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佞既非才俊,亦非青年,就是受不了学者型笨人。


 谁说张爱玲是“狗屎堆”? ——请教谢其章先生 
    
     袁良骏  
    
    对于文坛的青年才俊,老朽一向敬重之不暇,因为他们文思敏捷,才华横溢,为老朽所望尘莫及。谢其章先生正是这样的青年才俊之一。 然而,他的大文《重读张爱玲的新发现》(《中华读书报》10月21日)却使我大感困惑,不得不请教一二了。  一、 谢文说:“这就不好再因为张胡有过短暂的婚姻而骂之以‘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袁良骏语)。”请问谢先生,阁下在老朽的哪篇文章或哪些讲课中看到、听到了我骂张爱玲的这句话?请道其详。如果真有,我当自认倒霉,要向张爱玲的在天之灵和所有“粉丝”公开道歉。即使张的“粉丝”们将老朽乱棍打死,碎尸万段也在所不辞。我担心的是谢先生或道听途说,或看花了眼,或干脆就是无中生有。我写过一篇《胡兰成欠张爱玲多少感情债》(《台湾文学选刊》2005),强烈谴责胡兰成对张爱玲的感情背叛、张爱玲的遇人不淑。这样一种基本态度,贯穿在我所有涉及张、胡之恋的文章以及即将出版的《张爱玲论》中,怎么可能骂张爱玲是什么“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呢?老朽虽然不才,但也不致不才到如此程度。别说对张爱玲,就是对胡兰成这个怙恶不悛的铁杆汉奸,我也只是进行了民族道德和个人道德的谴责,并未骂他是什么“狗屎堆”——尽管他当之无愧是“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  二、 谢文还说:“这就不好再因为张、胡有过短暂的婚姻而骂之以‘一对狗男女’(何满子语)”。因为何满子先生已于日前仙逝,作为何先生的晚辈和朋友,我也不能不顺便代何先生向谢先生请教,骂张、胡为“一对狗男女”究竟是何满子先生的“发明”,还是他引用沪上当年进步人士的话?据何满子先生给我的信(2007年10月1日),很明确是引用而非“发明”。信曰:“张嫁胡并去南京招摇,引起一片骂声,有人迳斥为“一对狗男女”也。”当然,何先生是认同这种说法的,因为他认为张嫁胡乃“卖身投靠”,“政治投靠”,是丢尽了中国女人脸的。但毕竟他是引用、认同张嫁胡时上海进步人士的话,不可以说是“何满子语”。  三、 谢文还说:“《重读张爱玲》是一本很有内容的书。2005年9月,张爱玲逝世十周年(诞辰八十五周年)之际,原定在上海召开的‘张爱玲与上海:国族、城市、性别与战争国际学术研讨会’因故未能举行,此‘故’非天气之故,遂留下一历史笑柄。” “历史笑柄”一语,颇为含混:什么“笑柄”?谁的“笑柄”?据我所知,有关张爱玲的国际研讨会,打着“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的旗号,要在上海召开。同事还要将张、胡当年的“香巢”辟为什么“张爱玲故居”挂牌开放。不知谢先生文中的那个“会”是不是这个“会”?这个“会”的确让沪上一些学者反对掉了。他们认为:张爱玲没有资格跟抗战胜利六十周年挂钩,打着纪念“抗日战争六十周年”的旗号,实际是纪念嫁给大汉奸的张爱玲,这是对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的亵渎和嘲弄。至于什么“张爱玲故居”,也完全不应该于此时挂牌开放。他们将意见反映给了上海市有关部门,获得采纳,这个名不副实的研讨会也就胎死腹中了。要说“内幕”,这大概就是“内幕”;要说“笑柄”,这大概也就是“笑柄”了。然而,谁的“笑柄”?难道不是那些亵渎和嘲弄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的个别利令智昏者留下的历史笑柄吗?你挑什么日子纪念张爱玲不好,为什么偏偏选中纪念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的神圣时刻?在这样一个神圣时刻纪念张爱玲(没准儿对那位胡兰成也一并纪念之)全体中国人民舒服吗?几千万英勇牺牲和被残酷杀害的烈士和同胞答应吗?谢先生所说的“内幕”是指这些吗?但愿他另有所指。  海外个别坚持“反共反华(新中国)”立场和“冷战”思维模式的学者,不仅肆意吹捧张爱玲的反共反华小说《秧歌》和《赤地之恋》,而且制造张爱玲是“近几十年来最有尊严的中国人”、“张爱玲人品和文品均在鲁迅之上”、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的“祖师奶奶”等“张爱玲神话”。但愿谢先生等青年才俊不要被这种神话闹得昏头胀脑,更不要挟制造神话的几个假洋鬼子而自重。  2009年10月25日于独行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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