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8日傍晚,我在湖北平安保险公司讲完课后,打开手机,看到一条短信:胡老师好,请记得把号码发来,大众当感恩!人有实德,天有奇报……LCC礼敬!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看到LCC这条明显含有怨意与教训的短信,我忍不住就笑了,并深深地感受到,人与人的场缘就是这般“好玩”!
LCC是我曾经的一位同事和朋友,我们的关系曾经很近。26日晚上他打电话给我,我因在武汉理工大讲课,没接,后来回过去,他请我帮他联系陈大惠老师,要印一些传统文化光盘,或者直接把有关号码给他。这当然是件好事啊,当晚11点多,我在朋友离开酒店房间之后,给他发去所要的号码。第二天,我没有收到他的回复,也没在意。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收到我的短信,也不追问我一下,却在心里面存下了怨意,呵呵。
当时我连饭都没顾上吃,也顾上不与对面平安公司的负责人说话,赶紧再给他把号码发过去,接着我收到他的短信;“收到,26号的没收到,谢了!LCC礼敬!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我看着他的回信,认真地想了十分钟,回复了一个短信:“您客气了,刚才我考虑,我这个人道德浅薄,可能不太合适做您的朋友,所以请您以后可以不必联系我。深深地祝福您!阿弥陀佛…… ”
说实在话,在发出这条短信的一刹那,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还从来没有勇气敢去“开除”一个朋友,哪敢啊!哪配啊!人家拿你当朋友,那是给你多大的面子啊!那一刻,我再想,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太自以为是了,太不近人情了……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这不是我一时的冲动。而且我坚信,这么做,无论对他本人,还是对我自己,大概都是有好处的。对我而言,我想可以减少很多烦心事!
孔夫子说:“匿怨而友其人”,这种事,我确实有些做不到。夫子又说:“可以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以与立,未可与权”。LCC使我经常想起这句话,我知道自己与他之间的缘份还不浅,不过,实在讲,他并不是一个让我感到舒服的人,我一直并不完全认可与接纳他,他固然给我帮过一些忙,却也曾经添了不少的乱子,而这些乱子,他自己并不意识到。他大概不知道自己障碍了什么,实在讲,他只是障碍了自己的福报。当然,我也不是一个能让他感到舒服的人。
07年偶然认识LCC时,当时并没在意他,孔夫子说,“无友不如己者”,以我当时的清高与自大,很难真正看上并接受一个紧锁眉头、一脸黑气的人作自己的朋友。但LCC后来参加了我几次幸福工作坊的讲座,每次他都是听得最认真,对我评价也很高,令我难免心生欢喜。后来,他发给我的一条短信,使我知道,原来他在学佛,这就更令我心生欢喜。我会发自内心欣赏一个人的道心。
再后来,我们磁巧都参加了北京的一次内部沙龙,并且分别作了10分钟发言,他一身国学的打扮,告诉听众自己讲了多长时间《弟子规》,以及《弟子规》怎么好。实在讲,他讲的太不怎么了,吞吞吐吐罗罗索索羞羞达达的样子,既无国学的庄严与浩气正气,也无《弟子规》的流畅通达与自在,台下的人听着几乎没什么反响。我心里当然有些感到难过可惜!如果讲传统文化的老师都是这副样子,大概中国文化就没有希望了!
然而,有一点我却是欢喜和认可的,我看到他确实想弘扬和传播《弟子规》。因为这一点,就有了我们后来的故事。我的一位好友投资1000多万,做一个非常有社会功德的教育项目,请我去帮忙。当时我们迫切需要一位营销总监并组建营销队伍,因为记得LCC曾告诉我,自己多少年前在一家台湾培训公司里带过200多人的队伍,所以,我就打电话给我,约我到办公室谈谈。结果没想到的是,LCC的一翻谈话,令我的朋友欢喜备至,我也大感意外!他说什么呢?即使是石头,我也能卖成金子!并说了一套营销理念与策略,以及当年自己带营销团队时的辉煌。这些谈话“征服”了我们。朋友当即决定,请他来当营销总监,授权他来招聘和组建团队,实际上是赋予他第二把手的位置。实在讲,之前我没有这么高看他,更没有想赋予他这么高的位子,我原本想请他过来做我的副手,弥补我的不足。但朋友这么说,我当然不好反对。我愿意踏踏实实辅助他,我也真地希望他能担当重任创造奇迹。
但事实的情况是,这位总监大人做得最出色最认真的一件事,就是每天带领大家早、中课给孔夫子鞠躬,然后诵读《弟子规》,一副严谨认真的样子。其他地方的表现则一再令我及朋友失望又失望。从最初的招聘工作,到后来的一些营销方案的设计,他几乎没有任何的亮点,并且整整三四个月的时间,这位营销总监大人几乎都是呆在办公室里面,很少出门。他亲自写的一个会员俱乐部方案,漏洞百出,错别字连天,甚至没几个通顺的句子,大概连一个新来毕业生的水平都不如,令我惊讶之极!当时我真想不出他居然曾经在台湾公司带过200人的团队,我很想请他拿出当年的履历材料给我看看,但是没好意思说,怕伤害他,而他后来每次说到这段履历时吞吞吐吐的样子,使我相信这其中大概有多少水分。
后来,大家对他的信心都接近崩溃的情况下,朋友出于包容的目的,决定调换他的岗位,还是给他机会。我找他谈了话,给他照镜子,总结了他的八点不足,他听得很认真,记得也很认真,一脸的严肃真诚,发誓要改正,要好好做。
再后来不久,在一位高层会议上,我看到他说话的样子,实在忍无可忍,就狠银地当众批评了他,习惯性虚假,习惯性自我掩饰,“你还要掩藏到什么时候?”我并告诉他,佛法面前只讲自性,没有面子,放下你的面子好不好?这话我其实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嘛,都是学佛的人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嘛,有什么可掩饰的呢?!”那一次,他流泪了,大概觉得自己面子丢大了,当场表示:对不起,我辞职不干了!
嚯,我当时那个气!原来就这个德性,大不了摞挑子!朋友还试图挽留他。然而他还是离开了,去了山西的一座寺庙打七念佛去了,据说一个七没打完又回来了,这大概在我的预料之中,以他的心性,哪能静下来念佛啊!
然而,人与人的缘份常常是剪不断理还乱割不断纠不清。过了半年之后的一天,LCC给我发来短信,说某某道场一位老师的道性有多高,讲法有多好,请我去听。他在短信里的描述确实打动了我,我虽然对他并不太信任,但从来不会对一个东西妄下断语。正好有时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去了那家道场。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感到很欢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因为他当时的身心状态确实非常好,精神很饱满,说话做事都有自信,也很虔诚,很有条理,对Z老师是发自内心的恭敬,作为主持人在台上的讲话相当自在、流畅、贴切。实在讲,那是我看到的LCC最好的状态,可惜他的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两个星期而矣。然后,他一反常态,精气神一落千丈,曾经对z老师尊敬到崇拜,现在反过来处处说Z老师的不好,感觉就象换了个人,并且,我居然听到Z告诉我,说CC向他要“位置”,要当“二把手”,一个老同修并告诉我,CC在打般舟七期间咬牙切齿地叫Z老师名字的样子……种种情况,实在讲,令我深感有些痛心,一个人的心性如此不稳定,平不下来,而且还自以为是,又自我包裹得很紧,真是太可惜了!但是,我没有说什么,在CC离开道场后,我依然和他保持着交往。有时候我也怕自己判断失误。我也从来不会对一个人一棍子打死。我相信人生各有缘份而矣。
我至今都感谢LCC告诉我这个道场的信息,因为我在这个道场受益良多,我在这里阅读了多本从未读过的大乘经典,也大概对于佛法有了一些更深的领悟,也掌握了一些修学的方法。虽然也听到一些是是非非,但我对于z老师认可与尊敬没有变,因为我看到她确实是舍弃了五欲六尘,一心一意地弘扬佛法,我也相信她所讲授的法是难得一闻的正法,都有是依据经教讲的啊,别的人不懂,经教的文字我大概还是认得一些的。然而,一个乐于小乘法的人,大概永远体会不到大乘的法乐,大概永远感受到大乘菩萨的心量与智慧。这个道理Z老师是懂的,但她依然很想念CC,就好象母亲怀念儿子一样。这是大修行者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心。
后来,我加入到一家公司,在那里讲《弟子规》,因为那里缺老师,我犹豫了一两个月,还是向公司推荐了L,我的想法很简单,他毕竟还是在真心地学习传统文化,真心地学佛,总比其他老师要好一些,虽然我对他的不少地方实在讲有些看不上眼,但是,我想不妨让他来这里试试,能留下来是他的缘份,对他来说可以有一个良好收入的保障,同时也可以磨磨自己的心性,对大众可以有所裨益。但是,老实说,我对他可不是没有担心,包括自己能否与他相处,不是没有担心。我一直就知道,他对我大概还是有嫉妒心的,虽然他把自己藏的很深!我必须得学会如何和他的嫉妒心相处,这是对我的考验,谁让你比人家悟性好一些呢?
事实的情况是,L进来了,居然跟某某总监混得不错呵呵,居然很赢得了这位总监大人的好评。实在讲,他现在讲课的水平比以前好多了,但有时候,我在台下听着,依然感到特别难受,难过。然而,我又怕自己太自以为是,更怕人家以为我有什么企图心。人家总监大人都在叫好呢,你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啊。呵呵。当然,我很明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里面既有缘份的作用,更有心性的牵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价标准与欣赏水准。
我这个人虽然很笨,没有他心通,虽然在很多地方很多时候很不敏感,很迟钝,但我在对于人的内心世界观察与感受,还是有一些独特的敏感性。在半年多时间里,我大概还是看到和感受到CC身心世界的一些东西。有一天,我再次跟他提到一个词:习惯性虚假,习惯性自我掩饰。我真诚地对他说:“这是我们俩个人都需要认真去修的地方。”他显然听进去了。不过,他可能还是没有听懂。我们中间有过种种外人不知道的一些细节,我想起来就会觉得好笑。要是在这里说出来,大家估计也会觉得好笑。不过,还是不说了吧。
在公司的安排下,我们俩个人合作了多次总裁班,有一次,在烟台总裁班结束之后,那天晚上,我实在忍无可忍,如实地告诉他:“CC老师,我想告诉你一句真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其实并没有把你当作朋友,起码没有把你当作知心贴己的朋友,不是我不愿意,而因为你并不了解我,我也没办法在内心深处接纳你作为我的挚友,但是我真地把你当作兄弟了,因为我们命中注定是有缘份的。”这件事对他大概有一些刺激,不过没有影响似乎我们的关系。
然而总体上,我越来越体会到,CC不是一个适合与我搭档的人,或者说,我还没有足够的德性去影响和改变他。我也深深的感受到,横在我们当中的那条深深的鸿沟,时常翻滚着两样东西,一个叫“知见”,个叫嫉妒。在他面前,我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显得自以为是,因为我实在对他的有些看似规规板板的作态,有些看不下去,我大概还能看到他内在的一些藏得很深的东西,但是我已不能说他了,事实上,我当初的许多担心不是多余的。我越来越发现,这不是一个我可以共事的人!
前不久我又回那个道场去看望大家,Z老师与许多同修都在关心着他,这是一种超越一切世俗利益与情感的关心,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心,问他怎么样了。我却不忍伤他们的心,我不敢告诉大家真相。他们要我代向CC问好,我却没有,这个好怎么代呢?CC自以为自己修得不错呢,自以为自己讲《弟子规》讲的不错呢,自以为自己得着正法了呢,以为这班人都着魔了。他大概体会不到我在这里所收获的感动,他大概想象不到那么多同修们的变化与进步。实在讲,这个道场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自从学习传统文化以后,我的朋友圈子换了一荐又一荐,很多曾经熟识的朋友,包括同学的圈子,慢慢的就疏于联系了,原因是多方面,其中有一个原因,是我这个人一直不太适应世俗的交往规则,本来就不喜欢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些年来,也慢慢越来越体会到清静的滋味。
后来,一些所谓学佛的朋友,也慢慢地被我“淘汰”出局,没意思啊,说不到一块处,人家都修的太好了,咱的境界太低了,不配与人家交往啊。
你看看,《弟子规》说,“道人善,即是善……扬人恶,即是恶”,我这个在台上讲《弟子规》,居然不仅把一个讲《弟子规》的朋友“开除”了,还罗里罗索地公然地说了这么一大堆人家的坏话,这样的行径,大概只有我这种没道德没品味的人做得出来呵呵。
然而我还是乐行其事,本来没准备说,今天正好有空,结果乘着性子说了,而且说了很多。为什么呢?希望渲泄一下积压在自己的小肚鸡肠里的负面情绪,也希望能够引起身边的朋友对于本人不良德行有个警戒。
当然,也希望CC老师有机会看到这篇文字,能够好好地刺他一下,这于无知小量的我来说,依然是一个极过瘾的事情。当面说他我是没机会了,实在讲,也不屑,但是,碍于我们有过一段特殊的缘份,碍于他自认为是一个真正的佛弟子,我想,我就罗罗索索的渲泄一下吧,说完了就忘了,什么时候再有机会提起这些无聊的往事,已经很难说,但我期望着,这段无聊的文字不至于污染诸位读者的心性,也不至于影响CC老师的道业。让大家见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