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疑中生存的门徒
批判性思维的重要性在荷马的年代之后十几个世纪方被世人了解,人们开始不再因为过往的言论而顽固不化地坚持,自相矛盾的说辞某些时刻甚至成为了睿智聪明的象征。
中世纪西方开始产生外交官这个职业,这类群体的人们仿佛不记得他们上一秒种的说辞,唯一缺少的就是大声疾呼:我们要求自相矛盾的权利!类似的人渐渐演化为现代的政治家。在各类抒情文献中,在前后两个时点表达完全不同的意见,被强行塑造成可耻的形象,在充满幻想的文学家看来,坚持信仰是终于内心的体现,但忽略了可爱的外交官或许真的改变主意了,拟或更极端地思考,混口饭吃,背信弃义有何不对?
交易员的特质类同于外交官,克鲁伊夫在痛斥巴斯滕把荷兰队往阴沟里带,丧失了郁金香本色之时,意大利人已经开始抓狂了,多年来他们折磨敌人的老办法被对手完全照搬,意大利人也无奈地开始当下流行的换位行动。世界冠军会行动,但是换位不成功。某种意义上巴斯滕拥有优秀交易员亟需的特质:他的信念完全不受世俗束缚。这位史诗般的前锋估计深受概率论熏陶,深知自相矛盾的奥妙,永远在保持圆滑。
荷兰人还是厚道的,并未使出十人在半场站桩的龌龊手段,不至于让嘻嘻五套半夜像播中超比赛般沉闷,因为两小时前球迷刚在法罗中超亲善交流会中沉睡。交易员需要在几个小时内将自身的信念完全推翻,刚才在采访中表态将会大肆放空的股指,必要时应该毫不犹豫的主动买进,索罗斯在这类事情上更是显得颇有表演天赋,一场午餐会的开端与结尾他可以呈现不同的态度,而当我等平凡之辈为他的言论对量子基金产生实际损失担心时,他已改变主意并在高尔夫聚会中再次高谈阔论,多空转换对他毫无障碍。是什么改变了巴斯滕们的心愿,我认为他们没必要回答此类问题。顶级交易员的思维应该完全不受思维路径的支配,每一秒钟都是一张白纸,我严重建议巴斯滕进军华尔街。
大众痛恨索罗斯,就像陈凯歌痛恨馒头。
萧伯纳肯定未被凡人的偏见污染,估计深蕴概率论,伊莎多拉曾经写信给萧伯纳:我有第一美丽的身体,你有第一聪明的脑子,我们生一个孩子,再理想不过了。萧伯纳回信:如果小孩儿生下来,身体像我,而脑子像你,那不就糟了吗?在一个才气过人的灵性女子如此甜言下,萧伯纳依旧实施着最欠扁的古典战术:磨蹭。他始终牢记保护自己。
我要是伊莎多拉,肯定痛恨萧伯纳,就像意大利人痛恨越位规则。
每天都是白纸,多么有弹性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