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琐记（39）：上里古镇·雅雨和暴雨

2016年7月21日。

我昨天在雅安干老四家吃雅鱼的间隙，从墙上的宣传栏上了解到，雅安“三雅之一”的“雅雨”，指的就是夏秋季节的小雨，一般是晚上来，白天走，不急不躁，温温和和的。既提供了雨水，减轻了燥热，又不影响白天的农业生产。

入夜，小雨悉悉索索飘打着窗户，我想这是温柔雅致的“雅雨”来了。可是，雨势似乎越来越大，而且下了整整一个晚上。或许因为环境的变化，雅雨已经变成了暴雨。我早上起床后发现，自来水是昏黄的。后来知道，昨夜的大雨冲坏了了一个水塔。

我早起出门的时候，雨基本上停了。开门上街，感觉空气清新，心旷神怡。昨晚雨量显然不下，村边的小溪，已经成为水流汹涌的大河，河水咆哮着，翻着黄色的浪花。石桥一侧的堤坝下，形成一个个翻滚的漩涡。河面上，还有从上游森林里漂下来的枯木和杂草。

我到达古街的时候，街上还没有多少人。经过一夜大雨的冲刷，青石板干干净净的，在晨曦中泛出宜人的光芒。街道两侧那些旧式构造的商铺，也像换上了新装，焕发出新的生机。昨天晚上我们从古街上走过的时候，感觉到的是空气闷热和躁动，而经过一夜雅雨的洗礼，空气变得清新，街道变得清爽宜人。街上还没有多少游人，商铺也大多还没有开门。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足下是清亮的石板路，两边是红色灯笼映衬下的黑色门楼；没有人挤人，没有烦人的吆喝，没有烧烤的烟味，雨中漫步甚是惬意。

沿河的小街一侧，有一排巨大的古树。那些树龄几百年的古树，都有几人合围之粗。树下，是一顶顶遮阳棚，遮阳棚下，就是茶馆。上里应该是闲适优雅的古镇，吸引着那些利用周末逃避城市烦扰，寻找宁静安逸的人们。昨晚我们走过的时候，古树之下的茶馆，几乎都座无虚席。

前行，见石板路上有一巨大树枝横着，一侧的遮阳棚及茶几和沙发已被树枝杂得稀烂。原来是昨晚的暴雨压垮了一颗古树的一个巨大分支。想想后怕，幸好暴雨是半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