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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的孙立平教授两年多以前,就这样描述过我们的中国社会:“一是结构定型,即穷富强弱现在已尘埃落定;二是精英联盟,即权力、经济和知识精英已经结盟;三是寡头统治,即种种反民主的言行开始出现;四是赢者通吃,即一个人只要在一个领域获得优势,就可以在其他领域畅通无阻” —— 这不仅是一个有良心的社会学者对中国社会现状和趋势的担忧,也充分反映出了这个社会“没能确立好的机制——生成好制度的机制”的社会管理现状。
两年来在孙立平教授所描述的社会情况压迫下,党的十七大主打了“民生牌”,政府政策基本向“以公平为纲的路线”倾斜了。但是,我们仍然看到,监督的不力所造成的地方官员的不作为、恶作为甚至腐败现象得不到有效控制的局面。仍然会联想到,将会给全民的利益造成不应有的伤害的情况还会不断发生的局面。可以说,是改革开放为中华民族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好形势,但是政治制度的滞后,已经阻碍了中国社会的发展进步,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在这个道德底线模糊的社会中,中国人所面临的问题很现实,很复杂,解决起来很棘手。
首先,我们国家的经济经历了近三十年的急速开放建设期,由于其间经济政策的不断调整,不仅大面积民族产业没有形成真正的“企业定力”,大批企业也没有形成“纵求效能发挥”、“横求分能联抵”的后工业时代特征。在这个知识产权的世界里,由于我国科技的发展情况,中国企业没有形成广泛的品牌竞争能力,当我们身边的印度不断掘起时,中国这个“世界加工厂”面临着非常现实的威胁与挑战。
然而,当我们还在品味着后工业时代的逻辑时,世界的经济已经步入了以“期权衍生”为特征的虚拟资本主义时代。这好比,我们拿一台586的微机和人家“奔腾系列”玩电子对抗游戏,如果简单的还可以,复杂点的,不仅不能玩,还会死机。
但是,中国人总想在现代化的征途中探索出一条通往坦途的便捷之路,可是,今天中国已经很明显地被逼到了非推进政治体制改革不可的死角。
现在,人民大众说要“民主”,操作性上,不如更具体和现实地说:我们要监督!
现代的民主基础是以拥有一定民智与民富的广泛而坚实的中产阶级作依托,我们没有,所以目前在中国就打造不出“美国式的民主”;我们没有原苏联那样的民智,我们也不要那样“一步到位的民主”;我们要的是提高政治活动的透明度,要的是让人民大众对涉及他们自身根本利益的政治活动的了解,要的是民众的自觉性去一步步参与社会管理。
中国实现“真正的民主”遇到的最大一个问题是民富,中国社会再不想看到类似于中国股市“530变卦”那样的事情,也不愿再看到经济领域中那种“基本面不变,横盘调整,掉头直下”的奇特现象;中国社会必须加大加深“以公正为纲”的措施,藏富于民;中国社会必须将“鼓励知识分子创业”的工作落到实处并具体,加强他们的荣誉感和社会使命感,并逐步起到承上启下的中产阶级的社会功能,来推动社会管理。
我们一定要记得:社会管理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可能一个人去负责。今天人民大众要“民主”,要求参与社会管理,就从“监督”开始,在现行法律的允许范围内进行。
1、 因地制宜地强化基层村镇选举
政府应该开动一切资源,首先扭转老远偏穷地区基层村镇选举敷衍了事的局面,针对我国的地域广阔、文化多样和国民素质的特点等情况,充分调研,进行指导,展开监督,做到村镇基层选举的公平公正,以推动这些地区的人心凝聚和经济发展。在这些地区试点取得全新经验后并迅速而全面地向全国广大乡镇推广,稳定乡村。
在强化基层村镇选举的同时,出台政策鼓励乡村藉知识分子回到农村去,开创自己的政治生涯,利已利民。
2、 真正落实基层人大代表选举制度
首先在城市的区级和县市级以及乡、镇改变目前走过场的人民代表普选情况,依据现行《选举法》提名,开展真正的人民代表差额选举。
3、中国的民主进程时间表
在以上两项措施全面而有效地落实后,国内权威的有关机构应进行全面评估,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审定通过“民主进程时间表”,并向国民宣示,以备监督政府的落实工作。逐步从基层官员开始实行由官职向公职的转变。
4、 加强中央集权,保证透明公开
国家的司法系统首先要从地方政府的影响下摆脱并独立出来,向全国人大和中央政府负责;中央政府必须要加强对地方财政的控制,打破地方保护主义,并利用政治资源制定有效的防止政府、事业单位以及国有企业对财政与经费等相关资金的吞噬的监督机制;中央政府更要加快对媒体宣传的改革,从“势力集团”的影响中摆脱出来,起到反映和引导公众舆论对社会管理的监督作用,呼唤全民关心社会的热情。
在本文的最后要说的是:中国社会将要开始的从“零起步”的民主建设,是从唤起民众的参与意识,以监督入手来敦促和加强政府对社会的有效管理。我们的自由与人权都已经体现在现行法律里,有的只是有待社会的发展进步并不断完善。“民主”是个好东西,中国人也必须用现代民主精神去开创中国的民主之路,所以要借用美国人的一句话:民主社会奉行的是容忍、合作和妥协的价值观念。就如同圣雄甘地所说“放弃宽容就好比采取暴力,暴力是妨碍真正民主精神发展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