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神论,要求所有人信得是同一个神,如此才是“兄弟”,才有同一性,才能凝聚到同一个目标与秩序上来。但是,若只有一个神,比如罗马教皇的权威,就有了欧洲中世纪的停滞与《七日谈》中的腐败荒淫。
后来的所谓的欧洲文艺复兴始自教派增多与后来的宗教改革,从此角度看,是对于一神论的一种“反之动”。既然开始了宗教领域内的微分过程,竞争与冲突必然增加,活力也由此产生,欧洲向外扩张的历史阶段开始了,之后是两次世界大战,多次局部冲突不绝。
既然不是一神论,有多个神并存,因此,东方文化的秩序规则不是神制定的,中央政府的权威是维系社会凝聚的诉诸对象。
悖论在于,在性善论社会心理下,过分信赖政府加大了政府的绝对责任,服从是美德,而绝对服从也造成了官僚主义,西方的教皇会向外出售天堂券,中国的官员中也出现以权谋利。
信得绝对,有了秩序,有了凝聚力,也就容易有了集权与官僚主义,有了下级使劲儿揣摩上级心思“不违圣意”,下级不想忠于事,只能忠于人,将会因决策失误而走向系统崩溃;绝对不信?文化大革命中的造反有理,是不是对大跃进时期社会心理的一种有意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