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吴良镛先生的《北京旧城改造与菊儿胡同》,接触了一些梁思成和吴良镛两位大师在城市风貌保护上的思路,也在刘博士讲座后就其中的有机更新问题进行了一些讨论。
因为书中引用了很多梁思成先生在古建和历史名城保护的思路,所以我专门查阅了一些梁思成先生的文章和作品,但我发现最打动我的是关于梁思成和林徽因的美丽的故事。两个人在抗战中,拒绝接受国外友人出国的帮助,坚持和祖国站在一起。在抗战艰苦的环境下,在李庄写出了十一万字的《中国建筑史》,两个人那时每天为了这部书工作到夜半。新中国成立后,两人为了保护珍贵的古迹而进行抗争,林徽因在被推倒的城墙边上的哭泣与怒喝让人动容。一个人一辈子,应该有个坚持,也许是一种对事业、对家庭的责任感,一种最单纯的执拗,和爱着的人一起为爱着的事业奋斗,我想这是最幸福的吧。
刘博士的讲座让我对之前纠结很久的一些问题有了一些明了,关于旧城改造,这是每个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都必须面临的问题。城市中心区的城中村几乎集中着城市发展中所有矛盾。一层皮外的繁荣和内部的败落、经济的繁荣与文化的落寞、人地矛盾、生存空间的局限、基础设施的缺失、绿色缺失、拆迁问题……在图书馆查相关书籍时,发现不仅在建筑类的图书中,在和经济类的图书分区中也有很多关于城中村改造的书籍。但对于这个社会问题的解决,目前还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方案。刘博士也只是提出了一个以政府为向导,开发商协同的大致框架。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看了一些竞赛的方案,其中有个ASLA的获奖作品,做的是上海中心区的棚户区改造,在高楼大厦的包围下密密麻麻的棚户。设计的思路我感到很荒谬,让每家每户的屋顶都树一个气球状的储物箱,上面按有太阳能接收器,同时可以养花养鱼,种绿色植物……但正是这个谈不上什么方案的方案,带给人一种巨大的悲哀感,它反映人们对空间、对能源的需求,对绿色植物、生活情趣的渴望……这个方案并没有真正解决这些问题,而是把这些问题放大,更多的是承载作为一个设计师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同时也激起了读作品的人的情感召唤。
田朝阳在给我们上课时说中国是一个宗教缺失的国家,这一点我的同感更多地来自于中西方现今生活习惯的对比。我对政治了解还很有限所以我无法对这些现象作出评价。但从一个景观师的角度考虑我们的文化需要一种传承的途径。记得在西建大的建筑学院里看到了一个展出作品,是对西藏的朝圣者们做的一条朝圣之路的设计,是一个建筑和景观的交叉设计,又是一个直观的设计,但又是一种心灵的震撼。我曾试图用道家的思想去完成对一个课题的解读,试图在做洛阳隋唐遗址里坊区设计时诠释理学,试图在做大上海后棚户区改造去解读禅文化,但我发现我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不断否定之前的想法,我读的越多思路越混乱。中国文化太深,儒释道的东西不是为了做一个课题设计读几本书就可以明白的。关于脚下的这片土地,很多问题都让我悲哀,但又似乎无能为力。关于大上海城后的棚户区改造方案,经过一遍遍的不断分析不断否定,我们可以给出一个解决经济和空间问题的较完备的方案,但对于其中宗教佛学社和禅文化的定位,又陷入不断否定的纠结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