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谢其章

上海出生,久居北京。近年勤于撰述,出版多部藏书藏刊的专著。计有《漫话老杂志》,《旧书收藏》,《老期刊收藏》,《创刊号风景》,《创刊号剪影》,《封面秀》,《梦影集--我的电影记忆》,《“终刊号”丛话》,《搜书记》等。被香港书界誉为“谢氏书影系列”。另于报章杂志发表文章九百余篇,多涉猎文坛旧闻掌故,对提升古旧期刊的版本地位出力尤多。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中央新闻电影纪录片厂曾拍摄谢其章书斋,并作访谈节目。

表哥


 表哥二三事

 

插队时一度我思想消沉,写信给表哥吐露,他回信一边是鼓励我,一边是批评,叫我目光放远一些,努力干些实事,不应甘于现状“你生长在知识分子家中,杜甫有诗曰‘儒冠多误身’,此不唯是激愤语,也是过来人的经验也。就是说读书人多数没有什么作为。这不是鼓吹‘读书无用论’,而是指不注意学习实际本领,以至一事无成。你年纪很轻,来日方长,总希望你能多一些贡献。”

 

表哥勤勤恳恳地工作,在工作之余,他的最大爱好就是买书和读书了。他说“北京真是王者之都,客居京华几十年,别的好处且不说,光是有旧书可淘就再住十辈子。”五十年代,可以说是旧书业最后的辉煌,表哥他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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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电脑写出的信件,有一股蒸饭锅的气味


法迪曼说“用电脑写出的信件,有一股蒸饭锅的气味,我一闻便知”。

 

很不幸,前些天我给一位老前辈写回信的时候,用的就是电脑,虽然我在信里做了解释,可还是担心老前辈的不悦,没成想人家虽已是85岁高龄,回信不但是电脑打的,还打了满满5页。周有光先生今年103岁了,他八十岁学电脑,这也许是长寿的秘诀,这么老了还在拼命学习,上帝不忍心在学习的兴头上唤他走。用电脑代替手写的贺卡、手写的信,这是大势所趋,用不了一代人的功夫,大家都会习惯闻蒸饭锅的味道了,就像由毛笔转为钢笔一样只用了十年。我的一位朋友昨天还抱怨我送他的书是用圆珠笔签的名,我说那下次用铅笔吧。同样是硬笔,也有观念要突破。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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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邊風吹綠野,朝朝冷月送黃昏


歲歲邊風吹綠野,朝朝冷月送黃昏

 

 旅行,現在興叫“旅遊”,行者無疆,模山范水,上北下南,新馬泰韓日。旅遊業又被稱作“無煙工業”,一些得天獨厚的國家,如瑞士,旅遊業的收入成了國民收入的支柱產業。這幾年我們一年有了三個“七天長假”,政府鼓勵人們出遊。今年“十一”天安門之夜,我乘了平生最擠的一次地鐵,車廂就是一聽沙丁魚罐頭,如果不坐地鐵地面上根本通不過天安門廣場。我還是懷念不是“遊人如織”的旅行時代,照片背景就是風景而不是串來串去永遠走不乾淨的人群。二十多年前游承德避暑山莊,草叢荒蕪處竄出過蛇;遊蘇州一天能逛八個公園,現在光門票就掏不起。旅遊一旦成了“眼球經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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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汉冲冠 一怒挥百钞


前国足教头阿里汉,吃回头草,执鞭老末重庆,第一场居然赢了国安,江湖称第末赢了第一,忽闻阿里遭巨罚,殊不解,咳,这老阿居然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钞,怒向裁判,你不就是要钱吗,殊不解,老阿随手还带现钞啊,疑点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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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与旧香居主人的书缘


春天与旧香居主人的书缘

 

 

今年初春,五四新文化九十华诞前夕,在北京结识台湾旧香居书店主人 吴雅慧小姐,一起吃了两顿饭,虽是初次见面,却无生疏之感,共同的话题使我们一开始就大谈书、书、书。饭桌上吴小姐送了我们每人一本《三十年代新文学风华》,只是翻了一翻,这些自视甚高的新文学绝版书收藏家们就叫了起来,“啊,旧香居能拿出这么多旧书,不会吧。”“以前可从没听说过呀,只知道秦贤次多。”一时间,菜也凉了酒也冷了,风华独领新文学。席间,吴小姐说到七月份台北将举办一场大规模新文化期刊展览,以此种方式纪念新文化运动九十周年。

 

小姐回台北后按约定电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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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字写好


启功说“学书以结体为先”。我练字(硬笔)时日甚久,却一直没有大的进步,天性愚钝以外,未在结体上狠下工夫,亦是原因之一。清书家姚孟起云“作楷重宾主分明,如‘日’子左竖宾,宜轻而短;右竖主,宜重而长;中画宾,宜虚而婉;下画主,宜实而劲。”(《字学忆参》)“日”字笔画虽简,写好了却不容易,我们看到写得好的“日”字,少有主宾倒位的。姚孟起还说“初学先求形似,间架未善,遑言笔妙。”间架即结体,写字像筑屋,间架不美,盖出来的房子也不会好看。然另有不同看法,清书家张之屏称“世俗作字,通弊有七:左低右高,左轻右重,左短右长,左挤右散,上锐下丰如镫檠,上宽下削如雨伞,上下窄中间宽如枣核。”(《书法真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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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未开成,然论文纷至沓来


 

《重读张爱玲》是一本很有内幕的书。20059月,张爱玲逝世十周年(诞辰八十五周年)之际,原定在上海召开的《张爱玲与上海:国族、城市、性别与战争》国际学术研讨会,因故未能举行,此非天气之故,遂留一历史笑柄。会未开成,然论文纷至沓来,遂有《重读张爱玲》之公开出版,想必文字的耐久性,远胜舟车劳顿的开大会。几十位论文作者都是两岸三地资深张爱玲研究专家,资格最老的是 夏志清先生;高全之是唯一参与安葬张爱玲的扶棺人;余斌是<张爱玲传》作者(李君维称我最倾倒的是南京大学教授余斌的《张爱玲传》);李君维是成名于四十年代的作家,笔名东方蝃蝀;李欧梵是美国哈佛大学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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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门读书记往


把這些文字安頓好了,我好好地在“斷縑寸紙,皆可珍惜”面前沉思了。前半生積攢了這麼多廢紙片,寶貝似的珍藏著,最終它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世間比我收存的這些東西寶貴多了的古董,在完成了一代或幾代的傳承之後,最終的下場也不過是便宜了一個與物主毫不相干的外人。千奇百怪的收藏品,無論它生前有何光榮的體面的價值,最後的衡量標準只有一個:貨幣。我在三十年代北平《世界日報》看到了兩則廣告,我使勁地想像買賣雙方當時的場景,“古藤二株遮蔽全院”,這古藤不會是紀曉嵐手植,也一定不是本朝隱士所為,千元買宅  萬元買藤,越老越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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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佞既非才俊,亦非青年,就是受不了学者型笨人。


 谁说张爱玲是“狗屎堆”? ——请教谢其章先生 
    
     袁良骏  
    
    对于文坛的青年才俊,老朽一向敬重之不暇,因为他们文思敏捷,才华横溢,为老朽所望尘莫及。谢其章先生正是这样的青年才俊之一。 然而,他的大文《重读张爱玲的新发现》(《中华读书报》10月21日)却使我大感困惑,不得不请教一二了。  一、&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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