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锰矿山
话说永州锰矿山之野产异蛇,但在当时,大家都还不知道山上全是锰矿石的,当然就更不知道锰矿石有什么用途了。据柳宗元《捕蛇者说》记载:“永州之野 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niè)人,无御之者。然得而腊(xī)之以为饵,可以御大风、挛踠(luán wǎn)、瘘(lòu )、疠(lì),去死肌,杀三虫。其始,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募有能捕之者,当(dàng)其租入。永之人争奔走焉。”这段文字的意思是:永州的锰 矿山上生长着一种奇异的蛇,黑色的身体上有白色的花纹;这种蛇碰到草木,草木全都干枯而死;如果咬了人,没有能够抵御的。然而捉到它后,把它晾干,制成药 饵,可以用来治愈麻风病、手脚弯曲不能伸展的病、肿脖子病、恶疮;还可以去除坏死的肌肉,杀死人体内的各种寄生虫。起初,太医用皇帝的命令征集这种蛇,每 年征收两次,招募能捕捉这种蛇的人,(准许用蛇来)抵他们的赋税。永州的人都争着去干这件事。 时间一长,就出现了两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由于永州锰矿山上这些蛇碰到草木,草木全都干枯而死。渐渐的锰矿山上的草木就越来越少了,山都变成光秃秃了;与此 同时,由于永州的人都争着去干捕蛇这件事,锰矿山上的蛇也就慢慢的销声匿迹,最后只剩下一条巨毒蛇精也没办法生存下去了,于是投胎到一姓史的农夫家,想变 成人来为它死去的蛇族同胞们报仇。三月怀胎,这个农夫就生下一子,取名史乐可。
史乐可不久就长大成人了,这时已经是分山分田到户了。史乐可克死了 他的父母,一个人过着贫苦的生活,以打柴卖为生。没多久,自家山上的柴禾就被打光了,他的生活更加窘迫了,他把仇恨归于他的世仇蒋氏。《捕蛇者说》记载: “有蒋氏者,专其利三世矣。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吾父死于是。今吾嗣(sì)为之十二年,几死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有个姓蒋的人家,独 自享有捕蛇抵税这种好处已经有三代了。我问他,他却说:“我的祖父死在捕蛇这件差事上,我父亲也死在这件事情上。现在我继承祖业干这差事也已十二年了,有 好几次险些死掉。”他说这番话时,神情像是很忧伤。)。于是,史乐可打起了蒋氏家那片山的主意。大家都知道,蒋氏三代人都以捕蛇为生,自家山上的蛇悉数捕 光,而又不需要打柴为生,因此蒋氏家的山树木繁茂,郁郁葱葱。史乐可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蒋氏的山据为己有。
于是,史乐可就去拜访蒋氏。想和蒋氏商 量换山或者允许自己到他家山上去打柴。蒋氏三代捕蛇,以蛇上交赋税的几十年中,为自己留了一手。把上交赋税剩下或者死了的蛇作为原料,生产了一些日常用的 药品,如蛇皮牌膏药、异蛇牌跌打损伤药,蛇骨牌壮阳蛇药酒等。蒋氏以卖这些药为生,暂时不需要去打柴。当史乐可讲明来意,蒋氏当即拒绝了,他对史乐可说: “史老弟啊,我现在虽然有药可卖,也能维持生计,但我们家的藏药也是有限的,并且现在又没有蛇可以做原料了。我们迟早也要靠山上的柴禾来维持日常生活 啊。”。蒋氏说这话不无根据。《捕蛇者说》: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莅(lì)事者,更若役,复若赋,则何如?”蒋氏大戚,汪然 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向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矣。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 (cù),殚(dān)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号呼而转徙(xǐ),饥渴而顿踣(bó),触风雨,犯寒暑,呼嘘毒疠,往往而死者相藉(jiè)也。曩 (nǎng)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非死则徙尔。而吾以捕蛇独存。悍吏之来吾 乡,叫嚣乎东西,隳(huī)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吾恂恂(xún xún)而起,视其缶(fǒu),而吾蛇尚存,则弛然而卧。谨食(sì)之,时而献焉。退而甘食其土之有,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而 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释义:蒋氏(听了),大为悲伤,满眼含泪的样子说:“您是同情我,想让 我活下去吗?然而我干这差事的不幸,还比不上恢复我赋税遭受的不幸那么厉害呀。假使我不干这差事,就早已困苦不堪了。自从我家三代住到这个地方,累计到现 在,已经六十年了,可乡邻们的生活一天天地窘迫,把他们土地上生产出来的东西,家里的收入也尽数拿去(交租税,仍不够),只得号啕痛哭辗转迁徙,又饥又渴 倒在地上,(一路上)顶着狂风暴雨,冒着严寒酷暑,呼吸着时疫的毒气,处处是死人叠在一起。从前和我祖父同住在这里的,现在十户当中剩不下一户了;和我父 亲住在一起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只有不到两三户了;和我一起住了十二年的人家,现在十户当中只有不到四五户了。(那些人家)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可是我却 由于捕蛇这个差事才活了下来。凶暴的官吏来到我乡,到处叫喊,到处骚扰,那种喧闹着惊扰乡间的气势,即使是鸡狗也不得安宁啊。这时我就小心翼翼地起来,看 看我的瓦罐,我的蛇还在,就放心躺下了。我小心地喂养蛇,到规定的日子把它献上去。回家后心满意足地吃着田地里出产的东西,来度过我的余年。一年当中冒死 的情况只是两次,其余时间我都是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哪像我的乡邻们天天有这样的事情呢!现在我即使死在这差事上,比起我的乡邻们的死已经死在他们后面了, 又怎么敢怨恨它(捕蛇这件事)呢?” ) 。蒋氏一家宁愿捕蛇而死,也不愿意恢复他做其它的事所承担的赋税。史乐可一看没戏,黯然神伤的回去了。
不 日,史乐可用他拉柴禾的驴车运来一车货物,说要和蒋氏交换他们家的山,把这车货物作为补偿。蒋氏过去一看,好家伙,一车的蛇皮,蛇骨,蛇的腐肉等等,散发 着浓浓的恶臭味。蒋氏沉思片刻,摇头不同意。史乐可看出了蒋氏的心思,当即说还有三大车,如果蒋氏同意换山,马上就可以全拉过来。蒋氏沉思良久,允之。于 是双方签订契约,此事告一段落。
随着改革春风的到来,矿山勘察队伍开进永州的各个乡镇,发现自珠山而东,石岩头、水口山、梳子铺、黄田铺、朝阳、七里店、石山脚、富家桥等9个乡镇的70个自然村,面积约200平方公里的山脉就是一个大型的锰矿带。史乐可原来的山就在这个锰矿带上的富家桥镇,而他现在换来蒋氏的山,却不在这个矿脉上,换给蒋氏的这座山,初步预估价值在一千个大洋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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