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共产党找到的新路

 踏上新路难不难？不难，全在乎一念之间。

 民主与我们有多么远？说远就远，远在茫茫天边；说近就近，近在一念之间。

 理是天道与人心的反映，世界上所有事物大不过一个理字。当讨论民主能不能在中国实行的时候，得将理摆顺。理顺之后，一切认识障碍都会迎刃而解。

 一，驳几个奇谈怪论

（一），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基础上，能不能实行民主？

 这不是个理论问题，而是承认不承认客观事实的品德问题。过去说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基础上不能实行民主制度。然而民主制度的旗帜是国，恰巧美国就是英国殖民地，在经历了北美独立战争后才立国的。如果因为美国、英国、德国等属于西方，同东方特别是中国有根本区别，那么，日本、印度、菲利宾、巴基斯坦等亚洲国家实行民主制度的现实，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东西方之间的界限，充分说明民主制度不是西方的专利。自蒋介石起，就存在这不适合那不适合中国的论调，真的中国特殊么？香港、澳门是中国的吧？台湾是中国的吧？然而在这些弹丸之地，照样实行了民主制度。

 （二），在生产力落后的地方，能不能实行民主？

 有人会说，日本、香港、澳门不同，那里的生产力远高于大陆。是的，哪些国家和地区的生产力比中国要高，不是高一点，而是高得多。然而，台湾又怎么解释？海峡两岸隔绝的时候，台湾经济远不如大陆。蒋介石带走的黄金约合30亿美元，一直存在那里准备同中共打仗，一分钱都没有使用到建设上去。今天台湾经济人均是大陆的十倍左右，贫富差别也比大陆小得多。这不是30亿美元的功劳，而是蒋经国先生极力推行民主制度的结果。

 不丹王国最典型。位于中国和印度之间，面积3.8万平方公里，人口73万多，全国一半领土在海拔3000米以上，百分之九十的农业人口，百分之五十民众属于文盲，够落后了。就是在这样贫穷落后的山凹之国，赫然实现社会制度三级跳，又君主制跳跃到君主立宪制，再由君主立宪制跳跃为议会民主制。

 台湾、不丹的民主制度，彻底戳破了生产力落后国家不能实行民主制度的谎言。

    理论同现实之间的巨大反差，已将招牌打得粉碎。

    二，实行民主制度的阻力

    由专制制度过渡到民主制度，核心是还权于民。难不？不难，只是一个人一张选票，这一张不分贫富贵贱、人皆有之的选票，一经按照自己的心愿投出，一切ok！唯此而已，别无其他。百万年之前，原始人都熟悉这种手段。

    原始人在实践活动中，感受到需要少数人脱离体力劳动，专心致力于公众事务的管理和服务，这才有了第二次人类社会大分工。从本源观察，社会公权从一开始就属于全体民众，人人生而平等的基础理论，盖源于此。公权的强制性质，使得公权持有者野心膨胀，带有强制性质的社会公权成就了人类第一个野心者，并使得其后的种子绵绵不绝。

    当社会公权异化为悬在民众头上一柄利剑的时候，社会就失去公正，就产生盘剥压榨，巧取豪夺，横行不法，欺男霸女，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就产生贫富贵贱，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由此又产生阿谀权势和奴役民众的意识形态，就有了狡诈欺骗，阴谋诡计。更可悲的是，自从公权私有后，就产生以掠夺为特征的各类战争，掠夺目的是人类战争的原动力。所有战争，不是为了掠夺，就是为了反掠夺。军阀之间是这样，起义领导者成功之后，立即把夺来的社会公权视为己有，又将反抗者视之为贼，岂不知自己也是由贼脱胎而来。

    自从社会公权私有后，人类社会就进入战乱之中。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就是一部军阀之间的战乱史，世代民众的苦难史。所以说，自从有了公权私有的专制制度，尽管统治者为了追求权力的世代相袭，总是想着上下、贫富、强弱之间的和谐。可是事与愿违，每朝每代都以失去和谐而落下帷幕。历史证明，专制制度与和谐势不两立，难同冶一炉。压迫剥削与民众反抗，巩固权力和夺取权力之间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血腥屠杀与疯狂报复密切相连。所以在整个专制社会，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难得温饱与平安；专制统治者也始终坐在炸药桶上，惶惶不可以终日，生怕失去权力时，落到连做平民都不可能的悲惨处境。遗憾地是，专制统治者和御用文人们，从没有找出权力万世不竭，社会长治久安的方法。上帝公平，上帝造世时，没有创造这种侵占社会公权合法有理的规律。

    在经历了无数人为的灾难之后，最终发明了制握社会公权，使之只能服务于社会，不能为害社会的民主制度，从而避免了人类社会周而复始的轮回。人类的文化无国界，人类的发明也无国界，先祖向世界付出了自己的发明，理所当然，后辈有充分权利享有世界上先进的发明成果。然而人类所有发明中最为伟大的发明，毫无疑问是民主制度，偏偏这个发明被中国人自己拒之门外，并且多出了一条罪名——自由化。改革开放近三十年间，中国人去西方考察者多如牛毛，连西方性解放都贩买回来，却拒绝民主制度在中国落地。这虽然不是买椟还珠，却也是有眼无珠！

    考察者何人？官吏！官吏没有了昔日伴君伴虎的风险，却有跟着分肥的特权，所以断不会引入于己不利的制度。不引进得有理由，于是乎各种歪理甚嚣尘上。

    说到这里，有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各级公务员同民众到底是什么关系？在一个国家之内，官民始终是一对矛盾，这是利益的对立使然，不是一个“人民利益的忠实代表”，就可以抹杀掉利益的冲突。放弃专制制度，实行民主制度的核心，是权利的重新分配，是将各级官吏视之为特权禁脔的社会公权归还民众。然而权利权利，权力同利益密切联系在一起，还权于民时，与之相联系的各种特殊利益，会一古脑付之流水，能舒心吗？

    更何况，还有相当一批官吏们，担心还权于民时将会遭到无情清算。这不是危言耸听，看看那些口唱声歌“社会主义好”的官吏们，有多少已经把家属子女迁移到“水深火热”的美国等资本主义国家？再看看他们的口袋，有多少装上了随时准备逃国的护照，且不是一本！有多少口袋没有装？再放眼世界各国，有多少国产的“党的宝贵财富”已经避难于国外，且带走了多少民脂民膏？天理昭彰，再别说那些自欺欺人的歪道理了，不会说假话的人很多，以至外国将中华人民共和国称之为谎言共和国；然而，在一个谎言埋得人几乎没办法呼吸的国度里，不会听假话的人没有几个。

    实行民主这样简单的事情之所以被复杂化，完全是握有社会公权者的少数人心魔作祟。据有关资料报道，《公务员财产申报制度》呼吁了多年不能出台的原因，是因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官员反对的结果，因为他们担心不明财产暴露于化日之下。这就明白了，不是《公务员财产申报制度》不得人心，是因为不得官心；同理，不是还权于民不得人心，依然是不得官心的结果。

    三，时代呼唤自己的英雄

    在前边已经申明，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希望看到周期律导致的内乱，更不愿看到同胞之间进行了五千年的内战重新上演。革命能推进人类社会的发展，改良照样能推动社会发展；两相比较，改良更能规避革命发生时带给社会的震荡和破坏。

    毛泽东对黄炎培曾经说过：“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显然，当时中共找到了避免周期律唯一正确的途径。遗憾的是，路子找到了，却没有沿着正确的道路走下去。民主的形式、机构设置了不少，却没有与之适应的内容。这不是一时疏忽，客观地说，中国革命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与之相适应的是，农民成分在革命队伍中占据了相当的比重，农民阶级狭隘的世界观，在革命队伍中必然要有强烈的反映，打天下者坐天下思想根深体固；革命的成功容易放大本集团过于良好的自我感觉，对其他社会成员掌握社会公权甚不放心，正像毛泽东1958年三月成都会以上所说：“列宁说得好，与其让你专政，不如让我来专政。”

    时代毕竟不同了，由执政党掌握权力，同专制社会父子相袭的家天下有着很大不同。家天下时，皇位以血缘关系决定继承；执政党成员之间的继承，则是同志式的权力交接，已经比子承父业有了很大的进步，至少可以避免幼儿接班、傻瓜登基的闹剧。但是，照样无法规避近亲繁殖的弊端，这是不言而喻的。

    有人问：革命时代的中国共产党，同建设时期的中国共产党有何联系？这话实在不好回答。仔细想想，跨度很大的两个时期之间，昔日中国共产党同今天中国共产党，除了名称沿用之外，并没有多少直接的联系——领导集团发生了根本变化，革命时期的领导人早已作古；成员发生了根本变化，革命时期的中共党员有的牺牲了，多数虽然看到了革命的胜利，然而绝大多数也已作古，现今依然健在的极少数人也已离休，不再过问党内事务，如今掌握权力的，都没有经历过革命战争或白区工作的洗礼。更重要的是，中国共产党现在面临的时代和任务，已经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不同，与推翻国民党统治的任务相去殊远……似乎已没有任何联系。

    其实不对。一个政党之间的联系，不是靠人，不是靠血缘做纽带，而是靠纲领！1922年中共二大制订了民主主义纲领是：“打倒军阀，建设国内和平；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达到中华民族的完全独立；统一中国使之成为真正的民主共和国。”这一纲领，直至现在，有的已经完成了，如打倒军阀，建设国内和平；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达到中华民族的完全独立；有的还没有完成，如统一中国，真正的民主共和国。已经完成的任务还要巩固，尚未完成的任务怎么办？当然的继续努力直至完成。

    尽管时代很不相同，但是号召民众起来革命时候的纲领亦即承诺，是两个时期之间的有机纽带。离开了这条纽带，自然此党非彼党，此政权不是彼党所要建立的政权——没有了任何联系。没有了联系，继承权也会遭到质疑。假如将最大程度反映民心的二大纲领断然抛弃，只能将革命先烈流血牺牲的革命，再一次变为改朝换代的工具。这是没有人承认的，不承认就应该拿行动说话，口是心非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时代呼唤英雄人物。韩愈老先生说过：“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行非常之事，立非常之功。”当前的中国，非实行民主制度别无出路，与其坐等不可预知，莫如行非常之事，痛下决心主动改革，将上层建筑改革到适合经济基础的轨道上。 　

    在不丹这样的喜马拉雅山山沟国家，国王辛格于1998年宣布不再兼任政府首脑，并将政府管理权移交给大臣委员会。三年后，辛格又要求大臣委员会筹备宪法，目标是建立一个民主、高效的政治体制。尽管国王仍是不丹的最高元首，但议会拥有对国王进行弹劾的权力，只要投票超过三分之二，国王就必须下台。去年年底，辛格提前把王冠交给了儿子凯萨尔，并宣布2008年举行首次全国大选，组建民选政府父子两人在推动社会进步中完善了自我人格。

    彼能是我一能是，比不丹实行民主制度条件好的多的我国，自上而下地实行变革，在极少震动下，实行民主制度有何困难？什么叫历史人物？就是必然在竹史中留下姓名的人物，或名标青史，或遗臭万年，都是不可避免的事实。胡耀邦生前说得好：搞改革即令失败了，也是英雄，后世还会纪念的。时间才过去二十几年，耀邦的英名已经在星辰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