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的书稿往往经历十年才得以出版。因为我自己的这部书稿从开始写作到现在就至少已经十五年了。过去多次接近出版的机会最终都成了“谎信儿”。以至于前不久当我对同事刘海龙老师提到此书时,海龙马上说:知道,你不是预报过多次了吗。
这本书完全与我的职业和专业无关。我却投入了更为持久的热情。尽管它不会帮助我晋升职称,也不会计入我在学校“科研成果”的“工分”。对于我来说,它几乎是一种隐秘的爱好,在工作之余,为人所不知的时间里,悄然地,几乎无望地积累着。不觉已有十五年之久。回头来看,它肯定不是一次集中的、目标明确的写作能够完成的。
十多年来,有一些朋友和长者对这部书稿曾给予了肯定和鼓励,也曾经多次帮助我试图将这部书稿出版。每一次这样的机会,都促使我付出努力,使这个“私人笔记”变得更像一本书一些。实际上,这部书稿在结构上也的确比原来的样子更具有亲和感了。所以我内心特别感谢他们:晋永权、马明洁、袁晓露、单正平、奚广庆、王少磊、周丽锦、王立纲、陈力丹、孙江波。
其中,晋永权、马明洁、袁晓露是我在中青报的同事。单正平是我在甘肃日报的同事,现在海南大学中文系任教授。奚广庆是晋永权的大学老师,原人民大学讲社会主义思想史的教授。多年前晋永权曾把我的部分书稿拿给奚老师,奚老师给予了肯定。
直到一个多月前,我接到一个电话,这本书才第一次真正进入了出版程序。这是我18年前认识的一位朋友。他的声音竟然一点也没有变化,没有变的,还有他声音中所传递的热情和自信。正是这种热情和自信使这部经历了许多挫折的书稿“起死回生”。 他就是彭明榜,原来《中国青年》杂志的编辑。在部主任的位置上调到中国青年出版社编书。十多年前,我因为一篇投稿只见过他一面,现在如果见面不知是否还能够认得出来。在此书临近出版的修改中,我时常感到没有信心,但他一直以自己的信心支持着我,明确地告诉我:他对这本书有信心。我在读校样时发现,他为每一节的标题下从文中摘录出来的“导语”都深得我心。我从中感到,明榜和其他给我帮助的朋友一样,他们所肯定的,并不只是这部书稿的出版价值,而是潜藏于他们自己内心和许多人心中的乌托邦情结。
十五年前,我刚刚认识明榜的时候,这部书稿也许只是头脑中的一个影子(记不清了)。我没有想到,这部书稿在十五年后遇到了明榜。这不禁令我感慨:我们不知道在人生的哪一个重要的路口再次遇到过去的朋友。
我刚刚在他的腾迅博客上看到他为这本书“暖场”的博文,现在转贴于此,以表示对明榜的感谢,并以此加入到为自己的新书“暖场”的活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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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很美
这是我编辑的第二本书的书名,还有个副题叫《乌托邦的细节设计》。作者是马少华兄。和少华认识是在1994年,那时我刚到《中国青年》做小编,做编辑还没找到多少感觉,也没几个作者。偶然地,在一大堆来稿里发现了少华的投稿(那时还没有伊妹儿),居然可用,心下大喜,便把少华当成了每一期发稿时可以救命的几根稻草之一。那时少华还在中国化工报,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位李谧,给我写过一篇《乃堆拉故事》。没过多久,少华就调到了中国青年报去编“青年话题”,也做中青报的评论员,开始了他的评论员生涯。又过几年,少华去了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当副教授。这十几年,我们虽处一城,却只是通过几次电话,并未谋面。未谋面,但心里常惦着是朋友。去年国庆后我到出版社“学做书”,忽想起少华来,就往他原来的住家打了个电话,少华已搬家了,幸亏新住的是他的弟弟和弟妹。我找到了少华的手机。问候中,得知他手里有一本叫作《乌托邦笔记》的书稿,让他发几章给我看看。一看之下,还是像当年从来稿中看他的稿子,一看就喜欢。我说我出这本书了。少华却不敢抱太大希望,原因是之前本书曾数次接近出版而终未能出。
在社里的选题会上,我上报了这个选题,给它取了一个一听就来劲的书名《想得很美》。是想得很美,乌托邦著作中的细节,那些思想着的灵魂,美不胜收。人类再没有比思想之美更美的东西了。而且,在少华理性而温情的笔底,这些美得到了适宜的表达和升华。
在打磨这本书的几个月里,我和少华邮件和短信往来了不少,但还是没见面。自1995年见过后,已经十五年多没见过了。十五年多没见过,我的1996年出生的儿子嘴里都在说“泡妞”了,可我感觉和少华一点也不陌生和隔膜。这也许就是朋友吧。
(请中国书协理事王学岭兄为本书题写的书名)
附:整理我的乌托邦笔记:
http://msh01.blog.sohu.com/82117933.html
http://msh01.blog.sohu.com/241493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