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这个夏天:特区纪事(24)


                                  24.母亲

 

 
   新疆,伊梨,赛里木湖赛马   郭建波摄于 2010.8.15.

   昨天,下午吧。

 

   你在香港湾仔的天地图书打电话了,你说,就最后一本胡兰成的《山河岁月》了。

 

   我说,说好的,要了。

 

   你在鹿港小镇交给我,并叮嘱我要看。

 

   我喜欢花雕类中的太雕。

 

   我马上要去南昌了。你扯到了盐城。

 

   你说,乔冠华的盐城谚语是:韩芝,你倒的酒我都喝,哪怕是毒药。

 

   是的,我对你也这样说了。这是丈夫的话,也是父亲的话。

 

   突然,我怎么就想起了老家的一对孤寒而快乐的父母,四个子女各在一方。

 
   那年的此时,公司的平面设计师杨达佳小姐不声不响地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把我托付她编排的父亲的八十大寿的纪念画册放到了我的桌上说,就缺您的序言了。我就写了下面的文字:

 

   我终于有了点时间和心情简单浏览一下上次出差回盐城时父亲给我带回的老照片,从少年的到光了头的,一个世纪的人和事似乎都在里面了。

 

  翻完这些照片,我坐在键盘前脑子里一片空白。

 

  又过去三天了,我依旧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但是,没有时间了,我只能开始我的断断续续的残缺的记忆了。

 

  今年十月份是父亲八十岁生日(惭愧的是我从来就不记得父亲的准确生日,也不记得母亲的生日)。

 

  父亲说,2007年也是他从事中国人民伟大的淮海、渡江两大战役的六十周年,于是,从未过过生日的父亲终于在几个月前从老家打电话来说要过这个生日,并和我协商了就定在十月七号这一天。

 

国庆杂感:向父亲致敬

我的父亲郭玉怀

 

  记得我在大学发表过的第一篇小说处女作(也是至今唯一的一篇小说),好象是在老家的《盐阜大众报》,题目是《爸爸的生日晚宴》。

 

   大致内容是,因为“父亲”长期搞治理淮河的工作,经常出差很少过生日,为此,“母亲”多有怨言,这天,是父亲五十岁生日,晚上“母亲”把酒摆好了,还是没等到“父亲”赶回。

 

  半夜三更,我听到了客厅里有动静,出来一看,原来,“父亲”正在和“母亲”在酒桌上干杯……

 

 国庆杂感:向父亲致敬

            父亲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北京留影

 

 

   现在想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写了这样一篇关于父亲的小说。其实,在我的印象里,父亲和我们子妹四个交流并不多。

 

    至少我不是孝顺的儿子。对我们来说,父亲既是慈父又是严父。

 

  小时候,父亲从来不打我们不骂我们,并用最正统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教育我们,文革的时候要我们一起在家向毛主席早请示晚汇报;父亲受过不少政治迫害,但永远是坚信党的伟大光荣正确性;父亲受到过不少政治和工作上的委屈,但是,父亲永远是面带笑容的,虽然,他的笑容已泛黄;父亲是从农村读了点书参加革命的,可他永远是农民和农民的儿子,节衣缩食,艰苦朴素,他不顾子女和亲友的劝阻和调侃,我行我素,终于在八年前从深圳回去时搬煤气罐把腿压垮了......

 

   现在,尽管他已过八十有四,信仰依旧,但他的腰再也直力不起来了,他再也不能跑步走路了,他再也不能打篮球了,他再也不能搬煤气罐了。

 

   他所能拥有的也许就是已经泛黄的微笑了。

 

 但是,父亲,我们的伟大父亲,在我们的眼里,你的笑容是永远灿烂的。

 

 在深圳三十华诞来临之际,请让我向您表达我的祝贺、祝愿和祝福。您永远属于祖国的儿子,您永远是共产党的儿子,而我只是您的儿子。伟大只属于您这一辈。

 

  十月快来了,我今年会回来。再为你过个生日。

 

  愿父亲青春永在,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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