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种不对劲,那就是我一直努力,却发现,结果越来越证明自己是错的;要停下来,却没有,机会?勇气?
心情多少有些糟糕,在这样一个时代,怎么会如此轻易陷入孤单与寂寞?
我们有人口超过2000万的城市,我们地球人口在千禧年已经突破60亿了,为什么这种抽离感这么强烈?
我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游戏,如果可以这么乐观的讲的话;来自于西方世界的对于上帝的背离是人类喜新厌旧心理的一种诠释,为了什么呢?受够了宗教裁判的霸道;受够了教会主教的虚伪;受够了每天一成不变的自我责备与救赎;于是我们把眼界放的更宽,去探索上帝之城的秘密,探索那些神灵居住的地方,探索权力的本源,探索一切原来在神圣光环佑护之下的雷池禁区。这种探索的过程是理性逐渐展开的过程。
颜色的谱系是并非彼此隔绝,各不衔接的;而是色调渐变与调和;我们看到的纯粹只在某个抽象意义上才有可能。理性告诉我们,一加一等于二,洞若观火;可是什么是一,一与一的区分又是绝对的吗?这就只能在某个层面上来讲才有意义。进而理论本身变成了解释的问题。我们在这种怀疑主义中可以消解一切可信赖,这种解构的做法让我们如坠云端,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竟找不到一个坚实的支撑可以落脚。
回到惊心动魄的伟大年代,我们在开创许多新的事业。“这是一个需要巨人,也产生了巨人的时代”。我们可以抛开上帝的启示,可以打破习俗的禁锢,可以探索高山峡谷,可以完成环球航行,甚至可以完成地球之外的探索,也许有人说,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多,是的;在解除了原来的“羁绊”之后,我们变得更加自由了,我们需要负责的只有自己的行为,在共同体意义上,每个人是自由而平等的,你的自由只有在你损害了别人或者大家的共同利益时,才受到干涉,因此是充分的。
依托于这种解放,我们充分发展了理性的适用天地。我们用它来从事自然科学,也用它来从事社会科学。我们用它来讨论生命进化,也用它来考察“基督教的本质”。休谟有一种强烈的不信任感,一方面针对过去的权威,至死都是一位无神论者,另一方面针对我们的理性,我们连最基本的客观现象都观察不到,如何保证理性结论的真实性?所以,他主张人只是人,遵从习俗是应当的。韦伯描述了广泛宏大的社会现象,历史现象,发现我们处在一个理性的时代,官僚政治在功利主义趋向之下,把我们打造成一部巨大的精密的仪器,所有的活动,都被量化以便加以控制,怎么做?人口统计,土地登记,立法听证,全民表决,我们在把一切东西变得和科学研究或工厂生产相似,生命的乐趣何在?如果有的话,一定是边沁的人性的假设了。
上帝已死;我们还活着。
我们活着的根据是,我们所达到的一个又一个高峰。可是这种东西貌似并不什么牢固。我抱着诺贝尔奖可以笑对人生,自己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儿时的村庄因为公共利益被征收拆迁,并很好的得到补偿,我们便觉得心满意足?今天生活在一个沿海小渔村,通过不懈的奋斗,去到了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纽约?东京?迪拜?或者我们的上海?我们即便觉得是人生的意义的实现?也许可以再谈一谈今天的道德。之前有种感觉,我们的知识是无私而高尚的,因为它必定指向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可是我陷入了形式主义的便利也即陷阱当中,这最大利益是什么?不是单单快感,像食色男女一般,不单单是拥有劳斯莱斯以及第五大道的公寓的富裕,不是音乐会与巴黎时装周,是什么?是种统一性。
我们关心自己吗?似乎是必然的,可是现在你犯错了,没人会原谅你了,你必须要承担责任--------原谅我这么讲,它不意味着你以前犯错是不需要承担责任的。我们现在的逻辑是,你明知故犯,要对你进行改造,你的过失造成的损害要完全加以补救。初次之外是次要的,是道德层面的,是共同体强制力所不调整的。以前你可以忏悔,你知道你诚心道歉有个人总在倾听,关心并随时打算原谅你,在死后给你以永远快乐。现在人们更聪明,直到人只是皮包骨头,除了荷尔蒙,血液,矿物质之外,没有更多的生命。
我们关心自己意味着要为自己置备更多的物质条件与精神条件,把自己像一个待加工的产品一样,加工成自己所意愿的样子,而且你是绝对有自由这么做的,只要不伤害的他人,因为我们假定你是会伤害他人的,所以我们有了应对之法----------冷。
现代社会更人性化,通过调节温度,光照,湿度,音乐,触觉,感觉,给你带来全方位最佳的感受,这种服务可以来自于香车美女,也可以来自于食物饮料,我们的关怀无微不至。我们为了知道而知道,为了便利而便利,我们坦诚,我们自我,我们直接,我们敢于承担自己的责任,我们敢于自己确定意义,我们只是不再敬畏,我们只是无须虔诚,那些两小无猜,那些青梅竹马,那些海誓山盟,那些力拔山兮,那些好早的意象,我们就在电影或者博物馆里面进行温习了。
这是多少有些以偏概全的,我们生活中也有些“古典”的人,也有些精神气质更加传统的文化,他们是弃儿,在某种失落与坚持中,感受着不一样的,或许会越来越不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