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乾隆十三年,是为公元1748年。如果我们能以1750年为界,“契入历史”,不但中国的康熙皇帝成为西方崇拜的楷模,乾隆朝的所作所为,也可圈可点。中国传统与所谓现代化之间,似乎存在一种“共融”与“同步”的关系,而并未完全“决裂”。
但是在“文化”的层面上,我们又不能不看到二者的“不相容性”。于是“有人”(或谓“历史老人”)不答应了。而且其目标,这一回是不灭中国传统文化不止!
我们终于看到历史的转折,耶稣会的被禁,对立的认为中国是专制主义的一派占了上风。在它的主导之下,以后中国历史悲剧的一步步发生,也就不必细说。
中国文化被彻底否定,“科学”与“民主”登台唱戏,“现代化”成为一大“迷信”,似乎一切都已有定论。中国文化随之变得“一无是处”,其分别不在于“先进”与夫“落后”(它不过是别人动手时机的一个选择);症结恐怕亦不在吵吵几十年的“西方中心论”,而在于无远弗届的“现代化理论”。
世人多从其后实际发生历史的角度,即“现代化”的观点来看待这一段历史。我则反是,而恰恰截取这以前的一段,为契入点。这可能是解读小书的一把钥匙。
问题在于:假如我们“停留”在1750,是不是就可能有不同的历史观?
换一角度,如按黄仁宇先生所说,昔日中国不是没有问题,关键是怎么去看。如果我们对中国文化视若寇讎,一竹竿子全打落水,设若如此,也就没有今日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也就没有明日的希望——须知,中国当代问题有比明清更严重者。
在这期间,又一味“倒霉看反面”,对中国自身灾难,有“不可逾越”之感(如史华慈的专制皇权“天花板”说,黄仁宇的“不能数目字管理”说,或高王凌针锋相对的“专制不起来”说),而无视世界各国皆有类似之悲剧,如英国革命、法国大革命、美国南北战争(此亦曾为黄仁宇指出),更不用说德、俄、日的种种,——何以独对中国传统看不过去,而无“同情之了解”?
我们的新历史观——从历史哲学的角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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