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函宇将情况大体说了一遍。律师说证据呢?江函宇问要什么证据。
“能够证明你要提告的人涉嫌拿走你钱的文件,包括合同、借条、传真、录象录音等等的材料。没有这些材料,怎么能提出告诉?”
“现在事情发生了,我的钱被偷走了,就这么完了?”
“先生,打官司不跟你说这些,说的是证据,还有跟法官的沟通。不过,你这样官司难打,很难打!”
“为什么?”
“因为你们做的交易是不合法的,柬埔寨政府禁止红酸枝木材出口,你们提起告诉就得说明所做的是什么生意,这就暴露你们违法的事实。法庭怎么能审理被政府禁止的交易中出现的行为是合法或者不合法?说不好法庭首先审的是你们的生意交易,要处理的首先是你们。”律师说。
律师一同话说得江函宇瞠目结舌,可他还是不甘心的问:“没有什么办法了?一点都不能变通!”
律师说:“先生,看来比较难,除非你们能够那出证据,又能够掩盖交易的不是红酸枝木材,比如说是其他的交易,钱是落在你们要提告诉的人手上,被他非法占有,这样才有把握打这官司。没有任何证据,法庭还不是要判被告人无罪释放?所以必须要拿出证据,否则,谁也无能为力。希望你们听我的劝告,不要作徒劳无益,甚至是招徕麻烦的事。说本心的,我们也希望能作你们的代理人,但是实在是无能为力!”
两人离开律师楼,江函宇还是念念叨叨的。“这真是广东人说的‘床板夹着卵泡’,痛也叫不出声!我们如何向郭小京交代?三百五十万美金,怎么交代?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初怎样了?”
“不应该把财权给她,我早对你说过掌好口袋子。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没有警觉,或者说解除了武装,自动缴械!”古月童提高声音:“悔之晚矣!”
江函宇跟着说:“悔之晚矣。。。。。。”一阵眩晕,觉得胸口绞痛,然后是一阵咳嗽,呕吐,喉咙里有股腥咸往外冲,禁不住张口一喷,低头一看,胸前的衬衣上有血。。。。。。
牛炳皋回到家,对劳拉说:“被你猜对了!他们为许仕英的事找了我。”
“什么时候?”
“刚刚谈完!这个江函宇想占许仕英的便宜,没料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这个便宜的代价可大了!”
“别人的事你怎么能说得清楚?你顾住自己就行。这么说你出入可得注意一点,多留一个心眼!”
“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要是对我怎样,把我逼急了,我也会采取措施。不过我相信那边有古月童,他都是个读书人,我估计他会明辨是非。但是我怎么也不明白,许仕英能轻易得手,拿走几百万美金!”
“你知道是真是假!?”
牛炳皋说:“你我局外人那里懂?现在许仕英不在,听的是一面之词,他们说什么姑妄听之。她真的发了大财也是她的事,与我们何干!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转眼就是要到中秋节,今年的中秋节怎么过啊?”
“又不是小孩子,还念着过年啊过节的。”
“为着几根红酸枝忙得,整日没昼没夜的,我们总该停下休息休息啦!”发生许仕英这件事,特别是江函宇和他的谈话,确是给他莫名的影响,心里有点烦,也觉得累了。按说现在他不是找周明应,就应该与郑富贵联系,他同他们都有约,可是心情放懒了,不想去理会他们。
他们正说着闲话,牛炳皋的电话来了短信,他打开一看,是老关的。“天天各自忙,情意放心上;平日少问候,佳节送吉祥;不图啥回报,只愿你安康;虽说不见面,时时在心间——祝国庆节快乐!”
他看了噗的一笑,随手给老关复信:“老兄心态最欣赏,青菜萝卜胜熊掌。异国执教传文化,同人提及多敬仰。扶植新枝指日发,情牵故园思量长。沽酒专候关爷醉,未知杯盏怎开张?”
短信发出未多久,老关来电话问:“你小子生意有斩获了?那你就备好酒菜,我随时到你那里喝!”柬埔寨的华校多数在中国的国庆节会放假一天,他们学校在这天组织到西哈努克港旅游,他哪里有空来找牛炳皋?(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