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男人的理由(最新版)
叶行昆
小男人之“小”,并非武大郎似的三寸丁谷皮之矮小;而是其活动范围的小,挣钱能力的小,胆小如鼠的小,人生目标等等的小。就微观层面讲,是其小鸡肚肠的小,小鸡啄米的小。孟子所称许的“富贵不能淫”的大丈夫,是与他无缘的。还有什么“空手套白狼”,指点江山的激扬文字抑或“立德、立功、立言”等等绝非小男人们所能为也。人穷志短,不敢为天下先;大概是他们的通病。 此辈人物绝无“力拔山兮气盖世”之雄才大略,更不敢以经邦济世之能人自居;平生之夙愿无非是想把自己的小家能够“修齐治平”而已,并以“天下兴亡,匹夫无责”为己任。乾隆大帝说过:“且使为宰相者,居然以天下之治乱为己任,而目无其君,此尤大不可也”。身为宰相者尚且不可以“天下之治乱为己任”,何况区区似此辈者乎?真是皇上圣明,活上个几万万岁都不会嫌长寿的。
如今衡量一个男人成功与否的标志在于其活动的半径范围。纵横驰骋于五大洲四大洋的,或者奔走飞梭于天涯海角的;偶尔在头等舱或软卧厢里,忙里偷闲打个盹儿的,那一定是顶级大男人了。而小男人们则是出门上班,下班回家;其活动半径,仅此而已。有人把当今社会的男人分为数等: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下班回家,四等男人收工没有家,N等男人处处无家处处家;还有其他等等。由此可见,这里的小男人应该列入三等左右。
然而,如此这般的小男人,在年终岁末之际,却无在百忙之中还要构思述职报告之类的劳累,因为他无官一身轻,无职可述;也无害怕“双规”之烦恼,因为哪怕是什么“十规”也“规”不到自己的头上;更谈不上有何资格参加“廉政建设”听证会,因为他实在无政可廉,从来都是无可奈何地廉洁自律的。即便眼下轰轰烈烈的如“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活动”之类的也论不到他,因为他只希望家中冰箱里鸡蛋或蔬菜等等能够保鲜,也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他也知道臭鸭蛋、臭豆腐之类的,再怎么保鲜依然是臭气熏天的,而且绝对是越保越臭的。
钱钟书先生说:“忠实的是没机会,有机会就不忠实了。”而小男人们是绝对忠实的。没有可持续增长的贼钱支撑,贼心与贼胆便无从生起。更不用说是“公公选妃子,有机会而无能力了”。而是彻彻底底的没有机会,所以就没有丝毫的诱惑可挡。“男人没钱,女人不爱”;对此千秋大义,他是深知明了的。即便有“雷池”,他也一定绕道而行。
这类小男人一般每周一到周五小心翼翼地按时上下班,积极响应时代的口号:“今天不努力做工作,明天努力找工作!”上班时所带的香烟,一般都是两套班子,五元人民币之内的供自己享用,十块大洋开外的则是进贡给上司的;层次分明,等级森严;从来没有错位的时候。时值周末休假之际则大都会应妻儿老小的邀请,逛街观光;而自己大多以大饱眼福以寄情山水,而理所当然地认为此生无憾矣。当爱妻被淹没于妇女用品商店的琳琅满目之中时,他便会在店门口深深地陷入沉思,并喃喃自语道:“我不也是妇女用品吗?”虽然自己缺乏爷们应有的雄才大略,该出手时是一定出不了手的,酒色财气之类的英雄本色也是荡然无存;却也由衷地希望心爱的太太能够略微的珠光宝气。况且,女人身上飘逸的“女人味”是要靠男人钱包里的“铜臭味”慢慢熏烤出来的。自己的“铜臭味”不足,对于什么“女人味”也就别异想天开了;能经常闻到些火药味也应该知足了,不是有“知足者常乐”的说法吗?一旦妻子看中了某物而未能如愿地买下,他便知大事不好,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回家一句:“人家的老公怎么、怎么。算是我当初走了眼,买了个垃圾股,下嫁了你这么个男人。”这是他最怕听到的判词,此时的他就好象听到了最高法院的终审判决:“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无地自容,恐不为过。其实,他何尝不知晓在当今社会里,“千错万错,没钱最错”;“没车、没房,没有安全感”等等是时代的最强音;也略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古训。可是,自己确实取财乏道,甚至于无道可取;此道于他简直等同于蜀道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诗句还是依稀记得的。“富贵功名盖可忽乎哉?”非不为也,乃无能也。遥想孔大圣人当年活着时,尚且“博学而无所成名”;何况区区之我呢?
“男人出门在外,应该身边带点钱”;是妻子给他的嘱咐。这好似皇上的圣旨,他是绝对不敢抗旨的。平时里,他总会在深藏在上衣内插袋的皮夹子里存入几张永远坚挺的而且是崭新的“伟大领袖”,并作为资本金,时时充值;多一张也没有,少一张也不行;恰到好处,恰如其分。有时附带地放几张早已废弃的银行卡,以使钱包看上去的真的像个有钱的包包。但从来没有领略过刷卡的滋味,因为他从未占有过可以用来刷的卡;所以他还够不上刷卡一族的资格。他很少胆敢擅自一人上馆子下酒吧而“今日有酒今日醉”什么的,因为他深知“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千古奇训。既能自醉,喝酒何为?这酒钱是能省则省的,因而至今还不会跳“酒醉的探戈”。一碗拉面或几两水饺可能会使他成为重上景阳岗的打虎英雄。他总爱把手机佩带在腰间最显眼的部位,但对其通话功能极少使用;充其量是个BB机。偶尔发个短信,化上十个子儿,也算是一种奢侈消费了。据说,此举是对我国电信行业垄断行为的消极抗争。他对于大卖场、菜市场之类的场所倒是情有独钟,经常莅临光顾,并且乐此不疲。明明白白地记录着油盐酱醋,青菜萝卜,大饼油条等的笔记本是随身必带的。不去则已,要去一定也是天马行空般的独来独往。对于鸡鸭鱼肉的挑精拣肥,从来一丝不苟,决不会有“王顾左右而言他”的场面。若是到了蔬菜摊位,与摊主的数轮谈判之豪迈与精明,决不亚于我国加入WTO时的多边贸易谈判;那龙永图之类的算什么样的臭男人,岂能与自己相提并论?此时此刻的他,只恨自己生不逢时,大材小用;更恨中国政府的衙门里没有伯乐,尽是些贪官污吏,有眼无珠。真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到了成交之瞬间,总会声色俱厉,理直气壮地要上一大把小葱,而且是一根也不能少;因为这是他唯一能索取“回扣”的良机。若是在回家的路上遭遇“黄色娘子军”或“马路天使”的拦截,那他一定夹着前面的尾巴,逃之夭夭,生怕人财两空,得不偿失;况且,好不容易到手的那点点“回扣”,远不足以春宵一刻的。偶尔遇见了回头率极高的精装版女士,他总是不敢平视或直视的,大都以一瞥为能事;因为害怕有冒被勾魂之风险。他不是不知道:“路边的野花不要採”,而是怕採了路边的野花要罚款的。但是,要是邂逅一二乞讨老妇,他则流露悲天悯人之怀,大把地掏出刚买菜剩下的所有零钱呈递给老太太;心想:“这天底下居然还有比我更为惨不忍睹者乎?谁说慈善义举之类的活动是明星、名流们的专利呢?”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便油然而生。
这类小男人把自己的家园当作寺庙或教堂,虔诚的五体投地;将妻儿供为神灵,整日地诚惶诚恐。为了经营自己的幸福家园,他完全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家里,老婆是老板,孩子是老大,而自己的排位永远是倒数第一;而且是永远不会有冲级的可能性。他是否属于家庭里的弱势群体中的一员,在此姑且存而不论;但是从奴隶到将军时代如同拿破仑时代一般的终结,确实是不争的史实。为了孩子的读书学习,陪送、陪接、陪读的“三陪”任务,当然地责无旁贷地义不容辞。在女人们上得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的今天,他毛遂自荐地担当了家庭厨房的部门经理;面对着熊熊炉火,俨然以特级厨师自居;可谓“天生我材必有用”了。他对于每天的菜谱总是挖空心思地呕心沥血,并多快好省地精益求精。他深知此项工作的意义重大,埋头苦干,任劳任怨;几十年如一日。一般说来,新鲜饭菜属于妻儿,剩下的归自己。大有“乐天下之乐而乐,忧天下之忧而忧”的古韵遗风,小家就是他的天下。他能深度感受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精忠报国”是无能为力的,但“滴水之恩,理当泉涌相报”还是有可能的。想当年,妻子把自己当作“难忘的初恋情人”,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而“万水千山总是情”地下嫁给了自己。既然当初自己已是物超所值地捡了个“金元宝”,那么,今日吃点残羹剩饭,何足挂齿?再想想过去的武大郎,由于是“一枝花插在牛粪上”而被拳打脚踢地灌喝了砒礵,乃至七窍流血;如今把饭菜在微波炉里转动一会儿,权当是吃“忆苦思甜饭”罢了。“谁叫自己没别的本事呢?”成了告诫自己的醒世恒言,并不断地以此来提醒自己。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一声骂;只要老婆一声吼,浑身上下抖三抖。对于老婆的三班斧:一作,二嗲,三哭;历来胆战心惊。若有闪失而得罪了老婆,那他就要被“闭关”好几天几夜的。如果矛盾激化,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那与天崩地裂无异,他可就惶惶不可终日了。至于“墙内开花墙外香”的风花雪夜之类的花絮绯闻,乃至莺歌艳舞,繁荣娼盛,那是大男人们与窈窕淑女的事;与小男人们是毫无瓜葛的。自己不当“白鸭”、“板鸭”已是万幸了。杭州西湖的名特产里不就有“绿头野鸭”吗?女人们号称的小鸟依人,绝对是要看依偎在什么样级别或档次的男人身上的,而且是不大可能依偎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挨饿受冻的。据说,小鸟是很怕受伤的,所以要金窝藏娇。有人说,女人比男人更能适应恶劣的环境与条件;那一定是原始时代的故事。傍款依爷,似应是现代社会小鸟依人之别解吧。对小男人来说,此生此世耳边能够回响的,恐怕只有乌鸦喳喳而从无小鸟叽叽;诸如鸟语花香,午夜香吻,香车美女,乃至于夜来香等等的色香、味香和体香,于他无不是非份之想。他深切地知道“何日君再来”,决不会是对自己吟唱的;而听到一曲“好人一生平安”,就会热泪盈眶。他曾对一首“恰似你的温柔”的流行歌曲耿耿于怀。此曲该有男声来唱还是女声来唱更顺理成章呢?他经常会百思不得其解。他也心领神会地感到:“鹰有时要比鸡飞得还低,可鸡永远飞不到鹰那么高”。可自己就像“那只小小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钱途”暗淡,再怎么温柔也是无济于事的。他也对“非礼勿想”,“贫贱不移”等等的圣贤之言是颇有同感的。即便被有幸戴上了顶“绿帽子”,无非是自己加入了“绿色和平组织”或是选上了一名环保工作自愿者;无伤大雅。时而会默默地祈祷:“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健康是人生的最大财富”;并聊以自慰。以前也曾听说过:“老婆是别人的好”。如今已是:“老公是别人的好”了。r“为人民服务”的时代早已被为“人民币服务”所替代。真是今非昔比,自己的人民币不多,可谓危在旦夕矣。小家碧玉似乎已濒临灭绝了,而大家闺秀倒是层出不穷。 往日的贤妻良母,如今演变成贤夫良父了;时代在进步,应该与时俱进才是。恩格斯说:“妇女解放是社会进步的尺度”,仅此而言,我们不应该是初级阶段了。记得小时候,老外婆问自己:“你怎么把弯树看成直的?”“把弯的锯掉就直了。”“那不断了吗?”实在答不出来。后来,外婆说:“你只要把弯的看成直的,它就直了。”如今把自己的小看成大,不就也大了起来吗?
我有一好友新婚后不久,得知娇妻要学美声唱法,便毫不犹豫地倾其囊中所有,从琴行里抬回了架“施特劳斯”,并精心打造了间练声房。或许是我的欣赏能力有限,或许是被流行歌曲震坏了耳膜;有次在此君府上聊天时,突然从琴房里悠扬地传出老母鸡生蛋的声音。我便问朋友道:“这是什么声音?”答:“大概是咏叹调的变奏吧!”我按捺不住地多管闲事了,冲进琴房问其妻:“你的嗓音不大对劲吧?”答:“那里!都是我那臭老公为了省钱,给我买了个破琴”。我不由得说:“善哉,善哉!妙哉,妙哉!!”此时此刻,我那朋友低头不语,点里根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即便平时烟瘾发作,痛不欲生;那也只能在阳台或在大门外猛抽几口,怕的是妻子对烟味过敏。如此的男人,确实也“小”的可以了。 此君婚前的脾气也不大好,傲气大大地,给人有目中无人之感;但婚后倒是很乖乖地听太太的话。记得另有一次我上他家,见他在拖地板;而他太太端坐在沙发上在边嗑瓜子边看电视。我问她:“你怎么不拖地板?”她头一扬,腿一翘说:“你问他,夜里谁更辛苦?”哦,原来是有家庭分工的,分工明确了;家庭也就和谐了。小男人的小还是颇为符合经济学原理的。真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后来,听说此君患了结肠癌,好像什么器官被切割了。他太太经常会倒在好友的怀里,动情地倾诉道:“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几乎悲痛欲绝。每当我念及此事,不禁叹息:“如今的女人之命运要比当年的祥林嫂苦多了”。
我曾于一个炎热夏天的下午,独坐在一家小餐馆喝着冰啤避暑;忽然间走进一对中年男女,双双汗流浃背。女的找了个紧靠着空调的位子说:“好好凉快一下!”便向服务生喊道:“来两碗汤面,多加点汤!”男的接着说:“再加瓶啤酒”。话音未落,女的发话了:“刚给女儿交了学费,还要喝啤酒;真是的!走,回家去!!”男的就默默地跟着走出了店门。我望着那男人的背影,赞不绝口地说:“好一个小男人”。
还有一次我造访一老友之新居,其装潢虽谈不上是豪华气派,倒也十分的精致典雅。俗话说:“厨房看主妇,厅堂看主人”。厅堂陈设的一套真皮沙发尤其令人刮目相看。主人忙着招呼我:“请坐,请……”。主妇赶紧补充道:“当心把沙发弄皱了!”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主人只好对我说“那就到阳台上去吹吹风吧。”我们在寒风凛冽的阳台上矗立了不到一支烟的功夫,我便坚定不移地告辞了。我知道,此友以前颇想订份晚报,好在疲劳了一天之后犒劳一下自己。可妻子说:“报纸有油墨味,有毒的。”他便只好每晚屹立在小区报栏的灯火阑珊处,“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纵然是冰天雪地,我自岿然不动。古人的“程门立雪”,历历在目。
英国文豪萧伯纳说过:“一般的女人宁可占有优秀男人的十分之一,也不要劣等男人的全部”。中国文学史上的潘金莲与武大朗和西门大人的动人故事,概可佐证。本文中的男人可不是什么优秀男人,只能隶属于劣等行列。他们没有能力将自己冰山一角或九牛一毛的钱财施舍于二奶或小蜜之类的女人,而是将自己第一和唯一的实际收入的全部,宛如上缴国库一样的交给家里;至于家里实行的是财政政策还是货币政策,他是无权过问的。惟有挣钱能力要比老婆强,交钱的时候要听话;方能博得爱妻的芳心,以不辜负对方恩赐给自己的真爱;因为上帝似乎把爱情的所有权永恒无情地判给了女人。金钱与爱情似乎形成了男女双方的等价交换。
说了那么些的小男人,也该说说大女人了。我心目中的大女人倒是有一位,那便是我的远房姨妈。她心地善良,柔情似水;更有一付侠义肝肠。文革期间,在她所住的石库门的亭子间里住着一位老的画家。由于他以前画的都是封资修的玩艺儿,也就理所当然地被勒令封笔了。他的妻儿为了与他划清阶级界限,也都离他而不知去向了。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老先生不能写字作画,只能整天窝在亭子间里面壁发呆。我姨妈时而会顺便给他捎带点生活必需品或饭菜之类的,偶尔也陪他聊聊天。可能是房间过于狭小,时常会给人有在促膝谈心的感觉。据说在某一个仲夏夜,俩人一直聊到了灯火熄灭;竟还惊动了街道的工宣队。文革结束后,老画家被平反昭雪,可以重新提起搁浅多年的画笔了。君子报恩,十年不晚。他在欣喜若狂之余,便画了一幅“雄鸡一唱天下白”的写意画,仔细装裱后送给了我姨妈。而我姨妈在道谢后,觉得此画蛮挺刮的,便悬挂在厨房间的窗口上以便挡风。恰好被一路过的邻居看到,称要以四百元钱买下此画。我姨妈眼睛一亮,顿时喜上眉梢;当然毫不犹豫地当场成交。几天过后,她再次买了点鸡蛋什么的,拜访老画家;并笑眯眯地说:“请老先生再帮我画幅画,好吗?”问:“画什么?”“当然是画鸡!不过,这次起码要画两只。”再问:“上次那只呢?”再答:“四百块钱卖掉了。”倒是心直口快,一根肠子到底。老先生听罢,连说:“好!好!!”后来此两只鸡以上的画以什么价位抛出,我不得而知了;因为我已入伍从戎了。不过,后来回老家时,听说此老画家的名声大振,如日中天;而当时离他而去的妻儿也理所当然地回到了他的身边。应该说老先生的晚年生活是幸福美满的。但是我姨妈逢人便说:“没有我,那有他今天?”想想也是言之有理的。谁能说不是呢?依照人民币每隔十年贬一个零的推算,当年的四百块要相当于今天的四万块了。一只鸡能卖到四万元人民币,确实是价格不菲了。由此可见,女人天生的推算能力要比保险公司的精算师或者是股票市场上的股评家们强了许多了。有如此天赋的女人岂能不大? 倘若当代中国有谁真能做大做强的,恐非此类女子莫属。
如今的人类已进化到了性别、性格呈现逆向对冲的态势。此消彼长,乃符合阴阳之道。阴盛阳衰,以柔克刚;势不可挡。女性的阳刚之气,咄咄逼人;巴黎女人只不过称自己为“带刺的玫瑰”,而我们的玫瑰倒已经铿镪了,其它的东西就不难推导出来了。与此同时,男人的喉结也渐渐退化了。在外面,嗓音的“啊”声,听起来像“喳”声;在家里,好像只有“嗯”声了。根据现代社会行为学的最新分析,人的脾气大小与其财力或官位成正比。财大才能气粗,财小呢,只能气喘吁吁了;甚至于“此时无声胜有声”了。无官无位,什么“员”也不是,方方正正的党外人士,当然是心平气和地一团和气了;况且,怒气伤身,得不偿失。中气、底气均已不足,丹田已像阑尾一样的可有可无了。该硬的硬不起来,不该硬的都硬起来了;小男人们的ED有蔓延的趋势。什么民族脊梁,魏晋风骨,浩然正气之类的,当然也就免谈了。有人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依照“严师出高徒”的逻辑演绎,小男人们应该是此类学校调教出来的高材生了;大概是该校师资力量特强的缘故吧。就此而言,小男人们不负厚望,应该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成功男人背后有成功的女人”说法,于此也是说得通的。但是,听消息灵通人士称,此类小男人在当今的婚姻家庭里随时有被炒鱿鱼或责令下岗的可能;据说是由于太粘乎而使大女人们生腻了,甚至令现代派女性不屑一顾而被判“无妻徒刑”的也大有人在。真是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大概是目前我国离婚率飙升的一大原因所在。殊不知,此乃女人之幸还是男人之福呢?“围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也很无奈;应该好之为之!
幸福经济学上说,幸福的生活在于效用的相对满足。请问,天下女士们:这样的小男人能满足你的效用吗?你会喜欢这样的小男人吗?
谨此,一并鸣谢赐予我灵感的网友们,尤其要感谢田申申女士提出的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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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30
修改于沪上“面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