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李、张、周三位朋友到兴义万峰林玩，有两个重要发现。第一个重要发现——发现了农民学会收费。我们把车停在上纳灰村的纳灰河边一块平地里，就立即走来一个青年农民要收五块钱停车费。朋友张问“你有收费许可证吗？”农民回答说“这是我们村里用自己土地开的停车场。”朋友张扮作官腔说：“你们随便用自己的土地开个停车场，不用政府许可就做交易？”我打断朋友张和农民的话，一边掏钱一边高兴地说：“呵呵，农民也学会收费了，很大的进步啊，大好事，大好事，应该支持，我来付吧。”这时朋友李也走过来，大声喝问张：“你小子搞什么名堂，玩小姐一百块钱一个，你不问小姐要收费许可证；农民收五块钱看车费，你却问农民要收费许可证。农民学会收费，这是划时代的进步，应该鼓励和支持才对！”朋友李于是掏出十块钱来，爽快地塞进农民腰包里，说道：“不用退了，只要给我们把车看好就行。”

第二个重要发现——朋友李应专把人生的“规则”和“玩法”讲得异常精彩。吃过晚饭后在农家乐旅馆里闲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筹划要创办一项事业。朋友小周总是在质问和解释立法呀、规则呀这些问题。我说“几年没见，你小子思考问题的层次怎么还是这样低呢？我现在一听到那些专家、学者讲什么法制呀、规则呀就烦！不过我们也不会对你拔苗助长，慢慢感悟吧。”周不高兴地说：“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国家都要提倡依法治国，这是低层次吗？”朋友李说：“为什么说你低层次呢？因为你的着眼点是游戏规则，你不能够超越常规来看问题。打个比方来说，比如踢足球，你是站在被游戏规则束缚的球员的角度看比赛，这是最低层次啊。那么你如何提高层次呢？你要站在裁判的角度看比赛，你就知道是裁判在玩球员和规则了；再提高一个层次，站在国际足联的角度上来看，是国际足联在玩裁判；再提高一个层次，站在足联主席的角度上看，是足联主席在玩国际足联；再提高一个层次，站在财团的角度上看，是利益集团在玩足联主席。卖命的球员拼命地踢，踢得很精彩是吧，可是规则和执行规则的输赢结果是早被确定好的。你站在球员和规则的角度看比赛，你看你狗×的低了多少个层次！津津乐道比赛的精彩最无知，你津津乐道规则如何如何，也是最无知！”

朋友周说：“不要讲了！听懂了!他妈老子算是听懂你们的意思了！”我和朋友张几乎同声赞叹：“老李精辟，说得非常精辟！”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朋友李把规则阐述得如此深刻和精辟，非常富有禅意，哈哈！

（陈嘉珉，2006年7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