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个人与物质主义


                            记忆、个人与物质主义

       记忆总是在人类和历史的进化长河中流淌自己的颜色,然而记忆不管是在无色的中间地带,还是充满形形色色的危险空间,都无法抹去她日积月累的“风雨式”细胞的沧桑变化。诚然我们在记忆的牵引下的生存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智慧,因为记忆不是为谁的幸福而生,也不是为谁的痛苦而死,但她却能制造幸福和痛苦。一个人完全拥有追求幸福的自由,也握有放弃痛苦的权利,而记忆正如教堂的神父那样高高的供奉在个体的自由的心境里,任凭朝拜者的祭奠。走进这座神圣的殿堂,似乎永远没有出口,不过我们并不需要找到所谓的路线,只要让自己在她的空间中走的更远。。。。。。
 
        活在自己设计的记忆堆里是没有出息的,记忆不是设计出来的,而是人类本身行为中无数次碰撞自发形成的。任何试图抑制记忆发生的行为注定要失败的,安静地欣赏记忆带来的快乐与反思,应该是对自己独有的尊重。记忆的最大功能在于它对任何事件的排序性与重复性,即用语言和图像以及其他介质把事件的过程进行有效的排列和组合,使得不可逆的东西可以重复表示。记忆是事物抽象的中性描述,而记忆经过人脑的加工就变得感情起来了,因此,每个人的喜怒哀乐不是记忆的特征,而是记忆的表述。当记忆跌入在历史的画卷里时,这样的记忆就不在是个人或集体的原生态中点姿势的集合了,而是统治者统治意图的精确提炼。如果有人企图从历史的样本中寻找记忆的影子,最多是一个歪斜和阴暗的图像映在曝光了的胶卷上。历史可以认为是设计的记忆,不是自发的,因此历史从来就没有秩序的扩展,而是原来颜色的掩盖。个人的记忆是可以扩张的,痛苦或幸福的记忆总是在每个人的肌体里面实实在在地流动着,规避自己的痛苦或放纵自己的快乐不需要多大的成本,秩序自然就得到了最大自由的扩展。不过压抑自己的快乐和流放自己的痛苦反而是成本最大,收益最小的,但是物质主义的时代,个人更多的是丧失了自己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享乐与纵欲。用享乐与纵欲替代记忆的颜色的空间,真实的记忆就弥足珍贵,虚拟的满足只是对记忆的强权操纵或视觉强暴。如果每个人都以记忆者自居,那么享乐与纵欲不是记忆的归宿,而是记忆的堕落,因为成天把痛苦的往事或心灵的创伤挂在嘴边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大部分人都喜欢活在幸福的记忆里,然而享乐与纵欲恰恰是物质主义的幸福宣言。记忆是什么?物质主义抛弃了记忆,选择了感官的艳丽与清秀,刺激是物质主义的主人公。

       物质主义的另一个极端是毫无吝啬地从记忆中走了出来,没有任何时代的颜色可以让它心动。除了本能的偏好,无法寻找其他偏好,金钱是本能的财政大臣,本能指挥金钱,金钱辅助本能,相得益彰。人的记忆是有感情的,而物质主义压倒了感情;人也是有感情的,而物化了的人失去了记忆,只剩下身躯。植物人失去了记忆,但值得他人同情与怜悯,物化主义者抛弃了记忆,换来了悲哀与凄凉。每个人需要好好地活下去,并不需要选择物质主义的大旗作为自己存在的理由,脚踏实地每走一步地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人生之路,记忆是不能忘却的,痛苦地回忆,幸福地盼望,物质主义并不是通向天堂的道路,而是奴役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