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国工业化与市场化的结合始自1978年开始的市场化改革，30年来工业化所取得的辉煌成就离不开市场化的推动。本文构建了市场化指数与工业化指数的测度评价体系，对1978-2007年中国的市场化程度和工业化进程进行了定量测度，并以测度结果进行计量分析，检验表明市场化和工业化高度相关，中国市场化是工业化发展的主要推动因素，对工业化的推动作用非常显著。市场化指数每提高1个百分点，能促进工业化进程提高0.56个百分点。在我国继续推进工业化的进程中，必须深化市场化的改革，保持市场化与工业化的均衡协调发展。
【关键词】市场化 工业化 均衡关系 实证分析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 test to China’s market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base on positive analysis of last three decades
Abstract: China’s market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have integrated since the market reform in 1978. Th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of industrialization during these thirty years could not go without the marketization impulse. This article built a measurement system of market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indexes, and did quantitative measurement to China’s market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degree from 1978 to 2007, and also did econometric analysis on the above results. Tests showed that market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are highly interrelated, which meant marketization was the main driving factor to industrialization, and significantly pushed marketization in China. When marketization index increased 1 percent, industrialization index would increase 0.56 percent accordingly. Therefore, in the course of industrialization, marketization reform must be advanced at the same time. Market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should develop in balance.
Key words: marketization, industrialization,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 positive analysis
纵观世界工业化发展的历史，由于各个国家的自然资源、社会制度以及工业化的具体历史条件不同，其工业化的实现途径也各具特点。一个国家（或地区）实现工业化的主要方式和途径就形成了工业化模式，或称为工业化道路。即使是同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英、美、法、德、日等国，其实现工业化的道路也有很大差异。本文借鉴学者们关于工业化模式的分类研究，按照工业化的实现过程有无市场化的推动为标准，对先行国家（地区）、转轨国家及新兴工业国的工业化模式进行分类，按照分类结果对各国工业化进程中市场化的作用进行考察，这些国际经验将对继续推进我国工业化进程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对于工业化模式的分类，根据不同的理论依据，会形成不同的分类办法。从对已有工业化模式的研究和考察中，根据影响工业化进程的因素不同，目前大致有六种不同的分类方法。
一是根据有无政府战略指导，分为自发的工业化与自觉的工业化模式，后者有明确的工业化战略目标和实施战略的手段，多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社会主义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而发达国家工业化基本上是自发进行的。
二是根据工业化的动力，分为市场推进的工业化和行政推进的工业化模式，发达国家的早期工业化一般是由市场推进的，很少政府干预和非市场力量的影响。传统社会主义国家工业化则大多为行政推动，“斯大林模式”则是传统计划经济工业化的典型。非社会主义发展中国家的工业化，则是行政和市场双重推动，两者所起作用大小视不同的国家而定。
三是根据工业发展与其它产业的关系，分为倾斜式工业发展和均衡式工业发展模式。在一国市场作用正常发挥的时候，受市场调节的作用，各产业一般能做到均衡发展，在缺乏市场或市场作用被严重扭曲时，就可能出倾斜式工业发展。
四是根据工业发展的主体，分为以公有制经济特别是国有经济为主体和以非公有制经济为主体的工业发展模式。
五是根据对外开放的程度和方式，分为进口替代工业化和出口导向工业化模式，前者侧重于自力更生，生产本应该进口的工业品，后者则盯住国际市场，通过出口创汇购买本国需要的工业品，特别是高科技产品以提高本国的生产能力。
六是根据工业化中的资金等重要资源的来源，分为内源性工业化和外发性工业化模式，前者工业化中的资金通过本国的原始积累实现，发达国家大多采取这种模式。后者工业化中的资金、技术等对外部有较强的依赖性，这一现象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包括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的工业化发展过程中都曾出现过。
综合以上分类办法的优点，根据本文的研究视角，我们根据工业化的过程有无市场化的推动因素以及与具体的社会制度结合形态，将世界各国的工业化模式划分为五种，即资本主义完全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资本主义不完全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新兴工业化国家的混合型工业化模式、社会主义非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以及社会主义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1]。如果用示意图来表示，以上五种的基本模式可见图 1。
|
市场化的推动 |
|
强
|
|
弱
|
|
资本主义制度
|
|
社会主义制度
|
|
社会主义非市场化的工业化道路
|
|
政府的主导作用
|
|
弱
|
|
强
|
|
社会主义市场化的工业化道路
|
|
资本主义不完全市场化的工业化道路
|
|
资本主义完全市场化的工业化道路
|
|
新兴工业化国家的混合型的工业化道路
|
根据在工业化过程中市场化作用的强弱以及政府制度供给方式不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化模式又可以分为两种，具体为：以英美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完全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和以德日为代表的资本主义不完全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
以英国为典型代表最早走上工业化道路的资本主义国家都采取这种模式。后来的美国、中国香港地区也基本上属于这种模式。英美两国虽然工业化进程不一致，但它们的工业化动力机制具有类似性，都是依靠市场方式自发地推进产业发展，都是在经济系统中内生地实现技术进步、产业结构的转变。因此，英美工业化模式可以概括为完全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
英国是世界第一个工业化国家，英国的工业化是在市场经济体制已经相当完善的前提下，通过市场力量和部门利润率的变化实现的。 “自由放任”一直指引着英国的工业化进程。自由竞争奠定了完善市场经济体制的基础，自由贸易使英国的出口保持持续扩张，出口的扩张引起国内生产结构的变化，英国因此完成了工业化。我们通过表 1可以看出，英国在19世纪中叶已经实现了工业化，在以后近百年的发展历程中，三次产业结构的变化表现为：工业的整体比例变化较小，农业比例急剧降低，第三产业（服务业）所占比重不断增大。
单位：%
|
年 份
|
1831
|
1851
|
1871
|
1881
|
1891
|
1901
|
1924
|
|
农 业
|
23
|
20
|
14
|
10
|
9
|
6
|
4
|
|
工 业
|
34
|
34
|
38
|
38
|
38
|
40
|
40
|
|
服务业
|
42
|
45
|
48
|
52
|
53
|
54
|
56
|
资料来源：任旺兵．我国服务业发展的国际比较和实证研究[M]．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2005:5
美国的工业化可以看作是英国工业化模式的延伸，它同样是在市场经济成熟后从经济系统内部实现工业化的。不过，美国作为稍后进行工业化的国家，在吸收英国市场经验的基础上，政府强有力的指导政策也起了一定作用。更重要的是，美国的工业化不但建立在市场基础上，而且是以工厂体制和生产组织的内部创新为起点和动力的。相比较英国而言，美国在近百年的工业化发展历程中，三次产业结构的变化幅度没有英国的变化幅度大，如表2。
单位：%
|
年 份
|
1799
|
1839
|
1859
|
1869
|
1879
|
1889
|
1900
|
|
农 业
|
40
|
35
|
41
|
34
|
30
|
24
|
29
|
|
工 业
|
13
|
16
|
16
|
22
|
20
|
28
|
25
|
|
服务业
|
48
|
50
|
43
|
44
|
50
|
48
|
46
|
资料来源：吴敬琏.思考与回应：中国工业化道路的抉择（上）[J].学术月刊，2005（12）：41-42
我们还可以把英美两国在1700-1998年近二百年的发展历程中的产业结构数据放到一起来比较，一个基本结论是：尽管两国的产业结构演化的进展不同，英国工业化在19世纪中期基本完成，而美国则刚刚起步，但到19世纪末，美国的产业结构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第三产业的比例已与英国相当，再过100年到1998年前后，两国的产业结构已基本趋同，见表 3。
单位：%
|
产业结构
年份
|
1700
|
1820
|
1890
|
1998
|
|
英 国
|
56：22：22
|
37：33：30
|
16：43：41
|
2：26：72
|
|
美 国
|
-----
|
70：15：15
|
38：24：38
|
3：23：74
|
注：表格中产业结构比例为农业：工业：服务业
资料来源：（英）安格斯.麦迪森（Angus Maddison）.世界经济千年史[M]．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４：87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把这种工业化模式的特点概况为以下几点：
一是在发动机制上多是依靠私人力量自发地发展起来的，工业化发展的原动力来自于私营企业主对利润的追求。在资源配置上，政府的行政干预极少，而且国家往往采取保护措施，促使本国工业化的顺利进行。二是在资本原始来源上主要是来自对国内外进行掠夺。例如，英国的资本原始积累主要是通过“圈地”运动和大规模的对殖民地掠夺形成的。而美国则主要通过掠夺印第安人、奴隶贸易和剥削移民形成的。三是在产业选择上一般由直接关系人民生活的衣食住行起步，因此大多企业主投资于轻工业。工业化起步后，由棉纺织业开始产业梯度升级，产业结构从轻工业到重工业，再到交通运输和其他产业部门的顺序发展。四是市场化的推动作用明显。市场化的推动使得三次产业的更替按照自然演进的顺序发展，在这里看不到政府的主导和干预。
英、美国两国工业化经验表明，只有通过市场化来推进工业化才能取得最终的成功。因此，我国今后在推进工业化的过程中，要继续推进市场取向的改革，发育和完善各类市场，制定和完善各种市场制度，将市场化与工业化很好地结合起来，充分发挥市场在工业化中的关键作用。[2]
采用这种模式的主要是工业化起步较晚的资本主义国家，如德国、日本，其中日本最具代表性。德国、日本的工业化道路都是在强调一系列政策重点的基础上，通过政府主导推进工业化的，在这个过程中不是完全的自由市场经济，是政府主导下的市场化推动模式。
19世纪中期，当英国已经完成工业化，德国还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国，但是1871年德国统一后，仅仅用了30年时间，就完成了工业化，并成为工业强国，居欧洲之首，世界第二，重要原因就是德国政府在工业化和经济发展中起了巨大作用。在英、美已经实现工业化的压力下，德国通过强有力政府干预、通过适当的保护政策很快实现了经济赶超。
日本的工业化也是在政府强制基础上实现的。明治维新后，政府一方面通过大力引进西方先进科技，加速本国工业发展，实行出口导向型政策促进本国工业的发展，另一方面，注重发展教育科技，并在政府干预下迅速改革传统生产体制，建立适合大生产的“卡特尔”。而扩张侵略、掠夺财富加速了日本工业化的进程。可见，德、日模式可以概括为在不利的国内外环境下，在市场机制的基础上，通过政府主导的赶超政策实现工业化。
德、日两国工业化启动的时间大致在同一个时期，即19世纪中期，而且两国都发生了世界上较为著名的改革事件，德国是“铁血宰相”俾斯麦的强力改革，日本是明治维新。市场化的力量与政府强有力的推动，直接加快了工业化的进程，到20世纪初，两国均已完成工业化，见表 4。
单位：%
|
|
农业
|
工业
|
服务业
|
|||||||
|
期初
|
期末
|
变化
|
期初
|
期末
|
变化
|
期初
|
期末
|
变化
|
||
|
德国
|
国民收入（1860/1869-1905/1914年）
|
32
|
18
|
-14
|
24
|
39
|
15
|
44
|
43
|
-1
|
|
日本
|
国内生产净值（1878/1882-1923/1927年）
|
63
|
26
|
-37
|
16
|
38
|
22
|
21
|
36
|
15
|
|
劳动力（1872-1925年）
|
85
|
52
|
-33
|
6
|
26
|
18
|
9
|
24
|
15
|
|
资料来源：（美）S.库此涅茨．现代经济增长：速度、结构与扩散[M]．耶鲁大学出版社，1966：88-93.转引自：黄景贵．海南特区工业化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42-43
德、日两国还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又都是战败国，重新站在一条起跑线上，但在极短的时间内两国经济很快得到了恢复发展，到20世纪90年代初，两国的三次产业结构基本和英美两国相接近，见表 5。
单位：%
|
年份
|
1970
|
1980
|
1990
|
1997
|
1998
|
|
|
德国
|
第一产业
|
8.6
|
3.4
|
3.2
|
2.9
|
2.9
|
|
第二产业
|
48.5
|
39.7
|
35.9
|
34.3
|
33.8
|
|
|
第三产业
|
42.9
|
56.9
|
60.9
|
62..7
|
63.3
|
|
|
日本
|
第一产业
|
17.4
|
10.4
|
7.5
|
5..3
|
5.3
|
|
第二产业
|
35.7
|
35.3
|
34.1
|
32.3
|
32.0
|
|
|
第三产业
|
46.8
|
54.0
|
58.7
|
61.6
|
62.1
|
|
资料来源：（OECD，Labour Force Statistics，(1991)Paris;朱之鑫主编：《国际统计年鉴，2000》，中国统计出版社，2000年版。转引自：陈英．后工业经济：产业结构变迁与经济运行特征[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5：22
德日两国的工业化模式主要特点可概况为：
一是在实现机制上政府直接干预经济的作用明显加强。作为二战战败国，德日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了能在较短的时期恢复经济并追赶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采用扶持和保护刚刚起步的幼稚工业、组建新的国营企业等措施，实行直接的政府干预，二是在工业化资本来源上主要靠提高征税来形成。其中政府无偿征收的农业税占到很大的比重，这实际上是走了一条牺牲农业而发展城市工业化的路子。三是政府的直接投资重点是从产业的高端开始。这也是后来的好多国家所走的产业路线。
德日两国的工业化模式说明在特殊的时期，政府的强有力推动作用不可磨灭，但以不影响市场机制的作用发挥为限。对我国的工业化有较好的启示作用，政府的作用不能无限制的放大，必要的政府干预是有益的，但对于我国这样从计划经济体制下转为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型国家，更为需要的是培育市场机制和市场体系。
新兴工业化国家是一个广泛的含义，不仅具有经济意义，而且具有地理意义。具有一定资本主义基础的发展中国家，在较短的历史时期内克服了社会经济的落后状态，并在工业化进程中一定程度地接近于发达国家水平的国家和地区。新兴工业化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别在于，后者的资本形成和发展经历了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而前者的工业化过程是在已有的空间范围内，不开拓新领土的情况下，通过对本国资源潜力和所积累的工业和科技潜力进行发掘，从而自我发展实现工业化的快速推进。作为后起国家，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工业化走出了独特之路。
新兴工业化国家中，亚洲“四小龙”的工业化道路最具代表性。新加坡、香港、台湾和韩国这四个国家或地区是在完善市场机制的基础上，首先开发国内需求，实施“进口替代战略”，在此战略中逐渐实现国家工业体系的完善和实力的增强。在国内市场基本被满足后，需求结构变化又为产业结构的升级提出了要求，同时，这些国家地区适应发达国家的产业转移，开始实施“出口导向型”战略，出口大幅增加又加速了工业化。
其他新兴工业化国家有的是以进口替代战略实现工业化(如巴西、墨西哥、阿根廷等)，有的是以出口导向战略实现工业化(如南斯拉夫、以色列等)，有的一直以国内导向型战略作为工业化动力(如智利、乌拉圭)。这些国家的工业化战略的制定都是适应国际环境和本国实际的。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工业化道路可归结为：在适应国际环境前提下，在政府主导力量下，通过实施工业发展导向型战略实现工业化和经济赶超。
虽然这两类新兴工业国的工业化道路有所区别，亚洲“四小龙”是典型的出口导向型工业化战略，而拉美国家是进口替代战略。但拉美、东亚两地在推进工业化过程中，国家(地区)政府(当局)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政府(当局) 是工业化进程起步和向纵深发展最重要的推动力量。[3]新兴工业国的经济增长速度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工业化的推动（见表6）。这些国家的经济年均增长率都大大超过发达国家的平均发展速度和世界的平均速度。新兴工业国的政府的主导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但过分强调政府作用也可能由于对市场的排斥而阻断正常的经济运行，这已在一些新兴工业国有所体现。
单位：%
|
国家和地区
|
年均增长率
1991-2000
|
年均增长率
2001-2004
|
1990
|
2000
|
2002
|
2003
|
2004
|
|
世界①
|
2.8
|
3.6
|
2.9
|
4.6
|
3.0
|
4.0
|
5.1
|
|
发达国家
|
2.4
|
2.0
|
3.1
|
3.8
|
1.6
|
2.0
|
3.4
|
|
亚洲新兴工业化国家
|
8.1
|
2.7
|
7.3
|
7.9
|
5.3
|
3.1
|
5.5
|
|
中国香港
|
4.5
|
3.4
|
3.7
|
10.2
|
1.9
|
3.2
|
8.1
|
|
韩 国
|
6.1
|
4.6
|
9.2
|
8.5
|
7.0
|
3.1
|
4.6
|
|
新 加 坡
|
7.8
|
2.7
|
9.0
|
9.6
|
3.2
|
1.4
|
8.4
|
|
发展中国家
|
4.2
|
5.6
|
2.6
|
5.8
|
4.7
|
6.4
|
7.2
|
|
非洲
|
1.4
|
4.5
|
2.2
|
3.2
|
3.6
|
4.6
|
5.1
|
|
中东欧
|
|
1.1
|
-1.6
|
4.9
|
4.4
|
4.6
|
6.1
|
|
斯洛伐克②
|
2.1
|
4.6
|
|
2.0
|
4.6
|
4.5
|
5.5
|
|
斯洛文尼亚②
|
3.1
|
3.2
|
|
3.9
|
3.4
|
2.5
|
4.4
|
|
亚洲发展中国家
|
6.3
|
6.9
|
5.3
|
6.5
|
6.5
|
8.1
|
8.2
|
|
越 南
|
7.6
|
7.2
|
5.0
|
6.8
|
7.1
|
7.3
|
7.7
|
|
西半球
|
3.9
|
1.7
|
0.3
|
3.9
|
-0.1
|
2.2
|
5.7
|
|
巴 西
|
2.7
|
2.2
|
-4.2
|
4.4
|
1.9
|
0.5
|
5.2
|
|
智 利
|
6.4
|
3.7
|
3.7
|
4.5
|
2.2
|
3.3
|
6.0
|
|
哥伦比亚
|
2.7
|
2.8
|
4.3
|
2.9
|
1.9
|
4.0
|
4.0
|
|
墨 西 哥
|
3.5
|
1.6
|
5.1
|
6.6
|
0.6
|
1.6
|
4.4
|
|
秘 鲁
|
4.3
|
3.5
|
-3.8
|
2.9
|
4.9
|
3.8
|
5.1
|
|
阿 根 廷
|
4.2
|
0.3
|
-1.3
|
-0.8
|
-10.9
|
8.8
|
9.0
|
注：①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数据库的180个国家和地区。②为1992至2000年年均增长率。③为1993至2000年年均增长率。
资料来源：根据中宏数据库的资料整理计算
新兴工业化国家模式可归纳为：在适应国际环境变化的前提下，政府选择适当的工业发展导向型战略实现工业化和经济赶超。具体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制定了适合本国发展的产业政策。亚洲国家制定外向化和高级化产业政策。外向化产业政策不以内部市场需求为主要依据和内部产业分工为主要条件，而是以国际市场需求为导向，按照国家分工的要求建立和发展外需产业。这种产业政策的核心是调整产业结构，培育出口产业，扩大出口。[4]拉美国家采取的进口替代战略，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本国产业的发展。
二是制定了鼓励出口的贸易政策。“亚洲四小龙”的贸易政策属典型的外向型贸易政策，鼓励出口，适当限制进口。
三是制定了具有特色的金融政策。中国香港和新加坡都是国际性金融中心，是国际资本的“转口港”，主要依靠无外汇管制，有利于资金流动的税收、利率和汇率政策，促进出口导向型工业发展。
社会主义国家普遍经历了实行严格的计划经济体制和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的两个历史时期，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实行了以苏联、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非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苏联解体和东欧突变之后，社会主义阵营中继续扛社会主义旗帜并取得了经济转轨巨大成功的国家只有中国，因此中国实行的社会主义市场化的工业化道路是一种创新模式。
1、前苏联的工业化道路
前苏联是这种模式的鼻祖，东欧和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跟随效仿。这种模式经过几十年的实践，使得各国在较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工业化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也暴霹了它自身的缺陷，以致后来严重地阻碍了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和工业化进程。苏联的工业化是在斯大林手中宣布完成的。从1925年10月苏共“十四大”批准工业化方针起，到1934年1月斯大林在联共“十七大”宣布苏联“已经稳固地最终建成为工业国”为止，大约经历了八年时间。虽然从劳动力的比重上看，到1940年为止，苏联仍有的50%劳动力在农村，但苏联工业化的速度和成就仍然是惊人的，到二次大战前夕，苏联重工业生产在欧洲居第一位，在世界居第二位，机器制造等部门的产量比1913年增长了40倍，重工业总产值在工业总值中的比重由1928年的39.5%上升为1940年61.2%的。[5]
社会主义非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的主要特点：
一是在实现机制上实行以中央政府的高度集权、行政直接指导经济活动为主要特征。中央政府下达指令性计划约束几乎所有的经济活动，工业化是由通过政府的介入和投资，建立大量的国营企业来推进的。[6]这种模式在工业化初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尤其是在动员集中使用资源方面发挥了极大的威力，我们通过表7看到，前苏联在1970年之前保持了工业经济年均两位数的增长速度，但到后80年代以后，工业的发展则后继乏力。
单位：%
|
|
1929-
1933
|
1933-
1937
|
1946-
1950
|
1951-
1956
|
1959-
1965
|
1966-
1970
|
1971-
1975
|
1976-
1980
|
1981-
1985
|
1986-
1990
|
|
国民生产收入
|
12.4
|
22.4
|
12.8
|
13.6
|
8.4
|
9.0
|
5.7
|
4.3
|
3.6
|
1.3
|
|
工业生产总值
|
22.6
|
24.0
|
14.6
|
17.0
|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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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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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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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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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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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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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刘美珣（中），列乌斯基••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俄）主编.中国与俄罗斯：两种改革道路[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321
这种模式强烈地抑制了市场机制的作用，市场失去了其本来的意义，私营经济无法生存，整体经济活力不强，效率极为低下。这种模式的形成既与社会主义国家在不发达条件下进行经济建设缺乏足够的经验和理论准备有关，也与社会主义制度刚刚建立所面临的国际环境有关。
二是在产业选择上高速优先发展重工业，人为建立起以重工业为核心的工业体系，忽视轻工业和农业发展，消费品工业的发展严重不足。这种产业结构在一定程度上快速提升了工业化的层次，但长期比例结构失调，造成资源消耗过大，浪费严重，人民消费的供给短缺，工资和物价长期被冻结。
三是社会分化严重。由于工业化的资本主要来源于政府的财政收入，对工业的大量投资挤压了农业资本，加之农业的集体化经营，使农业发展极为落后，造成农民的贫困化倾向，城乡差别不断扩大。另外，社会表面的充分就业掩盖了实质上存在的大量潜在失业人口。后期大量国有企业职工下岗待业，出现了城市贫民层。
2、中国的传统工业化道路
新中国成立以后，开始了实现工业化的艰难探索历程。中国在1949～1978年期间工业化道路是完全效仿前苏联的模式，即单纯依靠国家力量，实行计划经济和优先发展重工业的赶超战略。其基本特征是：
一是以封闭的计划经济体制、极低的人均国民收入为基本国民经济背景；二是以快速发展赶超资本主义国家、建立独立的工业体系、满足国内市场需求为目标；三是以优先发展重工业、优先发展国有经济并逐步实现对其他经济成分的改造、采用高关税和高估本币等方式推进进口替代、采用外延增长方式改善工业生产布局和区域经济不平衡为四项基本的工业化战略。四是倾斜式而非均衡式发展，重工业优先发展，重工业中又以钢铁工业为先导；五是由行政推动而非市场推动，从工业规划的制定到实现，政府在其中都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政府投资成为工业发展的主要资金来源，形成了占总70%以上的工业资本；六是选择了进口替代的工业化，以自力更生为主；七是资金以内源为主，特别是牺牲农业和农民利益，保证工业和作为载体的城市发展。
以上所概况的基本特征，与表 8所描述的工业化阶段特点相互映衬，全面再现了社会主义非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的典型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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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经济恢复时期(1949~19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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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时期(1953~195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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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结构重型化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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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跃进”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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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经济调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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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大革命”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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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工作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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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生产调节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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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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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英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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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巩固、发展、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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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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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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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结构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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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工业为主
轻工业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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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钢为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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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农后工
先轻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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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工业化，
以加工工业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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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扶植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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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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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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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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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工业、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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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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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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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私混合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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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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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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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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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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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冯飞主编．迈向工业大国：30年工业改革与发展回顾[M]．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09：44
在当时的背景下，新中国刚刚成立，受到西方发达国家的敌视和封锁，而苏联的发展又为我国树立了榜样，这使得这种道路选择具有合理性和必然性。但是，由于缺乏重工业与其他产业的协同发展机制，导致了“重工业重，轻工业轻”的结构性缺陷，轻工业及其他产业严重落后，表现出“高积累、低消费、低效率”的特征。消费品严重短缺，消费需求受到严格抑制。
在此期间，工业尽管保持了较高的增长速度，但工业与一、二、三次产业之间，轻重工业之间，积累与消费之间的关系极不协调，资源配置和结构状况存在明显缺陷。工业化过程经常处在工业高速增长——结构关系失衡——调低工业发展速度——恢复比例关系——再提高工业发展速度的反复循环过程中，国民经济增长处在严重波动的状态中，因结构矛盾而缺少稳定、持续的增长能力。
传统的工业化道路在推进我国工业化进程方面功不可没，使我国在短短二三十年时间内就基本实现了国家工业化的初期目标，建成了一个初具规模、门类齐全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但传统的工业化道路也存在不少问题和教训，使我们付出了很高的代价，在所有制结构上实行单一的公有制，限制甚至排斥个体、私有经济的发展；在资源配置上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牺牲了经济效率，妨碍了市场作用的发挥；在发展战略上实行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方针；在发展方式上追求高速度，走粗放式发展的道路；在工农关系、城乡关系上，工业依靠农业积累资金并限制农业和农村劳动力的转移；在国际关系上片面强调自力更生，对外开放程度低，牺牲了比较优势，不重视学习国外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不惜付出沉重的资源代价发展重工业，以便尽快在产值上赶上和超过西方国家。这种高投入、低效率的增长模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经济和政治后果。[7]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社会主义各国纷纷对原有的体制进行反思和改革，工业化模式也由传统的社会主义中央计划经济模式向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市场经济模式转化。这种模式尤以改革开放后中国目前正在建立的工业化模式为典型。
中国工业化的再次起步是始于1978年的市场化改革开始的。因为按照历史逻辑，没有相应的市场化，就不会有真正的工业化；没有市场的发育和拓展，没有生产和销售的分工和协作，以大量生产、大量运输、大量销售、大量消费为特征的大工业就只能是昙花一现。前苏联和我国改革开放前的非市场化的工业化模式都是由于没有相应的市场化作后继，所以工业化在推行了短短几十年之后都渐渐衰微，失去了发展的后劲和活力。经济体制改革以来的30年间，随着市场化的推进，中国的工业化进程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这一变化集中体现在中国在十几年间出现了持续高速的经济增长，增长速度不仅领先于同时期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而且已经赶上东亚“新兴工业化国家（地区）”经济起飞时的经济增长速度。这种高速经济增长使经济、政治、思想、文化、国际关系等各个领域发生了巨大变化，使中国成为当今世界工业化——市场化新高潮中最引人注目的国家。
这种工业化模式的主要特点有：
一是在实现机制上转向市场机制，政府对经济进行宏观指导，从过去单纯使用行政手段转变为充分运用各种经济的、行政的和法律手段，实行国家在宏观层面调控市场，市场通过价格引导企业生产和资源配置，从而促进国民经济持续、高速、协调的发展。所有制结构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经济形式共同发展的形式，强调企业独立自主、自主经营，更好更快地促进经济的发展。
二是在产业结构调整上重视农业在工业化过程中的作用，以农业促进工业，在工业发展中谋求农村工业化和农业现代化，并开始注重服务业的发展，逐步改变原有工业化模式中农轻重比例关系严重失调的局面，产业结构趋于合理，城乡关系趋于融洽。
三是树立了“以人为本”的观念，追求工业化的目标开始由片面追求速度转向谋求效益，片面谋求经济效益转向谋求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把工业化的成果能惠及人民作为一项根本目标。
改革开放以来的30年间中国的工业化进程体现出了以上所概况的几个特点，具体在各个时期的阶段性特征可见表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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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角度\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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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1992：转型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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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至今：转型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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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型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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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发展阶段：试验性、探索性
引入市场因素 破坏旧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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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推进阶段：系统性、主动性
确立目标 制度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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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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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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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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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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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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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化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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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改革为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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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改革为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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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新体制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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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善新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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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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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单一
由一元化路径转向
二元工业化格局
国家工业化与民间工业化
城市工业化与农村工业化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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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国有企业在分工中有比较优势
由供方约束转变化为需求因素
非国有经济全面发展
民间工业化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
工业化速度加快、向集约性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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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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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工业化结构 轻工业优先
对外开放 利用外资 出口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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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结构调整为主线、
国内市场与国际市场接轨
参与国际分工和国际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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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率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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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轨制汇率 本币大幅度贬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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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管理的浮动汇率政策、汇价保持基本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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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税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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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关税壁垒 逐步降低关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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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关税，少数产业的有限关税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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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口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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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口商品以工业制成品为主进口工业制成品比重高于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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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口商品以工业制成品为主
出口工业制成品比重高于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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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进程的主要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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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制度因素、政策调整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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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结构因素、技术因素、制度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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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主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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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工业滞后、分工落后、产业结构
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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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化、产业布局不协调，科技含量偏低、资源消耗过高、结构性矛盾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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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根据有关资料整理
从上表所列的中国工业化阶段特征看，中国工业化的进程也是市场经济体制不断完善的过程，市场化的改革适应了工业化发展的需要，并不断创新。同时也说明，坚持市场化取向的改革，并结合我国的基本国情，综合考虑时代发展的根本要求，才能走出中国特色的工业化之路。
通过以上对世界各国工业化的历史考察，我们发现，在世界工业化历史当中抛开意识形态的划分，大体可概况为两种不同类型的工业化：即非市场化的工业化和市场化导向的工业化。西方发达国家的工业化是建立在市场化的基础上的，工业化的进展与市场化的深化和广化密不可分。因此，西方发达国家工业化的成功，实际上也是市场化的成功。从一定意义上讲，工业化是果，市场化是因。企图舍弃市场化之因，而单纯追求工业化成功之果，这种反市场化中央集权倾向的导向将许多工业化带入歧途。迄今为止，世界上尚无非市场化工业化成功的例子。
因此，从世界各国工业化所走过的道路，给我们以重要的启示与借鉴，也可称之为国际经验。具体而言，我们可以将这些经验概况为以下几个方面：
1、市场化是实现工业化的基础，是工业化过程中产业结构转变、生产组织变革、技术创新和产业技术选择的依托机制。从各个类型的工业化道路来看，尤其对转型国家而言，市场化进程是不可逾越的阶段，市场机制的选择是充分必要条件。
2、适度的政府干预是推动工业化的重要手段和力量，尤其是对后起发展中国家来说。政府干预的作用一定要限制在纠正市场失灵的范围内，政府一定要从微观管制转向宏观调控。在特定国内外环境中，选择合适的赶超战略是工业化跨越式发展的重要基础。
3、制造业是工业化实现的重要源泉。英国的工业革命、美国的大生产组织和通用制、德国的民族工业保护、日本的出口导向政策和卡特尔、新型工业化国家的工业战略，无不主要是针对促进制造业发展，提高制成品生产能力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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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刘美珣，列乌斯基．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中国与俄罗斯：两种改革道路[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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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汪海波．新中国工业经济史（1979-2000）[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01
[6] 翟书斌．中国新型工业化路径选择与制度创新[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6.
[7]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2008中国工业发展报告[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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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周叔莲．走新兴工业化道路[J]．理论视野，2003（2）
[12] 蒋伏心．中国工业化模式分析与目标选择[J]．南京社会科学，2004（9）：81-82
[13] 杨勇，盛军峰．中国新型工业化模式的比较分析[J]．开发研究，2004（2）
[1]本文的分类方法参考何炼成、李忠民：《中国发展经济学概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34–40页的分类办法。原分类方法为以下四种：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的工业化模式、资本主义不完全市场经济的工业化模式、社会主义中央计划经济的工业化模式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工业化模式。
[2]李佐军．美国工业化特点及对我国的借鉴意义[J]．国研网，2006-10-13
[3]张凡，拉美、东亚工业化进程中的政府（当局）干预[J]．拉丁美洲研究，1998（6）
[4]刘世锦．传统与现代之间——增长模式转型与新型工业化道路的选择[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5]金南浩．.工业化：理论、历史、启示[J]．理论探讨，1990（6）：67
[6]万峰．日本近代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8：107
[7]吴敬琏．解决工业化道路和增长模式问题．今日浙江，2005（9）：1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