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古城
2021-02-16
昨天离开昆明回武汉。绕道两百公里去看北盘江特大桥,什么也没看到;晚上还是住清镇,没什么特别的,没什么好记的。在贵州境内的二十几个小时,天气一直阴沉沉的,空气湿漉漉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一过铜仁,天就放晴了,感觉好了一些。今晚决定住吉首,住乾州古城。
接近吉首,G56发生严重事故。实行交通管制,封闭了高速,只能走国道。国道也堵,岔路和上坡路段,堵成一长串。
国道右侧有万溶江峡谷,有观景台,飞檐的六角亭子,有匾“峡谷景区”,有地图及指南。既然堵车,不如停车赏景。沿亭子一侧石阶路走了几步,赶紧返回。我们以为石阶路会一直延伸到峡谷底部的,想不到只几步就断头了。路上,路边到处是垃圾,粪便。猜想赏景失望的人们把这里当成了野外厕所。这个亭子看起来只是个面子工程,装装样子而已。
加入堵塞的车队,慢慢往古城挪动。还好,只是慢,总还是动着。
五点左右到酒店,住下之后就去游览古城。先以为是座新建的“古城”,原来确实是古城。在两条江之间,古城像个乾卦,故名“乾州”。据说有不少文化古迹,名人故居,历史遗迹。只是因为距离赫赫大名的凤凰古城太近,名气被压住了,不怎么出名。
往古城深处走,青石板的路面,两边是白墙黑瓦,木头板壁的老房子。大红灯笼高高挂,酒幌旗幡迎风展,古城大多是这样的标配。
小巷里,一面石墙的一角开了道门,门楣上有“乾城老茶馆”的横匾。探头往里看了看,是近代一位当地名人的老宅。进门是过道,两边摆放着老旧的农具,墙上挂着字画。我们进院子后,跟进一群唧唧喳喳的游客。屋里走出一位四五十岁富态而温雅的女子,客客气气说这里是私人会所,不接待参观。
又进一条小巷,走到文庙。“道冠古今”和“德配天地”不是悬在两座牌坊之上,而是凿在南墙东头和西头的两道门上。还是第一次见,这样设计可能是因为位置的局限。进院子,有泮池,上有状元桥。“大成门”是一座二层的砖楼。门洞左右,各有一展厅。左侧,是当地历史文化名人,看到了陈渠珍,熊希龄,沈从文。右侧是抗日事迹展。过大成门,左右有钟楼,鼓楼;对面是大成殿,门关着。
听我们讲话,胸前贴着“勇”字的一位中年妇女走过来,“你们是哪里人?”
“问我们是哪里人干什么?”我先前听说,乾州古城对本地人免费,对外地人收费。我对此有些反感。没等“勇”回答,我接着说:“你们怎么能歧视外地人呢?要发展旅游,对外地人要更热心一些。外地人来旅游对当地经济发展是有好处的。”
“勇”说,“我们也没办法。上级的要求,外地人要登记,要收费。”
我们已经看完,不用登记,不用交费。
出文庙,有铁索桥跨过万溶江。过江,右转到河岸,对着对面“三门开”城楼有个平台,几位技术人员在操作机器,做云雾和灯光的效果。云雾在江面上,灯光投放在“三门开”的城墙上。图案很简单,有山,船,云,鸟。“三门开”是水城门,有北,东,西三道门,南临万溶江,没开门。城楼上有亭子,有“乾州”的横匾。
往上游走一段,过风雨桥,穿过沿河的巷道。巷道两侧的破破烂烂的住房,地面坑洼不平,垃圾随处乱扔。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男人女人们端着饭碗倚着自己门框边吃边聊天。 “三门开”西侧广场上,有着艳丽苗族服饰的女子在唱歌,歌颂美好幸福的新生活。几个拍视频的那人,将手机凑到了别人鼻子下面。 “三门开”的北面也在搞什么灯光效果,往城墙上放投影。
出“三门开”北门,平台之上有一对父子在表演杂耍。父亲四十多岁的样子,儿子十四五岁的样子。很卖力地表演,动作夸张,声嘶力竭。人们只是在经过的时候瞄上一眼,很少有人驻足,更少有人施舍。
继续朝北往出城方向走。十字路口,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一道白墙下面唱歌,歌声浑厚,悠扬,充满磁性。唱的是摇滚,很有些沧桑的感觉。我听着听着有些感伤,给他扫了十元。
然后去路边的“梯田宴”吃晚饭。要了一份腊肉,一份炒莴苣,一个酸汤。真是奇葩的一顿晚餐。腊肉确实腊味十足,但实在太厚太肥,而且不够熟。炒莴苣就只有盐味,一点杂色杂味都没有。那一大碗汤,只在底上潜伏这薄薄几小片豆腐,一片菜叶都没有,酸倒是酸,但除了酸什么都没有。可能这是特色吧,能吃饱就不错。
吃饱饭,步行三公里返回宾馆。奇怪,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马路上湿漉漉的。
这一夜倒是睡得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