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雁叫霜晨又一秋》成文于1990年秋,2006年首发于八斗文学网,2012年9月5日无意间从博客中浏览到此文。标题改为现名。
少年时养成了西涂东抹的习惯,虽然南奔北走虚度着青春竟没忘记东鳞西爪下自己流浪的心情……
笔墨伴我步入理性的季节。
这季节的凉风清晨,雁字回首,满目金黄,满地萧索。
鸣蝉喧闹够了,秋蛙只在夜间鼓噪,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又到了秋天。
“乘鄂渚而反顾兮,矣秋冬之绪风。”
渡江南下的屈原悲愤之余留下的长叹至今令后来者仰对汩罗江上万古悲风。
“多少事,从来急;光阳迫,岁月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站在时代大潮头的一代伟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对人生的感悟可谓博大精深……
面对寒秋,捧读历史,再想起自己,真如置身沙漠中的尘粒。
曾经不可一世的狂狷在唐吉诃德式的冲击中渐趋冷却,从学校走向社会,再由纷芸多变的“俗世”回到课桌旁,我开始不满足于能写一篇及格的议论文。
秋天是个成熟的季节,秋天动笔,理应挥洒出成熟的思绪。
一个立于画架前久久沉思的人――形象不必挺拔,笑容不必潇洒――在我,却已心满意足。
一幅暖色调铺成的油面――主题不必过于深奥,北景不必芜杂繁乱――在我心中孕构多年。
碧空中,一排排南飞避寒的雁。
田垄山腰,枝头摇曳出赭红与灰黄……
这幅画要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这幅画要凭油画家扎实的功力刻意求工。
它应是人对自然顶礼膜拜后情感的真实流露。
这幅画无须挂在达官权贵的宾厅,它只能珍藏在热爱秋色之人的心底。
活在世间,有两件事对我十分重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和保持自己的人格。
无数次梦里见到落日熔金。暮色里一个人背起行囊走出家门,其情不渝,其志不移。一派单枪匹马闯天下的样子。
青山踏遍,酸甜尝遍。人情冷暖使我始终惦念着那群南飞雁。风起时你们可以结伴飞回温馨的家;世道坷坎,哪儿才是我安静避风的港湾?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
秋天放飞希望和梦,肯定会收到南雁留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