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有点堕落,不是一般的堕落,而是相当的堕落。心情也在堕落中直线下滑,坠入情绪的低谷。但低谷深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总觉得有点怕。这是没有理由的堕落,突然迷茫的堕落。
周六朋友的孩子考上大学请客,不小心喝醉了酒,这种醉酒的感觉好多年没有感受过,在餐桌上看着喝不完的酒,就当起了逃兵如狗熊一般迷迷糊糊回到自己的窝里。醒来时发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我怎么回来的?怎么在这儿?”望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朋友打电话过来,知道我在睡觉就说:“这么好的天不出去转转,怎么睡觉呢?”是啊,尽管天气很好,但身体的酒精还火辣辣地翻滚着,头和胃要爆炸一样的疼。忍耐,就需要静心,不能喝酒,却自找惩罚,活该。
打开电脑,找出一些爱听的音乐,屋子里流淌的音乐慢慢将我心静了下来,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但随着音乐的流淌,我的心思慢慢被拉远了。一首《大海》让我想起了初中时候的音乐老师,一首《思念的心》让我想起高中时广场上围着电视和VCD唱歌的人们,一首《康巴汉子》让我想起了玉树的那些人们。时间过得真快,几首歌能把一个人的思绪拉的那么遥远,那种淡淡的记忆似乎在不断描绘自己走过的路。
音乐停止了,但我的思绪却没有停止,突然那曲《秘境青海》的音乐从脑海中翻了出来,这曲震撼的音乐是两个月前在上海大剧院听的,刻在记忆中的音乐和舞蹈始终在问一个问题:“我是谁?我该走向哪里?”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然而,其实我们在忙碌的日子里,经常忘记“我是谁?我该走向哪里?”
我是谁?我们只习惯于向别人回答自己的名字,其实我们很难知道“我是谁”,有时候也不敢看清或着懒得看清自己是谁,那种心灵深处的答案总是被华丽的虚伪假象所掩盖,比如说为了面子不顾伤害他人在猛烈地争夺,为了生活放下面子而狼狈地捕捉,那种假象背后总是深藏着一副狰狞的嘴脸。
其实,大多时间我们在荒唐中度过,总是糊涂的一塌糊涂,还在墙上挂“难得糊涂”四个大字自欺欺人;明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还在努力争夺那些虚幻的名利;一天装腔作势把自己看做一根葱,其实什么也不算。表面风光内心彷徨的这种生活,如抹不掉的影子缀在屁股后面,晚上回家对着墙壁大笑大唱大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失眠是因为心里放不下的事情太多,我以为我可以简单快乐,我以为我可以洒脱自在,在别人的眼里我依然过着活色天香舒爽自在的日子,我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渺小和卑微,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无奈和失落。
朋友发短信说:“俗人一个,跟着心走吧”。这句话让我莫名想起“我是俗人我怕谁”这样的一句话,和王朔的思路似乎有那么一点相似。但我在一开口的刹那,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底气不足,因为,在别人的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赞美声里,还是相信自己其实俗得根本就算不上有目共睹,更谈不上有口皆碑。但事实胜于雄辩,自己其实每天在世俗的生活里浑浑噩噩地看日出日落,然后爬格子完成报社的任务,混口饭吃,就连简单的致富都妄想,还想什么远大前途。
前一段时间,报社安排采访西宁的一些老人,在跟很多老人在聊天中,看到了他们各种老年的心情,他们中有些曾是国家干部,市委领导或是厅级干部,他们曾经是那样的风光,退休后那就是天上人间的差距,但几年后的退休生活慢慢打磨了曾经的心态。
夕阳西下,人生的轨迹大多都在慢慢走向相近或着相似,在平和的心态下,看到世界的不是悲凉,也不是精彩,而是一种平常。那种找回自我的感觉,带着一点淡淡的香味,点上一个烟,冲上一杯咖啡,不需要思考人生,简单的享受着那安静的瞬间,平淡地面对清闲下来的几个小时哪怕是几分钟,也是一种快乐。
我是谁?我该走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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