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曾经有两个传统：物理学的传统和生物学的传统。两个传统形成了两个极端，基本上，前者强调人富有理性，后者认为人无所谓理性。这里说“基本上”，原因是遵循物理学传统下来的，也有拒绝以理性来分析人类行为的，比如社会物理学宁愿将个人当做没有思想的粒子。

    显然两个极端都不是现实。人们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么理性，但人们行事往往也绝不是未经深思熟虑。于是两个极端都向对方靠近了一步，从物理学传统往中间走，就有了文化演化论；从生物学传统望中间走，就有了演化博弈论。

    文化演化论和演化博弈论还可以往中间走。于是就有了基因-文化共同演化理论。文化成就美德，抑制基因的自私。所以人是生物的人，也是社会的人。

    想起汪丁丁老师引用SFI的研究说，人有三张面孔：圣人、凡人、恶人，深以为然。

    马歇尔说，人类社会的历史，是经济和宗教这两种力量所塑造的。深以为然。

    圣经上说，上帝用泥土造人，然后朝人的鼻子呼出一口气，于是人便有了灵。人因为灵而区别于其他万物。我也宁愿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