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学家阿瑟威利的译作


受尹邦彦老师之托,今天中午安排了时间再到BOOKSELLER,把Arthur Waley翻译的《金瓶梅》和《西游记》,以及他的一些中国诗选,比如《170首汉诗》等买来。
  Arthur Waley,大陆学界有把他译为阿瑟•威利的,此人应该说是一位翻译奇才,他在剑桥大学国王学院拿的是“古典学”学位,而对汉语和日语的兴趣却是萌生于其在大英博物馆工作期间,在里面的“东方艺术文物馆”里,他接触到大量珍贵的东方手稿,于是,他几乎全是通过自学而完成了这些语言的教育,但是却被誉为现代英国介绍中国和日本文学成就最著者,同时还被视为英国二十世纪最杰出的汉学家之一。在文学领域的翻译,他最被人们所称道的就是中国古典诗歌和小说,尤其是汉诗的翻译,其所使用的英语语词达到精准微妙的地步,故曾被英国最具权威的牛津选本选入,比如《现代牛津诗选》、《20世纪英语诗歌牛津选本》,另外也选入了英国著名的“企鹅丛书”的《当代诗选》,有趣的是,所有这些异国诗歌在选本中干脆直接署上了阿瑟•威利本人的名字。也许是因他的出色翻译,使得这些文字已经构成了英语诗歌史的有机部分。我想,年轻一代的英国读书人如果不了解这层翻译背景的话,也许还真的以为是他本人的创作呢!
  他的汉诗翻译曾受到以著名诗人阿兹拉•庞德为代表的诗人群体关注,并评价甚高,而且其最初的译文还是得庞德之助而面世的,其译作对英美意象派诗歌的崛起有着重要的意义。当然以庞德的个性,自然也会有对他不满的时候,曾在一封信件中说及他的翻译,认为其早期翻译无与伦比,而指责他后来的译诗,比如《白居易诗选》中的翻译质量则良莠不齐,混杂不一,而且还不听自己的良言相劝,“倔强得像一头驴,或者像一个学者!”
  他在小说和散文领域的翻译成就主要集中在《源氏物语》,《枕草子》和《金瓶梅》、《西游记》等书,其中的《西游记》(他直接翻译为“MONKEY”,做了大量的缩减)的译本而获得英国最权威的图书奖之一的“布莱克纪念奖”(英文名为:The James Tait Black Memorial Prize;另一为“布克奖”(Booker Prize))。我在这个书店,其实已经看到过一本《源氏物语》的英译本,但译者不是阿瑟•威利。不放心它的价值,所以没买。
  而作为汉学大家,他自然不会忘记先秦思想的重要意义,他选择的是《论语》和《道德经》翻译,我手头的一个英文译本《中国古典哲学读本》里面的《道德经》译文就直接取用阿瑟•威利的文字,可见他的译作之广受尊崇。
  我今天收获最大的还不仅在于阿瑟•威利的东西,更令人兴奋的是买到了托马斯•卡莱尔的重要著作,我一直尊敬卡莱尔,我暗中追认卡莱尔是我的精神导师之一,他的三联出的中文本《论英雄和英雄崇拜》应该可以纳入我最喜爱的书籍之列,他是英国文学史上少数几位具有金属碰撞之音的大家,刚性十足,气势雄浑,而英文本的《法国大革命》,《旧衣新裁》和《论英雄和英雄崇拜》我已经收入囊中,此时还收集到他关于德国文学的评论,如《席勒传》《论歌德》等书籍。
  我每次出来时总是暗暗奇怪,自己为什么始终没有找到一本关于柯尔律治的书,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