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李岷

中国企业家执行主编

中等公司陷阱


  从公司的角度看中等收入陷阱的逼近

  在最近召开的中国企业领袖年会上,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中粮董事长宁高宁的主题演讲。他对企业界发出了如下的批评:“中国企业界的人真正履行了他作为企业家的创造力责任了吗?中国文化中充满了做买卖的文化,中国搞企业就是搞买卖,买卖是一买一卖,充满了很强的贸易炒卖心理,没有长远的产业心态,没有技术成败,没有产品至上的心态,更没有建立宏大产业的雄心。”“中国企业在中国的影响力不够,是因为改变了中国人生活的企业不多。”这些话犀利、不好听,但相当写实、鲜明。

  而我想为宁总观点补充的一点视角是:宁总强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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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与退化


  温州之乱,实非市场与民间之乱,恰恰是市场在有形之手的搅和下难以自洽。

  最近,温州乃至江浙一带民营经济的惶惶,已然上升到影响区域经济与社会稳定的重要位置,以至于需要国家总理亲赴当地进行视察,予以指示。

  温州、江浙,是中国市场经济最发达、民间经济最活跃的地区,现在爆出高利贷泛滥、多家企业濒临破产、老板跑路的消息,是市场失了灵?缺乏适当的引导与管制?温州老板在中国低端制造玩不转后,转而驾驭其它大产业其实有心无力?

  从事商业报道多年,时常体味到“市场”之鬼斧神工有若“自然”,令人服气。

  企业层面:企业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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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错行


  最近乐淘网CEO毕胜做了一个公开演讲,大倒做电子商务的苦水,其中一个关键词是“入错行”,他甚至怀疑,“电子商务是不是一个骗局”?同期,这一年麻烦不断的马云也公开表示,“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做电子商务了。”

  各位大佬,辛苦了。确实,互联网是个外表光鲜但对人极其损耗的行业。但各位看官,别以为他们真的要抛弃本业、或者希望能够重新选择,认真你就输了。在我看来,电商大佬们说这些话时,发泄情绪的成分居多,用网络上的话说,叫“撒娇”。可以放眼看看,在当下中国,还能找出多少个行业像互联网或电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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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家与企业家


  公司是产品的延伸,还是产品是公司的延伸?

  最近两年来,我倾向于回归到一间公司最直接的结晶——产品与服务的框架下去衡量企业家,以至于曾有一些偏激的想法:一个企业家如果没有率队打造出一款能给用户或客户带来独特价值的产品(服务),那他不能称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一个对产品(服务)缺乏钻研精神与钻研能力的企业家是“可耻”的;优秀乃至伟大的企业家,一定是从产品家起步。

  这样的想法当然简单片面,或算是对中国商界这些年种种浮躁不无愤激的一种“反动”。看中国企业家群体之来处,他们多以整合资源起家,善于架屋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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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照社会


  最近有几件事物都在监管的火山口上,监管的下一步,将极大地影响与这几件事儿相关的投资者、从业者利益。它们分别是:微博、民间借贷、VIE。

  它们有什么共同点呢?其一,都产生与运行于所谓的“民间”,不是体制内产物。其二,都与创新沾边。微博,虽说是互联网业者Copy to China的作品,但总归是中国互联网的新事物;民间借贷,你可以说它乱象横生,但相对于大银行的传统信贷业务,其品种、手法不乏创新闪光点;VIE,更不用说了,是为了满足国内相关政策而在公司结构设计方面的创新之举。其三,监管找不着北。大概因其新,对它们的早期监管有空缺、不到位的现象,或者监管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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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的后患


  比亚迪与天宇朗通是这三四年来关注过的两家明星公司——两匹不同制造领域里的“黑马”。而最近这一年,两家公司的增长都遇到了一些麻烦。天宇朗通在新进入的智能机领域里的出货量远不及预期,赖以起家的非智能机销量也大幅跌落;比亚迪,则陷入电动车雷声大雨点小、全公司利润暴跌、大幅裁员的境况。

  这样的情形似已不陌生。中国或正处在出黑马易、跑远路难的年代?总归新兴公司上升的通道经常很陡、但也比较短,猛冲两三年,刚浮出海面、成为新星,马上就面临转型问题,简直有非生即死的意味。这也是为什么常有所谓的“封面魔咒”效应。因为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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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的溢价


  中国眼下并不是一个真正能鼓励创新、以至于给创新溢价的环境,倒多半是给“听话”溢价的机制。

  在苹果发布乔布斯辞任CEO的消息后,中国企业家杂志的ID发了一条“谢谢你,乔布斯”的微博。之后在诸多的评论中有这样的声音:他免费送你苹果了?他只是个生意人,他赚足了钱,你谢他什么?

  是啊,为什么要谢一个赚足你钱的生意人?而这就是市场经济的玄妙。人们为什么会盲从一般地在苹果店里排长队、为了一部甚至更多部iPhone、iPad不计花费?花钱“抢”到手后竟还油然产生幸运感。哪个买家不是永远在嫌弃产品卖得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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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中国


  几期前,我曾写过这样的句子:大国都有自我分化与内部多元发展的倾向。当下的中国,尤像一面破碎的镜子,每一小块镜面都能折射出中国的某种形象,但那又不是这个国家的完整映照。

  乍一看,这样的感觉与观察似乎是没有错的,但深究起来,有所偏差。哪里有那么多不同的中国,看来看去,本质上只有一个。

  很多看上去互不搭界、甚至相互矛盾的现象,其实内在都有一致的肌理。即便它们一时不能体现出重合与一致,但中期来看,亦往往被偶然因素触发走向交会。

  就拿我当时所举的中小企业融资难与互联网等创业公司估值泡沫化的这对例子来看,仅仅一个多月后,这两者冰火两重天的对比已没有那么明显。标志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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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GDP社会的生存


  告别GDP主义,已是中国近年来上上下下、可以公开讨论的某种共识(至于落实的诚意与效果有多大,另当别论),但GDP之后以什么新动力来推动、以什么新标准来衡量中国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在事实层面并未有令人信服的答案。

  在我看来,“公民社会”即便会触动某些敏感神经而无法广而告之,也已在现实中成为一块富有生机与力量的领域,值得正视。甚至有可能,它会成为中国这个GDP社会的一个最不可忽视的后缀。

  读者可能会说,这事儿与你们这么一本商业杂志有什么关系?与企业家群体有什么关系?

  商业从来不是社会的孤岛,而社会的背景板与重心在挪移,你说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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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岷:第三种人


      再战实业需要勇气与情怀,尤其是后者,更让人感佩

【观察家】李岷:第三种人

  我们知道,商业世界里有种划分,大致可把商人分为两类阵营:做实业的和做资本的。这两类人看待商业的视角与行事的方式,很不一样,此处不赘述,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不妨说:实业家是把产品做成企业,资本家是把企业做成产品。这两类人的关系:相互需要又常常彼此心生牾,在两个世界、流着两种血液、说两种语言。

  中国的民间资本,除了早期在股市上获利的那一拨,都是在实业土地里一分分积累出来的。但这些年,越来越多创业成功的实业者投奔到另一个阵营里,有的直接卖掉公司,专做投资,比如虞锋、何伯权;有的且战且转(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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