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至今，由新而旧，旧而又新，去旧换新，如衣食住皆然。不过除弊兴利，仍是穿布吃米盖茅屋做起，不能别寻新的。从来没有之物为新。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以耳目口鼻所同有，惟学识之高低不同。学画舍中国原有最高之学识，而务求貌似他人之幼稚行为，是无真知者。云非循环复古，是学古知新，乃为真知。力求真知，孜孜不倦，乃为笃好，不可不辨。
师承接受，学有所本，虽或变迁，未可言创。必也拯救时弊，力挽狂澜，不肯随波逐流以阿世俗，乃为可贵。
吾人生于千百名画家之后，神奇工巧，似已为古人用尽，无可变移，岂非一大恨事。好为怪诞者，徒袭“我用我法”之语，摒弃古今名人真迹为不足观，自恃聪明，欲于古法之外，另开生面，卒人魔道而莫之悟，何可胜叹！
甚矣！人苦不自知，知人实不易。世之沾沾自得，予智自雄者，辄谓推翻古人，独矜创造，未明古人，而言独造，非同呓语，即饮狂泉。无怪乎日即荒唐，跬步荆棘，人趋捷径，背道康庄矣。
大凡一代名作，其兴也矫奇立异，初不欲与庸众同流，心摹手追，骎骎而及乎古。盖艺术之事，所贵于古人者，非谓拘守旧法，固执不变者也。当古人创造之初，不合时宜，每多为世人所訾议。李晞古南渡至杭州，鬻画于市，无识之者，致有“早知不合时人眼，多买胭脂画牡丹”之咏；唐子畏、恽南田一生潦倒，不能自存；华新罗画供人裹俗笔；金冬心求袁枚售自画纱灯而不可得；僧石涛以画册不能易盖一凉棚。自来一艺之成，固觉非易，而知之者尤为甚难。
中国千百年来绘画，虽未尽善尽美，取长舍短，尤在后来创造，特过前人，非可放弃原有，而别寻蹊径。
语言文字不废，国画即万古常新，又差自慰。时代背景或有不同，变通其间，自关识力；由浅入深，初非躐等。今人杰作，可胜古人。先哲有言，不为虚语。
师承接受，学有所本，虽或变迁，未可言创。必也拯救时弊，力挽狂澜，不肯随波逐流以阿世俗，乃为可贵。
吾人生于千百名画家之后，神奇工巧，似已为古人用尽，无可变移，岂非一大恨事。好为怪诞者，徒袭“我用我法”之语，摒弃古今名人真迹为不足观，自恃聪明，欲于古法之外，另开生面，卒人魔道而莫之悟，何可胜叹！
甚矣！人苦不自知，知人实不易。世之沾沾自得，予智自雄者，辄谓推翻古人，独矜创造，未明古人，而言独造，非同呓语，即饮狂泉。无怪乎日即荒唐，跬步荆棘，人趋捷径，背道康庄矣。
大凡一代名作，其兴也矫奇立异，初不欲与庸众同流，心摹手追，骎骎而及乎古。盖艺术之事，所贵于古人者，非谓拘守旧法，固执不变者也。当古人创造之初，不合时宜，每多为世人所訾议。李晞古南渡至杭州，鬻画于市，无识之者，致有“早知不合时人眼，多买胭脂画牡丹”之咏；唐子畏、恽南田一生潦倒，不能自存；华新罗画供人裹俗笔；金冬心求袁枚售自画纱灯而不可得；僧石涛以画册不能易盖一凉棚。自来一艺之成，固觉非易，而知之者尤为甚难。
中国千百年来绘画，虽未尽善尽美，取长舍短，尤在后来创造，特过前人，非可放弃原有，而别寻蹊径。
语言文字不废，国画即万古常新，又差自慰。时代背景或有不同，变通其间，自关识力；由浅入深，初非躐等。今人杰作，可胜古人。先哲有言，不为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