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兴华的对话之二(艺术家能从事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政治?)



陆兴华老师在演讲

 

与陆兴华的对话之二(艺术家能从事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政治?)

这里陆老师的另一短文《艺术家能从事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政治?》,依然是一种所要达就的结果,大意与《为什么艺术家非得去政治的呢?》基本相同。我在“对话之一”的结尾处写道:我更在意的是,我们为此做了哪些准备?我留下这个结尾是有伏笔的。我觉得陆老师从理论的角度可以毫不费力地指哪打哪,他的心理对象与心理语境完全是一厢情愿的。陆老师好像也研读过马克思·韦伯的《学术作为志业》一文,马克思·韦伯在这篇文章中告诫年轻学者,假如要把学术作为一辈子从事的职业,为此要做好哪些准备。而陆老师进入艺术圈,好像他的心理对象都是经过精神上的前期准备,假想着艺术家看到陆老师的指挥棒都能即刻行动似的。陆老师的急火攻心可以说与今天艺术家的心理情景完全是相脱节的。但我倒是能接受陆老师的一些观点以及这些观点可能导致的效果。我依然觉得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是没有难度的,而真正的难度是要了然如其所是的“前期准备”。陆老师很少谈这些前期准备、这些看不见的日常功课可能带出的精神负荷,我觉得恰恰是这些无形的精神磨难才是躬行的“难度”。缺失了这个环节,陆老师所言可以说是一堆废话。

陆老师喜欢用一个新词叫做“揩擦”。这词在陆老师看来是一种对艺术家的要求,即是艺术家在实施了某个“行为”之后,要把自己(作为个体)的痕迹“揩擦”干净,并抽身事外。也许正是陆老师的对政治有着这样一种“排练”,所以陆老师对老艾才是不屑的。假如我用“君子儒与小人儒”来判别陆老师这样的表述,我觉得陆老师表达的只是一种“小人儒”的政治观。今天的现实,我觉得只要是你实施的行为,你就的为这样的行为有所担当,因为这个问题是必须在“前期准备”中解决了的,焉能抽身?

 

陆兴华的原文

艺术家能从事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政治?

艺术家的政治不同于政客的政治。政治家和议会-共识民主的政治是一种po:ice,艺术家要搞的是politics。

1-艺术家的政治的一种对账式的对于共同体里的平等的天天讲月讲;当场比对,当场要求兑现;

2-艺术家的政治是其操作目标,而不是立场出发点:撬动共同体或城邦里的总体的平等和正义,在其本来的

面的平静里闹出动静,使事情摆不平;政治是一种摆不平,而不是一种搪塞和粉饰;艺术使社会中的平等露出了马脚,艺术使共同体里的政治不再摆得平;

3-艺术家的政治是“行为的(performative)”,是作为中介或媒体,在中途自动脱落和自我揩擦的;艺术排练出政治,然后它自己就消失了;

4-艺术到了别处,政治必须之后跟上它;艺术掌握着主动,政治探过身来,迟一步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