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坡村
在与我相对的坐标上
它在西南以北,在高坡上。
在我记忆的河流里
它是一片清湾,平静如处子。
我在那里留宿三夜
夜夜没有笙歌,只有蝉鸣。
那时候,油菜花正是绚烂
你还正单纯,眸子流出简单。
收音机有节奏的舞蹈,旧报纸铺在坡上
你的紫色发卡可以反射日光。
那些简单的时日啊一去不返。
我们再也找不回的是二十郎当岁的自己。
关于他
“他习惯于走夜路,一个人
安安静静的,没有太多想法。”
“他总是沉默,很少言语。
即使说话,也是自言自语。”
“他一直是个好听众,从不打断
别人的发言。而且写一手漂亮的笔记。”
“他似乎喜欢别人的安排,连坟地
都是组织安排的。哦,他无儿无女。”
“他一生都是那么规规矩矩的一个人。
他在墓志铭里这么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