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进入到一个“我世纪”。当美国企业家史蒂夫·乔布斯用“头文字I”发明了“我的电话”,中国数以千万计的使用者体验了“电话主人”的感受;当英国导演丹尼·博伊尔通过007携“女王”空降出场、憨豆搞笑、罗琳致辞的镜头,伦敦奥运会开幕式唤醒了一种属于每个中国人生活经验中的田园风光。
“自我、自己、个人”,这些事实上对每个人最重要的字眼,中国人一度视而不见,一睁眼却只会看到群体、国家、民族。
1996...
作者文章归档:徐志频

靠谱的道德与道德的不靠谱
2012年8月下旬,在湖南相对封闭安谧的县城祁东,有一语如石冲湖,在中国掀起一阵微澜。这缘起于县长雷高飞拒绝高调与口号,在万言述廉书低调承诺:“不偷懒、不贪钱、不贪色、不整人”。媒体管它叫“四不承诺”。经媒体放大后,社会争议一时响起,据说县长雷高飞也得到了领导“应有的批评”。批评内容,我们不得而知,但就承诺本身,如此务实平常,首要一条,至少不符合“先进性要求”。
2012年10月下旬,我应祁东县人事局之邀,围绕“公民的烦恼”,对全县1200多名公务员做所谓...
“烦恼指数”也是一种民生诉求
近日,北京大学公布全国28个大中城市“烦恼指数”。数据显示,28个主要城市白领平均 “平衡指数”为48.22,普遍“比较烦”。其中,宁波最幸福,平衡指数为51.11;武汉最烦,平衡指数仅为46.69。北京、广州分别排在第20、21位,不算特别烦。
烦恼指数,貌似是个有些无厘头味道的学术用语。但是,实际上它却与我们每个人、每个城市息息相关。北京大学公布全国大中城市的烦恼指数,能够反映生活我国各城市白领阶层的普遍存在的心情状态,是关注市民生活质量、关注民生的接地气的学术研究。具体到我们每个人,生活之中想必也...
公民的烦恼:谁了解中国人的幸福
为什么今天一些中国人“满足多反而抑郁重,享受多反而幸福少,安宁多反而焦虑增”?为什么我们虽然年龄不同,身份各异,隔地遥远,却长年累月连绵不断地遭遇相近的烦恼事?
近20年来,我们体验了“中国可以说不”的民族主义,经过了“中国不高兴”的国家主义。当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民族、国家那些宏大的主题,每个中国人自己身边遭遇的困境,却往往鲜有人关注。近日,《公民的烦恼》一书第一次倾向民族、国家内部,关注公民个体——以新闻调查式的纪实手笔,面对现实发出了迫切的追问:是谁偷走了中国人的幸福?
...
无用的刘邦为何才是社会栋梁之材
无用者用
作为洞穿人性的伟大政治家,毛泽东一定是从这历史故事中看出了教训。
人作为社会人存世那一刻起,作为具备自然人性的自由之人,就必然要被套上社会的枷锁,在人性集体的合力面前,我们不得不委曲求全。
但仔细一想,有时又不尽然:如项羽一样有才干的人,无可避免地有着毛病,就是傲慢与自负,情绪化与偏激。而且他们真正的才能,一般都没有自己吹嘘的那么大。这在历史上有无穷多官僚文人可以为证。
事实上,如果全是如项羽一帮业务高手混在一块,结果不大可能是成果如云,效益如雨,而是全面内战的总爆发。道理很简单,能人都是刺猬,而且相互看不起。所谓各以所长,相轻所短。...
项羽之死背后是人性制造的巨大黑洞
天生你才何曾用?
2012年初,华南理工大学大学生钟滔做了一次“转型期大学生就业问题”调查,结果让人惊讶:从2003年到2011年,我国每年的大学毕业生人数由212万剧增到660万,就业难年复一年;同时,用人单位却年年面临招人难。中小企业本可以吸纳75%就业大军,平台多年来却成了一地“空台”。两者似乎陷入了一个“相看两厌”的怪圈。
关于人才、关于人尽其用的话题,唇枪舌战,莫衷一是,打得社会炽热。
这逼得我们去历史中追寻一点回答。
说项论刘
项羽与刘邦,生死对头,后...
梁启超一生为何“前激进 后保守”
一个人格高尚,不存私心的政论家,外在的诱惑显然改变不到他,那么他若让人感到发生变化,一定是他的价值观有了偏差。
梁启超将变化与运动极端化,于是提出“今日之我挑战昨日之我”。这句话直接影响到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念书时,毛泽东受他的启发,又发明出一句新话,“盖天地惟动而已矣”。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这固然不错。但只看到运动的绝对性,却不去看运动相对静止的那面,就违反了辩证法。
因为价值观存在极端化的倾向,而作为公正客观的争论家,本身不能容忍这种极端化的毛病,在这里,梁启超发生了自我严重冲突的情况。这时,他自觉不自...
“儒家宪政”是瞎起哄吗?
近年热传一个新名词,叫“儒家宪政”。虽被多方质疑、不断遭遇否定,但隔三岔五仍有人提出来。
这其实是两个不远万里拉来组装的名词。早在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中国有“儒家”,古希腊有“宪政”,两者各行其是,不知彼此。
“儒家宪政”是当代东西方文化大融合背景下产出的新名词,要弄明白它的含义,先得搞明白什么是儒家,什么是宪政。
儒家准确叫法是“仁家”,就像墨家准确叫法应该是“兼家”。它们与道家、法家等诸家并列。作为一种社会学...
米的自由,碗的安全
伦敦奥运会进行一个星期以来,安保成了中国媒体担心的头条。
潘采夫写下这样一段亲历:进伦敦碗安检非常严格,但是进奥林匹克公园根本不安检,没有机器,没有查包,没有盘问。全城地铁没有安检,大包小包行李箱都直接上地铁,这一点让我尤其不适应,但看本地人看书看报打瞌睡,又觉得不会发生什么事。
中国中央电视台也派出专门的记者,带上相机、摄像机等某些必检品,穿梭于伦敦碗地铁口等一些安检场所,结果几乎形同虚设的安检关卡,就连对英美人颇为熟悉的评论员白岩松也感到十分担忧。
潘采夫根据现场观感,推断出英国人在伦敦碗里外唱空城计。因为到伦敦之前,他特意关注了一下这里安保的新闻,...
放弃中国不高兴,关注公民不高兴
公民是随“和谐社会”提出才在中国彰显出来的一个新名字。
什么叫公民?简单地说,公民就是具有国籍、根据法律规定,享有权利并承担义务的自然人。公民既是自然人,又是法律人。作为自然人的公民,拥有作为人之为人的基本权利;作为法律人的公民,则在国家法律的范围内,参与社会,享受权利,承担义务。
由1911年前溯,中国之内,只有臣民。从1949年到1978年,中国社会,只有人民。改革开放,公民随市场而生。
为什么市场才会产生公民?公民源于平等,成于流动,人口平等地流动,则只有市场才可以提供。用钱买货,金钱面前,人人平等。要想买卖,必得流走,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