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就二到底


 

 

牛年的时候,我说要跟牛栏山二锅头酒厂合着搞一次活动,就叫牛年我最二,或者叫牛年我醉二。我觉得这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儿,就像所有有意思的事儿一样,这个活动最后不了了之。可能是觉得酒厂受不了那个二字,也可能是觉得操作起来太麻烦,总之,我们没跟人家联系。很多时候,人的想法就像酒劲儿,来得快也去得快。但这些年喝牛二的多过喝红二的却是不争的现实。

二这件事看似好写,其实不好写。首先它不是三或四,即便干了以后会让人说三道四,却也不至于回想起来令你撕心裂肺,但这个尺度不好把握,干多了还容易变成常态。其次是二的责任不好区分,我见过很多人就此相互推诿。这些事当时让人过不去,事后却觉得不说也罢,因为所谓二人二事都不坏,只不过有点儿缺心眼儿。那些聪明人,心明眼亮的人,趋利避害的人,冷眼旁观的人,一般都不会跟二事沾边儿。

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年级组织乐队,每个人报名学一件乐器。我报名学的是笛子,现在想起来就难过,因为常用蒜膜代替笛膜,整天身上都带着蒜味儿。当时我为什么不学口琴呢,或者学打鼓也挺好,这样,我就会一辈子蒙在鼓里。可见很小我就是个二人,专做别人不做的事儿,这的确需要一种赴汤蹈火的精神。

做二事容易成为笑料,也很容易得罪人。记得有一年在西藏,我带一个旅行团在山南旅游,夜间有个老外把老婆搞得大出血,情况危旦,需要马上送到拉萨救治。男老外提出由我把他们护送过去,但这就意味着要把全团的人扔在那儿。可我们刚刚到山南,旅行活动还没开始。可能是因为高山缺氧的关系,我没有多想,天一大亮,在其他人愤怒的目光中,我带着那对夫妇去了拉萨。为什么要等到天亮呢,因为天黑走车容易掉下山沟或者扎到河里。人再二再奋不顾身,也要为别人的安全考虑。

算了,不多说了。我已经为我说的这些感到后悔,你懂的。

 

 

 

20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