海军的发展史,实际上是和商船经济共生的,为了对付海盗,很多商船就是战船。所以,有些国家甚至把发展海军的事情看成是商人的事情。中国人从不想出海经商,更不想从海洋向外扩张,那么,发展即费钱,又费力的海军干什么用呢?
中国海军最需要的是什么?
人类学家告诉我们,人类的文明源自海洋;近现代史告诉我们,从西班牙到大英帝国再到现在的超级大国--美国,世界政治经济更多法的取决于对海洋的探索和控制。中国曾有过世界上最伟大的航海家,但我们与海洋时代擦肩而过,换来的是血的教训:在巨舰大炮下卑躬屈膝,从此绵延了一个多世纪,真正的水手愿意死后自己的身躯被抛入大海,与大海生死相依;而我们追念的是叶落归根,与三尺黄土为伴,这就是区别,这就是根蒂,事实上中华民族到现在都仍然带有很浓的大陆文明色彩,我们并没有真正从海洋上“站立起来”。
中国海军最急需的不是军舰,而是战略,海洋战略,能融入大夫粟人内心深处的海洋战略,把我们的文明带向海洋的建国方略。事实上我们已经在走向海洋,但我们没有去很好地总结,中国20余年的经济腾飞就靠的是海洋,区区沿海一条细带,不足10个省,国土面积不足20%,没有什么资源,但就是因为他们拥有海洋并且逐渐懂得去利用海洋,使之能够迅速崛起并推动中国经济滚滚前进的巨轮,使我们这一代有资格去幻想“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但由于骨子里缺少海洋战略,因此我们的前进步伐就不那么稳当,不足200公里的台湾海峡,使我们永远如梗在喉,低人一头。20多年积累的沿海文明空前的暴露在别国威胁之下,国门之口仍然横行着军机战舰,任有人数最庞大的军队,对此却无能为力,我们没有多少跟人谈判较量的“纵深”。
美国实行的是前沿战略,将东边的防线推到西欧,将西边的防线推到日、韩、台和东南亚,东边和西边各布下6个航母战斗群,太平洋和大西洋在美国眼里是“家门口的游泳池”,竖上一块牌子--Private Property, Keep Away!形象一点说,中国人概念上到台湾的距离要比美国人概念上到台湾的距离远得多,因为我们见了海就犯怵,可悲啊!不说美国,就说近邻日本,别看不起它,在海洋这个赛场上,我们做学生都还不够格。50多年了,美国的国耻日是日本人给定的。即使战败,如今只有“自卫队”,他们还有4支“九.十”舰队,因为它要保障日本的海上交通命脉,我们说大清朝无能,甲午海战,北洋尽没;可现在呢?我们又比别人强多少,还是那句话,100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发展思维没有太多的革新,我们仍陶醉于“万里长城”,可保卫我们1万8千余公里海岸线的“长城”在哪呢?
海洋战略是中国国家安全战略的重要部分。所谓安全战略,应是一个整体的概念,包括政治、外交、经济、文化、军事等等,这些都是实现整体安全战略的重要手段。思想的误区是将安全战略仅仅等同于军事战略来看待,那是很低级的。全世界推行安全战略最成功的莫过于美国,我们不得不佩服美国人:试想如果不是美国推行和平演变战略促使苏联自行解体,美国如要想通过军事手段把苏联搞到现在俄罗斯的地步,那全倾美国之国力都未必能搞成,即使赢了也是两败具伤,美国这套和平演变战略胜过了12个航母战斗群啊!再说刚刚结束的对伊战争,没有哪个国家认为美国能在短时间内推翻萨达母的,可美国在被认为“准备不足、战略错误”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伊拉克,填补了美国全球战略部署最薄弱的一环,这又不得不说是美国战略制定的成功。当然美国也有战略失误之处,9-11就是一个例子,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居然对付不了少数恐怖份子,却浪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搞NMD和TMD,这是一个大失误。相比之下,中国的安全战略却很难让人称道,一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核大国、军队人数最庞大的国家,宇航员都上天了,却连自己的渔船也保护不了,国家仍然长期分裂,这只能是跛脚之鸭,难怪基辛格博士称:中国连东南亚的小国都还搞不定,怎么可能现在就威胁美国呢?虽然前几年也有所谓要实现“蓝水海军”的战略,但都只是从军事武备的角度在说道。试想如果不是国家政治、外交、经济各方面的战略相辅助,我们能成为蓝水海军吗?即使成为远洋海军,你都不知怎么与国家的政治、外交、经济相配合,又有何用途啊?我们不是为了海军而发展海军,我们是为了国家的整体安全战略和发展来规划、部署海军的!举个例子吧,好多人都说美国的国土地形非常有利,北边是加拿大、南边是墨西哥,而且都与美国保持非常好的关系,不可能威胁美国本土。可你知道美国对这两个国家的文化渗透到何种程度吗,加拿大和墨西哥分别是美国最大和第二大的贸易伙伴,2002年双边贸易额分别达到3700亿美元和2300亿美元,美国早在1992年与加、墨两国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你说加拿大和墨西哥能跟美国对着干吗。从这些你就可以看见文化和经济战略在国家安全战略中的作用了吧!
中国的海洋防线。
所谓防线,通俗讲就是底线。防线之内不允许有任何军事威胁存在,否则要动用一切手段将之剔除,甚至宁可与之不惜一战,就要象拱卫首都一样坚决。那中国的海洋防线应该定在哪儿呢?
12海里领海那肯定是不行的,那是美国人骗人的,我们不用跟他争执联合国海洋公约是否需要修改,但我们的海防战略肯定不能这么定。中国的海防线应该从:朝鲜--韩国--韩国济州岛--日本琉球群岛--台湾以东和以南海域--菲律宾本岛--巴拉望岛--南沙群岛--越南南端。这样,中国就可以获得500-1000公里的海洋防御纵深。
如将这个海防线定为我们国家今后10年的总体安全战略一部分的话,那么今后我们的政治、外交、经济、文化、军事各项战略都要与之协调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