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在家评建手记(八十五)


查看更多精彩图片


人物:刘谷雨(刘咏梅之子,
12岁,属鼠)

 

2008年在家评建手记(八十五)

作者:

一凡《刘咏梅[email protected]

 

期:2008411

地点:长沙市金地社区

联系QQ359091935

联系Email:   [email protected]

联系手机:13755025437

一凡《刘咏梅<[email protected]> 17:35:44

司马迁

       古史杂识之 不可鄙薄司马迁

 

       雄先生《货殖何罪》(《读书》一九九六第九期)纵横恣肆,古今事例信手点化,可谓理俱佳,令获益匪浅。但说“深感太史公的远见卓识,不仅在一般学者之上,也比当代某些史家高明”,很有模拟不当的意味。司马迁何止比现在某些史家高明。关于为史一道,司马迁可及概已是古今共识。再往宽泛处看,司马迁身后还没有任何学能在对历史、社会、事诸多方面的综合把握上可与之比肩,这恐怕也不算妄言

 

       司马迁说过:“先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有能诏明世,正易传,继《秋》,本《》《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太史公自序》)司马迁向来将著述之举视为同《秋》等量齐观的事业,这一点应该说也做到了。恕笔者孤陋,似乎还没看到什么司马迁 “究天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的自许说三道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司马迁应该算是完成了圣般的事业。既然司马迁功同《秋》,他是否享有过哪怕片刻,如同孔圣般的社会崇敬呢?答案是,从来没有。于是,司马迁又给后留下了一个沉重的命题:为何写出过“圣级”专著的作者,得不到圣级的待遇?之所以要这样说,是因为葛先生的上述句式,绝不会转换成“才深感孔夫子的远见卓识……也比当代的某些……高明”。而且从古至今,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转换句式。

 

       实,司马迁留下的这个命题,他自己已先行破解过,他说:“刑余之,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自古而耻之。”(《报任安书》)原来质已亏的刑余之已失去了受尊敬的资格。所以,司马迁又说:“虽累百世,垢弥甚耳。”看来司马迁椎心疾首还不仅仅是因为尘世间的屈辱以腐刑为最,更重要的是经此一创,其人其书再也不会被后视为圣圣物。果不然,不仅后世学每每发出“史迁不察”之类的词句,即使高明如葛先生者,也不自觉地将他所不值之司马迁这杆秤掂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司马迁的伟不仅在于能打理前史,也在于能预见身后之事。当们为司马迁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思欷嘘不已的同时,又免不了堕入生前已存在、身后仍延绵不去的世俗观念中去,从而不会以虔诚的崇敬面对司马迁

 

       需要指出的是,尽管司马迁已先行预见了两千之后的世态,但也无法料定自己的命运。或许会有说,司马迁受宫刑是咎由自取。这种认识无疑是指责司马迁烧糊过洗脚,完全是厚颜无耻地替统治者的残暴张目。且不说司马迁受刑时陵降否不明,即使坐实,两交兵,叛来降去,在汉代也是寻常之事,至少在司马迁时代还不是当局用以定罪的名目。在《卫将骠骑列传》里就记有一个赵破奴,曾被匈奴俘去十,未闻失侯夺爵。所以对司马迁的受刑原由还应当遵从他本的说法,即“上以为仆沮贰师”,也就是蒙受了莫须有的腹诽罪。因此,可以断言,两千司马迁蒙受的冤屈,是.的罪过。

 

       当然,葛先生丝毫没有认为司马迁是罪有应得。这可以从文章处处表现出来的对.统治的厌恶及对司马迁的崇敬之情上得出结论。但葛先生的无意识还是受了世俗观念的影响,以至于他把自己不以为然的和现象与司马迁扯到了一起。须知,不论对什么来说,只要能与司马迁放在一处较高下,都是一种抬举,而不是相反。另外,有关货殖问题,胡适先生曾有过与葛先生类似的结论,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