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改变中国的制度
——怎样解读胡锦涛的庆中共成立90周年讲话
从人类进化到大国崛起都是一场地缘政治的博弈。哲学的解释是人学,科学的解释是宇宙学。西方学者一致认为中国哲学是人生学,现代汉学家开始流露出中国文化的“综合性”看法,当然,美国英国的学者顽强地把中国文化硬塞进“结构学”的模子里解剖。
如何“解释中国”?史学家建言:先开放再说!
只有中国政治家和政治活动家被中国宠大的社会逼得在“摸石头过河”的实用主义中无可奈何!
这就是中国特色。
地缘政治的博弈之中,民族人种的争霸主宰着是非正邪。这就是先哲看到的“阶级斗争”。
马克思对中国的影响最大。至今一元化指导中国的思想和理论。实际上与现实生活相差甚大。无法解释中国。
在今年7月1日的中共九十大寿会上,现任的中共总书记胡锦涛讲了话。他在讲话中136处提到了“人民”,13处提到了“民主”,开出了一味发展全球化经济的处方。讲出了中国现况。
这是中国“民以食为天”的儒学救世大法,中国坚持用了五千年了,只要不受到外国入侵,中国总能周期复兴。这就是“穷不过三代,富也不过三代”的同期率。
有国外华人学者评论中共处于“权力主义”的挑战之中。但是,全世界有那一个政党不是权力主义?
纵观世界,其实政权更迭在任何一国之内都是一样的。现代更时兴民主政治代替战争政治而已。这才是中国的为难之处。
民主政治的社会结构中国大陆没有,要构建选举的和平形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欧洲从教皇辞政、文艺复兴造势到立宪议会选举经历了一千余年的变革,成熟的程序民主也才有一百年的时间。南美移植英式宪政已有150年,经过无数断层战争才在1982年民主回归。台湾是个有军权的主权地区,实现多党竟选几乎与南美同年。
东欧苏俄与南美台湾的民主意识形态传统一样,民主能回归。东欧苏俄的断层深些,流血的量就多些。主要是公有制改变了东欧苏俄的社会结构。今年发生的阿拉伯革命,是不是更进一步说明私有制的导向与公有制的导向大相径庭?
从经济发展的视角看,中国的民主进程正经受转型的磨难。这就是权贵集团的即得利益的国营化与私有股份化的困境。
马克思认为“至今为止的社会历史是一部阶级斗争史”。这个判断是不错的。但是,他的解决方法就大错特错了。他把“产权”的争夺收邀归于政党手上,这就产生了一个更强大无比的独裁团伙。正如核能,如果没有一个强于核能的制约措施,绝无可能造福人类。
马克思认为制约之方是消灭私有制。他肯定权贵集团是被私有制毒化而奴役人民。只要没有了产权剥削就没有了阶级甚至国家而天下大同进入共产主义天堂。实际上产权只能转移不能消灭,马克思对产权情绪化了。
马克思的救世之法否定了有机物的贪婪本性。把有机体当作一具机器而掩盖了人的不变的自私性。共产党与其他政党的唯一区别就是教皇与君王的区别。
中国处在中世纪以前的教皇体制之阶段。还神位于人位,立人权于共识的文艺复兴,是中国理论界的当务之急。
人权是人类的普世价值观。民主只是维护自由人权的形式。私有制是人权与生俱来不可消灭的标杆。
人类社会史上,只有教会和共产主义把产权奉献给上帝,用权力寻租为权贵集团奴役人民。
当权贵集团就是上帝之时,接班人就不会由异教参与。元朝清代还启用汉人,因为认同了私有制,布尔什维克的排除异己到了不断清党的文化大革命,才明白终生制的恐惧。
吸取这类教训的结果是更清一色的官二代的专制。人民的概念只限于党员。民主的惠泽只限于信徒。因为大家坚信“即得利益”。
“即得利益”的概念很复杂。过去用于侍奉上帝,现代用于俦奉党产。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性把政党代表了人类利益抽象化,而抽象共产。再把共产的管理用专政的武力牢固地锁定在权贵集团手上“为党服务”。
这个张冠李戴的魔术并不高明,方法就是大胆地开空头支票。
中国的官话是至今人类史上假大空的荟萃!
在分析社会发展的学者中,己故的[美]约瑟夫·熊彼特(Jeseph A lois Schunupeter,1883-1950),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赞成社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的研究马克思的学者。他认为对资本主义的历史认识分三类,马克思注重生产关系的转变,生产者在资本主义中开始出卖劳力最后对制成的商品无法过问。仿佛资本主义只是一个产权机器,夺了产权并不能过问啇品。市场经济的参与者关注着商品。马克思的救世计划是错的。韦伯(Max Weber)注重资本主义精神研究,正面支持马克思,用形而上学搅浑了水。第三类则注意自然经济之蜕变为金融经济,资本主义授权于批发商,使他们干预零售及制造业。用市场经济关注商品的价值转换。
中国经济卷入全球化之后,开始了这个蜕变。这也是全球化经济发展的必然。更是中国经济后十年不败的原因。中国集权特色支持了中国集权金融经济对抗私人金融而度过了危机。这是市场经济之功不是社会主义之能。是中国精英灵活多变不拘一格求是求胜的领导能力的表现。胡温的“国际货币战争”堪称引世瞩目,可与德国首相默克尔媲美!
在2008年以来的国际金融危机之中,保持增长又能出手救世的有德国、中国和美国。默克尔和胡锦涛都是共产党名校的自然科学家,奥巴马是耍嘴皮的小律师。德国与中国在运用集权迎战国际货币战争都有同功异曲的效应。相形之下,美国几乎成了小丑。欧元和人民币强势增值,美元一贬再贬,说明了美国自由式货币政策不再适应现代多元的世界金融经济。
冷战结朿之后,议论世界大事不能死套辩证唯物论的平面四维思维,例如,有人常说两点间的最短距离不是直线。这就是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他揭示了宏观与微观世界的本质。
熊彼特就这样分析庞然大物资本主义的。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预言:“资本主义将被它的经济成功而不是被经济失败杀死。”
这一论断已被西方各国证明,美国因过度成功而衰落,德国从成功走向成功是避免了国家的过度强大。默克尔的成功之处是把德国的强大转移到了欧盟的联盟。这与她受过共产党教育有关。2008年法国总统萨科奇与英国首相布朗因世仇翻脸,欧盟崩溃千钧一发。新任德国女首相默克尔单飞伦敦,两小时会谈让布郎慷慨解囊,欧元继续升值,帮助美国稳定西方世界的金融秩序。
无论国内政改如何有异议,胡温用集权集资了2万亿外汇对抗国际金融市场的狂风骤雨,相较于1998年以前的中国,索罗斯也不得不承认中国是赢家。胡温成功地运用集权特色打胜了国际货币战争第二仗,保卫了东南亚的稳定之后。及时升值人民币顶住了日本的衰落。基本上保住了东盟六国货币稳定,金融风暴不在太平洋兴风作浪。这是中国集权的功劳。
德国与中国出手救世的方法是国家主权资本。不是IMF的钱。这就是国际上唱红凱恩斯主义的原因。这说明了一个现象,全球化进程面对的不再是单一文明的体制,184个国家的共同市场,如同股市一样,任何私募资本都无力回天。只有国家印钞机能扭转乾坤。过去美联储面对的只有七个发达国家兴风作浪,现在国际市场扩大到20个国家。中国集权和德国纪律化团结出手给力,帮助美元维持着一个多元的新的世界秩序。
集权能战胜危机。这是好的一方面。
但是,以英国为首的意识形态不接受中国的共产党参与世界事务,欢迎德国和巴西全球化。这才闹出“中国好与坏”的世界轩然大波。
有机构调查德国民众对中国的评价,竟然高达80%以上的人反对中国现行体制和意识形态。从历史上说,”黄祸论”由俄国巴牯宁提出,德国威廉二世加以吹嘘。但是,被共产党教育过的黙克尔首相却恰如其份地处理好了温家宝总理,使掌握财权的温总理对德国情投意合。听从德国安排出手救援希腊和西班牙。默克尔讲道德救世,搁置中国内政。
默克尔与布郎和萨科奇相比,在中国人心中相差甚远。说明,中国有一大批红二代根本不知道“西方概念”,为反对而反对,更突出胡锦涛的外交求实智慧的孤立无援,国内政治危机高于德国。
中国既要用国家资本主义发展全球化经济,又要用“打黑唱红”关注分配领域的共产主义。中国特色的解释是矛盾的。从意识形态上分析是不能自园其说的。官话唱红的是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是资本主义。于是在所有的资本主义概念之前加上了社会主义帽子:例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在文人笔下就产出“东方西方”的真理标准。网络上的中文概念一塌糊涂。其实是意识形态与经济理念脱节,意识形态认识单一化的后果。
我不认为胡锦涛的理念是糊涂的。他在国家这一块是权力主义。一再重申主权不容侵犯。在民生这一块是资本主义,一再坚持重商发展,就业为大。不搞福利扩张,不落马“拉美陷阱”。在意识形态这一块,一再坚持兼顾包容主义。这实际上已经走上了后知识社会学的理念,有管制的意识形态竟争的言论自由。对党员坚持一元化指导思想维权,对公民则放开人权普及。至少不对过时的马克思主义严加打击。允许自由主义讥讽传统势力的苯拙和哭泣。
这才有茅于轼的大呜大放和外国中文网站的乘胜前进。
真正有份量的论述还是茅于轼。他与胡温朱镕基都是中国自然科学家,受过相对论的训练,并不死搬硬套辩证唯物论的教条!
中国这套行与言的分离造成了理论界的极大混乱。一方面坚持辩证唯物论的社会主义理论名称,一方面由“特色”改变社会主义性质,用市场经济全球化改变中国的民生状态。中国的崛起与崩溃的对象中西方各自表述。这种语境就是中国文化的传统特色。
茅于轼开始长篇大论中国问题。他对人权、毛泽东和廉住房的议论都引起了对立的辩论。
从理论上讲,社会主义派的嚣张没有水平。上层没有禁言,反而开放,明示了上层的立场。这种言论开放的信号,近期引起了海外媒体人的直抒异议,写出很多好文章。这是中国文艺复兴的春风。
有人认为文革是自上而下,现代是自下而上“运动群众”。这不是中国特色。任何时候,精神才能运动群众。而集权传统一定是自上而下。今天的开放就是自上而下的放宽摸石头。
我们应该对胡温心存感恩!以今日中国的经济发达只能杀死旧制度的原理,马克思主义产于德国而被德国抛弃,传染中国也将被中国抛弃。关键是金融经济的强力能支持这埸艰辛的和平的蜕变。毕竟,在国际市场中,中国只是浪花一束。
全球化改变着中国的制度。相对论一定取代辩证唯物论。这才是科学发展观而不是辩证唯物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