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只有在限制下生活才舒服


 

中国人只有在限制下生活才舒服

/戴欣明

  往往是在给别人订立规则的时候,就是在给自己订立规则,区别在于是否能意识到这个反作用力所带来的影响。

--戴欣明语

 


  很多地方的保安们穿的制服让人们在一定距离很难分辨出是真的警察还是假的警察,无碍乎有一个感性特性:有这么多警察给我服务。也有一些尊贵的府邸,其实不过就是个商品房,却要保安学习某某部门口的警卫的样子,还向业主传达个信息:我们这个小区是官邸相府,这些都是您的警卫。好好,我们业主是部长,差点就要被喊首长了。倒是让我想起了楼面部长:来,上个酸菜炖粉条。这也是一种限制,限制他人而让自己获得的短暂满足。
  从盘古开天我们国人就在限制中成长,那里给不同的人找到各自存在的空间。大清帝国,大汉帝国,大明王朝,大秦王朝,如此这般地被后人瞻仰,却发现是个过去时,只能望梅解渴。历史对于我来讲只是用来梳妆打扮的镜子,无论帝国也好、王朝也罢,限制好的时候,太平盛世也接踵而至。限制过于极端,大秦王朝就被农民起义搞翻了天。
  现在,大凡知道有规矩成方圆,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有规矩不成方圆。稍微留意一下我们身边的规矩还少吗!正因为很多人知道有规矩成方圆,所以规矩就多了起来,很多人恰恰利用了这一点。从订立规则者到执行人这个过程中是个抗争的过程,这个过程让各自得到满足:看谁聪明。很多人在此之中尝到了快乐,因为有规矩就有了空子可钻,钻别人有意无意留下的空子。这让当中的聪明人兴奋不已;大多数人怀着惬意,享受着舒服:有人在为我们的生活撑腰。虽然在无数中的支撑过程中已经可以独自支撑一段时间,但还是充满了渴望。这当中,本不应该变的体制却时常在变,你的本事再大也猜不透。
  当渴望升级为大众行为,我们会突然发现越来越多的人把佛珠挂在手腕上了,特别的人还能把舍利子装在小瓶子里挂在胸前,腰间也多了一些玉器,又有人信教了。这也是一种限制,在精神上限制自己,那也充满了希望;期盼着事事如意,在自己心目中的规则里转悠;也在突然之间发现高尚的楼宇中很多住户门前多了些盆盆罐罐,香火也会时常缭绕,祈祷一个属于自己的规矩降临。在一些巧合中得到了安慰。
  有很多人夜以继日地赚钱,同对他们的限制少有些关系,似乎一切都在大开绿灯,有些人知道绿灯之后是红灯,也有些人知道绿灯之后是黄灯,甚至认为没有红灯。政策,往往这个是不确定的。自古以来,乱世买金,太平盛世买房,这些年房子的销售一路看涨,体制中少了很多限制,问题就出现了,怨声载道中这些规则的方圆已经冲击了普罗大众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人们的自我保护意识就强了起来,BBS也成了倾诉心声的一方乐土,也看到无论是还是都在被快速地消费。在香港,很多人没有想到,因为买房会买成负翁,难道香港的规矩还少吗?其实,市场经济有它自己的经济规则。市场也会有红灯出现的,偏偏在有的时候是绿灯恰好坏了,变成红灯常亮。
  规矩定给谁,很难有明确的回答,往往是在给别人订立规则的时候,就是在给自己订立规则,区别在于是否能意识到这个反作用力;这个反作用力的作用在有的时候可以用无穷大来表示。帝国如此,王朝如此,国家如此,自己的生活如此。当然,只有恰到好处的时候才能实现平衡,也就有了限制中的限制,进一步说就有了变化中的变化。在这个过程中能掌握其中奥秘的人也就不多了。另一方面来讲,我们其实本不应该掌握那么多的奥秘,正因为如此,在中国大众的心中有富不过三代的想法,也像魔咒一样的好使,而在大英帝国富过三代的人还是滔滔不绝;因为那里有一系列让人富过三代体制、人文,也就是规矩。
  其实更多的人活在限制中,因此也享受了很多舒适,虽然舒适的定义不同,在迫不得已中也达到了眼不见为净的境界,这可能就是太平盛世的吉祥之兆。中国人更需要刻意的限制;因为每一个中国人都是聪明的代名词。中国人做什么事情都要跟风,七、八十年代限制的过于极端,所以买大白菜要排队,九十年代改革放开(限制放开了),就演变成铺天盖地买股票。二十一世纪在新经济的带动下,已经搞不清楚怎样限制,疯狂排队买楼之势已超过买大白菜的气势。这都是限制不到位所致,也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有少数人在规则下不舒服,或许他们的聪明程度不够,也可能是他们太聪明了,比如那些认为限制他们获取更多超额利润的人;那些想黑白颠倒的人;那些想翻天覆地的人;还有一些不折不扣地不想做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