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社会性质研究很自然地承接了村民自治研究的转向,而从村治研究到乡村治理研究再到乡村治理的社会基础研究的概括[39],则更加准确地表述了从“权力”转向“文化”的关注过程。这种转向,可以说是选举观察这一实证研究进入的必然结果,选举“场域”的发现无疑更能引起人们的想象。吴毅指出,仅仅关注现实中的“草根时代”是不够的,应力图从20世纪中国政治发展的历史脉络中理解当下的问题,“村民自治的研究和争论实际上开启了重新认识20世纪中国农村的村治历程,乃至农村政治社会发展历程的窗口” 。贺雪峰和仝志辉等人的研究则对其所言的“转型期乡村社会性质”进行了探讨 ,而这种努力显然受到在中国社会学界具有深厚学术传统的结构-功能主义的影响,这时,熟人社会被“半熟人社会”重新表述,村庄结构被村庄社会关联及社区记忆等重新衡量,最终,乡土中国已演变成为“新乡土中国”。可以这样认为,乡村社会性质研究或乡村治理的社会基础研究,尽管自觉承接了村治研究的传统,却是“文化”而非“权力”是人们的主要关注点。贺雪峰等人的研究在此后几年走得更远,不仅关注传统的乡村治理论域,还关注农民的生活世界,从乡村治理的社会基础进入了价值基础 。
新乡土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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