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的青年


      有道是时间是个严肃的老头,上帝开不起任何玩笑。这一恍惚,毕业就已经五年多了,今天偶尔翻到以前写的所谓的“诗歌”,呵呵,老天,那还是我么?

      这是03年刚毕业时写的东西,当时放在红袖上,不过已经多年没再去了,转移过来,等以后有了孩子,就跟她/他说:你爹当年也曾经不知天高地厚,想写诗呢~~天伦之乐!!

 

冥河的摆渡者   文 / 丁了

静静的站在岸边,
背后是无穷的地狱
苍白的磷火在冷笑,那是堕落的光明啊!
哀伤而佝偻的影子拽着摆渡者
——要向喧嚣的彼岸,它也在寻找
对岸向着冥河沉思的我

这是个没有尽头的生与死的
轮回,就像这不尽的冥河,灯火与磷光,
倒映的永无休止的河流,飘渺、虚无
生与死——是个毫无意义的冷笑!

旅人哪,你们要虔诚
即使茫然的眼看见  路在前方断裂
——你们也要走下悬崖,保留一个沉思的尊严

这是最后的祈祷,解脱者在远处静静的坐
许诺的天堂已在掌间熄灭,
瞑目是唯一的

悲哀只是在你的额上
时间不过是轮回的碎片,
不要因为苍老而佝偻
直立是唯一的、最后的自重

这是一个表演吧!:从河这边到那边,
日夜更换苍老的名字,堆积
沉默的只有这冥河,从未知到未知间,
永恒流动

摆渡者轻轻撑离河岸,
背后是无穷的星空
有谁能再次用竖琴,打动
死亡的心


春雪残忆   文 / 丁了
 

苍白给了你压抑一切的美丽,
美丽给了你骄傲柔弱的苍白,
你来自那个梦的家乡,
因为不耐美好而降临人间

该是哪个春怨的笙箫
美人的梦里眼泪在飞,
那是你的身躯
    ——轻盈胜风
该是在风里逝去
为何却要跌落人间、化作泪水?

对着去年的忧愁
你姗姗来迟
为着来年的春恨
你赶的太急,错过飘零的落红

你是天使的歌声
梦一般拂过大地
只剩下空荡荡的天空
用来盛放思念


水调歌头·春葬   文 / 丁了

桃红倚柳绿,花荫东风醉。
泉鸣径幽深处,芬与馨独吐。
陶菊刘莲李芙,千百风流一园,
尘网中净独。肆意细柳腰,浓醉东风扶。
花争艳,蜂频舞,闹春意。
一春三度,花下群蜂睡为苦?
在闲春造金秋,呕心沥血成蜜,
功千秋谁述?且唱梁甫吟,寻葬花海中。


回忆   文 / 丁了

洪荒的呼号又在水边响起,燎动不安的灵魂:
凋落的花瓣重新挂上鲜艳的枝角,
逆着回忆坚定攀爬,岁月是哀伤者永存的天堂

号角点亮离骚和风雅的世纪
所有老人都蹒跚走向童年
又有谁坐在水边,看见伊人在水一方

这是个不安和静寂的时候
回忆坚定不移的剥开眼睛和大脑的距离
目光游离山河和海洋的蠕动
以前和现在,重新归属沉思的统治
繁华、钟声、烟花无穷绽放
可以看见李白的长安了
......

我是这样回忆
一直到白发和皱纹爬上额头
才从古老的铜镜里,
看见时间坚定的冷笑
 

决斗和真理   文 / 丁了
 
要给口舌愤怒的理由
要给庙宇倒塌的方式
我站在高扬的旗帜上
任着真理的风拽着我或左或右

我要从屁股歌颂到下巴,以便使
    所有卑鄙无耻的言词,可以
    放肆地在脸上和空气里爬行
这是个伟大的沼泽地,千年来堆满了偶像的
破烂玩意
把头直着插进泥土里、以便它长出智慧的冷笑

狂妄,伟人们这样说
于是他们低下头,就像秋天的风吹过原野
这些坚强的作物,站立了半年
    ——为什么到最后要被收入谷仓?

希望是野菜或是野草
可以漫无目的的长着、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要镰刀整齐的切割,我要自己倒下!

用手指着北极星,说那是眼睛永恒的真理
用脚站在土地里,说这是身体无奈的命运
不相信上帝的安排,舌头在脸上飞扬跋扈
——直到脚踵被绝望击中

一场口水间的无休止的决斗
就像狼和河对面的羔羊,对视

这是个抓着扫帚飞行的女巫
作为异教被扔进真理的火堆
紧紧抓着墓穴的钥匙,你要把它交给谁?


称为五月的季节   文 / 丁了
——写在四日

这个被称为五月的季节,
爬满了悲伤和欲望。
上帝在低下他哀伤头颅的同时,
    向人间抛出枯萎的橄榄枝
    ——没有一只乌鸦衔起
人子,它们说,天堂呢,我们的
    天堂呢?

天堂,它带着狞笑  靠近
这猝不及防的纯洁
没有祷告,直接用手指证吧——
    这狰狞的温柔和梦想吧

历史的枪口一齐指向地底
    ——那里埋葬着正义的躯体
不甘把麦子种在这热血奔涌的土地上
害怕麦芒刺穿愤怒的眼睛,未曾合上的

麦子是伟大的,因为它要被收割
五月,这时高傲的灵魂还未成熟
带着芒刺,就像这些即将毒辣的阳光
阳光,将带着狂怒瓢泼下来
这个被称为五月的季节,就要被埋葬

五月是个高傲的季节,
高傲者为之耗尽它们的头颅
五月还是个卑鄙的季节,
空气中充满抑郁的愤怒
让我们共同举起眼睛和泪水
    ——以作古老命运的某个文字吧


刺杀   文 / 丁了
——纪念自己

午夜,携带着血腥的茉莉
潜行,五月哀怨的月光
今夜是沉思的节日
有阿波罗在橘子花的幻影里
        ——静默站立

刺杀,那是梦幻的烟花
它在午夜的梦里骚动
禁忌,悄然靠近眼泪
    ——没有哀伤,我要带着
      镰刀,侵近这不安的头颅

踉跄,徘徊,蹒跚
五月的风鼓动所有的激情
要把先知作我坚定的磬磐
    ——盲眼,我要触摸命运的脉搏
不要梦幻的飙扬高歌
从而低垂高昂的头颅
  
把这刺杀作为我所有的行动吧!
它将是我的戒碑:
    不要其它偶像,我是你
        ——唯一的神灵!

五月的某个午夜,
梦在深处不安地呜咽
当泪水淌过无舟的冥河时,
有一颗骄傲的头颅被绝望刺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