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出书|远远地望着你


 

  书名:《远远地望着你》

  作者:徐述舜著

  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本小说类通俗读物。小说主人公任苇命运多舛,是湖北偏僻乡下的一位女孩子,她纯朴善良且坚韧,聪慧敏捷,积极向上,但家境贫寒。小说借助任苇的视角,描写了学生和学生,学生和老师,老师和老师,生活老师和学生,生活老师和老师之间的各种生活场景,表现了新一代学生的精神面貌,年轻学子内心的困惑和思考。更多的情节细致描写了任苇和学生们的摩擦、误会、理解、包容、扶持、欣赏,也有和生活老师同事微妙的关系,和家长相处时的种种局面。

  作者简介:

  高中语文教师。心理咨询师,校园杂志编辑,诸暨市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学员,中文网签约作家。现任职于海亮教育集团高考部。一边教学,一边忙里偷闲记录生活点滴。一直喜欢“不是因为厉害了才去做,而是因为做了才觉得有点厉害”这一格言。

  自序

  作为一名高中语文教师,我和身边的很多同事一样,对文字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虽然我在报刊上发表过一些作品, 但作品的字数,最多的也只有三千多字。我之所以写这部长篇小说,很大程度上是源自老父亲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父亲早过古稀之年,已耳背眼花,身体虚弱,既不能下田劳作,也不能洗衣做饭,家里所有的事情都由母亲打理。父亲只读过小学,但他唯一的爱好是看书,常常看到他把书捧到鼻子底下嗅着,书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在遥远的家乡,二老相依为命,每年春节回家,我都会带一摞旧书回去 ,当作礼物搪塞他。

  数年前的一次,他把几本旧书翻来翻去,嗫嚅了半天,问我:“你带回了那么多书,怎么没有一本是你写的?”当时,我心头一紧,随口敷衍道:“哦,我正在写呢,只是还没写完,写完出书后,我会带回给你看的。”他听后,浑浊的双眼里竟然有了光泽。

  为了达成他的意愿,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动笔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写就是三年多, 一旦打开记忆的闸门, 人生中的许多回忆蜂拥而至,渗透在笔墨之中,我以自己的粗线条来勾勒人生的局限。一直到今年春节后,我才将书稿全部完成。因为疫情,我在老家待的时间格外长,坐在水泥砌成的台阶上,一有时间,我就趴在父亲耳边给他讲述我编织的故事。

  尽管故事的内容晦涩难懂、纠结而造作,但他从不挑剔。暖暖的阳光下,他眯着眼边听边频频点头,惹得门前油菜花里的蜜蜂也纷纷扑闪着翅膀过来偷听。

  说来也奇怪,村里和父亲年纪相仿的很多老人,近几年来一个一个地相继过世,而平时一直病恹恹的父亲却顽强地活了下来,有时候我突发奇想,他是不是一直在等着看我的小说呢?

  小说的泥鳅二爷,就是以我父亲为原型创设的。父亲和泥鳅二爷一样,木讷呆板,一辈子憨厚老实沉默寡言,在家里,他对我母亲言听计从,没有一点发言权。当然,小说中的刁兰花奶奶这个人物与我母亲毫无关联,我母亲热情善良,心灵手巧,而且,现在依然健在。

  除了满足年迈父亲的心愿,创作这部小说的第二个原因,应该归于我民办学校工作和生活的经历,岁月的风掀起一层层涟漪,时光的微尘在四季更迭中沉淀。生活中的我,喜欢独处,更多的时候是把自己封闭起来,只有通过写作才能打开淤滞心灵的阀门,在反复的裂变中找到自己。

  在民办学校从教十多年,我接触到的大多是和我一样的普通教师或后勤人员,作为班主任,我时常要去宿舍查寝,和宿管老师免不了打交道,我写小说的动机源于她们,她们可能粗糙和不起眼,但她们内心也有光洁、庄严、动人的地方,主人公任苇就是宿管老师的代表。在虚虚实实来来回回的写作中,我时常觉得她不是一个小说中的人物,而是我生活中出现的一位朋友、一位同事。

  我的小说借助任苇一双清澈的眼睛,去打量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去感知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去触摸当今民办学校的巨变。她们或许卑微,但她们身上依然闪耀着人性圣洁的光芒。

  女主人公任苇,出生于湖北省洪湖市一个偏僻水乡,她聪慧、善良、美丽,却命运多舛。难能可贵的是,她从不向命运低头,阅尽一切,依然通透,一直孤独地在黑暗中向着光明前行,赤手空拳地闯出了一片天地,她是千千万万个游走在城市里的农村女孩的缩影。

  小说里的任苇经历了多于常人的苦痛,但她苦难的经历里也掺有幸福和愉悦,她的奶奶是世上最慈祥的奶奶,哥哥是世上最善良的哥哥,叶叶是世上最令人怜爱的侄女,还有陪她一起走过的杨驰、肖家译、姚一帆, 还有忘不了的点点滴滴。

  写作者的使命不是宣泄,也不是牢骚满腹,他应该向人们展示美好,要拥有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不要深陷那种庞杂蓬勃的欲望之中。在文学艺术的避难所里,我祈愿左奔右突的任苇找到人生最美的归宿,祈望“麦子与麦子长在一起,河流与河流流归一处”。

  平时,我从事着繁重的全职脑力劳动,在教学之余的细碎时间里,我零敲碎打,捕捉生活中的一个个片段。我像一个吝啬的农人,在秋天的旷野里,只要看到一束稻穗、一粒高梁、一颗黃豆......我都弯腰拾起,放入衣兜。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将它们重新整理。

  整理好的文字,堆放在我的案头,就像依附于泥土的芳草,等待着蜜蜂、蝴蝶、羊群和远行万里的马匹,来一场雨中的邂逅,来一场风中的舞蹈,在某个温暖的春天,把我的大地铺满,把我的故事诉说。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用来赎罪太长,用来享乐太短,用来虚掷太无聊,用来争斗太可惜,不顾一切太奢华,碌碌无为太平淡。那么,我便选择用这种不大自然的尖锐的讲诉,来感受写作时的快感和惆怅,惬意和沮丧。

  这三年多的时间,是我近些年来一段最完整、最平静的写作时光,它滋养着我也消耗着我,我陪着女主人公任苇一路跌跌撞撞地倔强走来,她的身后,残存的落红洒下零星片片,盛开成纷纷扬扬的故事,但愿这些故事里,有我们读书人的共同记忆。

  《远远地望着你》这部小说,碴磕绊绊晃晃悠悠地诞生了,如同一个新生儿,尽管她不明眸皓齿,不美丽可爱,但我依然疼爱她,怜惜她,就像父亲疼爱襁褓中的婴儿。

  如果把我的小说比作一朵花,我愿她是一朵不起眼的长春花,一年到头,冷也好热也好,都自顾自地在某个角落热烈灿烂地绽放。

  同时,我要深表感谢。感谢海亮教育集团的领导们,给了我一个辽阔而厚实的空间和平台,并为我殷切发声。感谢和我相处多年的同仁们,给了我深情的陪伴和宽容,并投给我鼓励的目光。也感谢我可爱的学生们,在我的小说里,能依稀辨出你们的欢颜,找到你们青春的身影。最后,还要感谢吴光利先生的诚善和认同,前前后后为我付出的辛苦。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徐述舜

  2020年11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