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在通常的印象中是依赖哲学史与哲学学科而存在的。而笔者认为,作为“爱智慧”的哲学主要还是依赖世界的存在而存在。而哲学如何依赖世界而存在,这是哲学的元问题。显然,没有世界,以及没有在世的人类,奢谈哲学的存在与否是滑稽的。但时代抛给我们一个非常大的困惑,究竟什么叫“世界”呢?院派哲学倒曾经告诉我们,“哲学是关于世界观的学问”。那么,“世界观又是什么东东呢”?如果我们还不曾搞懂“世界是啥玩意”,当然也没理由搞懂“什么叫世界观”了。
问题在于,如果搞不懂“世界观”,所谓的“哲学三观”(略)便稀里哗啦全会塌陷掉,我们大可以宣布“哲学死亡”了。那么,一些人认为,把多数人所认为的“什么是世界”归结起来也可以说明什么叫“世界观”的,那是不是可以说,全球有70亿人就应该有70亿种“世界观”呢?如果此说并不算一个像样的哲学问题,那么,究竟什么样的描述方法才能满足哲学论域中的“世界观”呢?当然,这些问题,基本是由“哲学死亡”的假象引起的,哲学显然不能沿着自身已经“死亡”的假象走得太远。
《在世之界》的作者认为,“哲学死亡”的假象主要是哲学和世界观过度依赖哲学史和哲学学科造成的,是哲学过度依赖时间序列中的意识形态。最典型的证据是,哲学正在被经济学思想所结构,哲学处于经济学热度的冰释融化过程中。比如,现代人奢谈“哲学的生活化”,即由于哲学自身过度依赖具体的社会实践,导致哲学被生活解构过度而支离,从而令的自身形态渐渐消融到生活中,就像把厨房的冰糖全部融化到自来水当中,所以才导致无糖可用了。大约不错,奢谈“哲学的生活化”所以才造成了“哲学死亡”的假象。如果我们换个角度,逃离对时间序列和实践意识形态的依赖,直面“世界是什么”的存在事实,那么,哲学就会因自身的永恒使命鲜明呈现,显然,哲学并未“死亡”。
《在世之界》的基本立场认为,“世界”即人类生存的“在世而有界”。就是说,“世界”一词的词根暗示,世界存在“在世心点、动能半径、和适应边界”这三个永恒要件,简称“三个要件”。世界的“三个要件”是存在的,人类的微观行为、宏观行为和精神行为都是人类在客观宇宙中运用“在世心点、动能半径、和适应边界”“抡”出来的,世界“在世而有界”的“三个要件”抡圆的,这就是“哲学三观”要面对的那个世界。如此一来,只要这个“价值世界”是存在的,那么“哲学三观”便不会塌陷,哲学也不会“死亡”。因为,现当代的诸多困惑都在这“三个要件”的曾经塌陷中陷落并流散于民间。任何一个思想的战国时代都充满了活力、不安和焦虑,就像随它的末代皇帝流散于市肆的宫廷宝贝一样,它们的市价和文化价值还无法统一估算。
《在世之界》的理论任务就是把曾经塌陷在时间依赖中的“三个要件”重新抽拔出来,同时,《在世之界》还负责理出“三个要件”之间应然的结构脉络,并揭示时代困惑曾经塌陷在无序结构中的成因。《在世之界》的任务完后,世界一定会像雕塑家将深陷在泥巴和花岗岩中的“世界相貌”活生生地抠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