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喜蛙:我的老师
作者:曹喜蛙
在文学创作方面我有过几个老师,包括老一辈的著名诗人张志民、著名小说家汪曾祺,年轻一辈的有著名诗人谷一海、黄以明。后来在哲学方面的老师是人民大学的陈志良教授,在美术评论方面的老师是徐虹女士。这里主要记下文学方面几个老师:
张志民是我在《诗刊》刊授学院高级班的辅导老师,那时张志民还是《诗刊》的主编,但已经不怎么管事了,那时他年纪比较大了,在世俗的意义上给我的帮助也不是很大,但是他对我的辅导确实很认真的,先后给我写过不少信,他的信都是用毛笔或软笔给我写的,我当时很是认真的保存,可惜现在还是遗失了,非常可惜,他也推荐过我的习作刊发在《未名诗人》(诗刊的青年版)上。
张志民的叙事诗写得很棒,在新诗史上是有一席之地的,代表作颇多。我后来很重要的一组诗《清明河东图:古皮氏城纪事》,虽然很魔幻现实主义,但其精髓依然是叙事诗,只不过我写的全是梦里的事情,这个还是深深打上了张志民老师的烙印,我不说一般人不可能把这个联系起来。
汪曾祺是以短篇小说名世的,代表作大家都能耳熟能详。但1988年在《北京文学》青年作家培训班上,我参加了在大同的那次青年作家笔会,那次笔会汪曾祺、李陀都去了,有一次我把自己急性写的一首诗给李陀老师看,李陀说这里有大诗人,就给了汪老汪曾祺看,汪老看了很赞,还帮着改了后面几句。那次在大同举办的青年作家笔会推出了小说家曹乃谦,最近几年被传为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
正是那时我知道汪老年轻时也写诗,所以他的小说除了明清笔记的影响,也是很诗意的,后来我知道汪老是沈从文的学生,而正是那一年沈从文去世,也是那一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准备给沈从文,可惜诺贝尔文学奖不颁发给去世的人。从那时开始,我用了好几年时间研读沈从文和汪曾祺的作品,我后来的随笔、评论等都有汪曾祺和沈从文的影子。
但是,在《北京文学》培训班,我的辅导老师是当时的青年诗人谷一海,笔名古诺。正是谷一海推荐我的《葡萄树》两首诗刊发在1988年5月的《北京文学》上。这两首诗是我真正地诗歌处女作,也是我真正确认自己的诗才、文才的作品,也是真正能让我敢于以文字为生命的自信的自认。所以,比起张志民、汪曾祺来说,谷一海在我的生命中的地位要高很多,虽然谷一海至今的名声还没有办法与张志民、汪曾祺来比。
谷一海是一位相当严谨的诗人,按说严谨不应该与一个诗人有所牵挂。谷一海追求诗歌境界的完美,他真正发表的诗歌并不多,记忆中就看见他发表过一本诗集。他曾经在展望出版社担任过编辑,后来在几家财经、证券类媒体担任过编辑、记者、主编、副总编等,是一位非常资深的财经媒体人。
据说,有好几次谷一海都可能出诗集,可都因为他自己不满意而放弃机会,他总对自己的诗歌不满意,他总把诗歌当百年大事来经营,我也劝过他能出的就尽量先出,不然恐怕到老都难出基本作品集。尽管有几年他都没有写诗了,但其实他对诗歌是太在乎了。
与谷一海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他女儿15岁了,至少我们有十五年没有见过面了。这次是在网上与他邂逅,通过微信我们又联系上了。记得当年我找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家里看孩子。他很顾家,是那种真正顾家的男人,他说自己没什么成就,但他以拥有可爱老婆、女儿和母亲而幸运。他的老婆,也算我的师母是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位资深的文学编辑脚印,我至今还没有见过面。
我的另一位诗歌老师是黄以明,与谷一海年纪差不多,是谷一海之后对我影响最多。这些年我与黄老师走的比较近,很多文章都提到过他,这里就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