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干春松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哲学院副院长。

人大的“江山”(转帖),干煸人大之十九


昨天(4月17日),跑一趟上海,早出晚归。晚上的飞机极其晃悠,几度觉得要悬了。

此行的目的是参加一个“浦江金融论坛”,一个由人大校友为主的一个封闭式的论坛。

一个搞儒学的人参加这个论坛,是因为这个论坛中有一个主题是“中华复兴”,加上该次的组织者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所以就去观摩去了。

论坛有四个主讲,其中包括一个大学校长,一个历史学家,两个证劵从业人员。

我被安排为圆桌论坛的发言嘉宾,说了几句如何理解目前中国文化之类的话。

见到一些前后届的校友。

以前也知道有这么个东东,但参与还是头一遭。

看到一个记者曾经写过一个报道,可以看做是这个活动的历史的介绍。

 

 

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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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和反革命


 

(1)

昨天晚上,打开冯自由的《革命逸史》没看多久,就困得不行,非是此书不吸引人,而是精力确实不济是也。

 

今天,打着哈欠,在办公室看吕芳让先生的《革命再起》。

 

看来是辛亥革命100年的缘故,我跟革命干上了。

 

革命是一个啥东东,就是一个秩序推翻另一种秩序,但是一种秩序建立之后,就会有一种新的力量来要求革命,因为曾经因为各种原因要求革命的哥们,便坐在革命的功劳簿上,开始消费革命成就。

 

所以毛主席说要继续革命,就保持社会活力的角度来看,这样的革命主张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就是人受不了。一是功劳簿上的人还没怎么着,就被折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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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


北京的春天,十分勉强。

而且,昨夜油价又涨了。要看到“鹅黄才驻嫩长条”,比以往要多花一些银子。

甚至于“敲骨吸髓”这样的词都想出来了。

 

上午有人给我普及一些常识,比如宋词。

说实在的,我也很喜欢宋词,虽不懂词牌,也不会填。但是却是有高手肯定我有“词感”的。

这玩意也算是天生的。

 

然而,谈的是格律之美。

格律之美者,在固定之格律中创造出最美的意境。

 

这样的美,因为受限制,所以潜藏着撕裂身体的能量。

 

能不忆江南。

 

时常以乡村音乐作为北京,似乎是另一种格律之美,恍若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

 

以前经常不能明白为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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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统不立,学统何存


本文系《中国社会科学报》第176期(2011年3月31日)6版“争鸣”文章之一。

  如果一种学统并不能因为时代变迁而作出适当的调整,那么我们讨论“学统的重建”便成为一个“虚构”的问题;如果学统需要随时代的改变而作出改变,那么儒家以往学术传统的总结与未来的学统之间是否必然是一种继承关系,也值得怀疑。  

  儒家在现代中国何去何从,论其核心是解决“中西古今”的问题,而究其根本就是如何面对现代性的挑战。

  对于此一挑战,前贤有“三千年未有之变局”的概括,足见挑战之激烈,远非魏晋佛教和晚明基督教传入可比拟。原因无他,此前的佛教和基督教对中国文化之挑战并未撼动中国的政治制度和中国人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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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地铁一号线:人生的站点


昨天,硕士班的一小撮在东直门聚餐。

其实,均为本班比较有趣的人士,其中有摇滚理论家、重要刊物的主编、文化商人、及学者若干。

无非是吹牛,酒酣而兴不尽。虽然人已老去,可是撼山易,撼性格难,虽然谈话的内容已与时俱进,但是表达方式依然是旧事模样,似曾相识候鸟归,昔日宿舍卧谈客。

 

其中一君,曾为好学术之人,颇有骚客气质,后转战各地,弦音重调,最近搞一个“东吴相对论”,转为财经类媒体的活跃分子,大约谈到北京一号线为人生之轨迹之写照,以前也听过类似的“段子”,但又有新的铺垫。被层累构造,加上意义阐释,也颇觉有趣。

 

地铁一号线,早就造好,文革期间就已经开通,我们初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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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中的人性


最近收到很多的短信,是关于核的,

可能谁也不知道我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体会“核”的威力。

真是不幸,日本人,他们几乎是第二次在核的恐慌之中。

 

我想起了皇居前的那些扭曲的松树,想起了东大驹场校区的银杏树。

那些真正经历痛苦的人,更是值得关心。

 

就我本人,是不能接受任何方式对加诸于人类身上的灾难施以不基于同情的表达。不管他们是日本人、俄国人或是其他任何地方的人,因为我们分享一个共同的身份“人”。

 

长期以来我们将人的共同性堙没,而代之以阶级,所以我们有一类人他们不再享有人的权力。

现在我们依然是这样,一方面,我们批评一些权力机构对于权力的垄断而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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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和一点都不突然


有很多事是一点一点的,比如人,一天天的告别昨天,从这里走到那里,又从那里走回这里。

但也有一些事,可能是突然的,比如你昨天还在看雪景,今天突然桃花开了。

 

哎,反正也说不清,总之,我很快乐,而且还准备自己快乐,怎么着.这一点我只能违背孟老夫子的意思,就是独乐乐了,因为他老人家只顾教育那些官,要跟人一起快乐,他没想到,但凡官,血管里流的哪有“道德的血”啊,所以这些老爷们就只顾自己快乐,不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我而言,就那么点快乐,怎跟人分享啊,自己用还不够,刚快乐一些,想到什么东西又涨价了,当即就不快乐了。

 

过两天上颐和园看一下,苏堤上的桃花开了吗,反正杭州的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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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图书馆“还童”


开学是一个“悲剧”性的事件

 

因为,进入了另外一个生活节奏。上课是老师的工作,但是上课,总会把你的思考打断,尤其是你想的事和上课的内容不是那么一致的时候。

 

最近在修订以前写的一本书。所以,又经常去图书馆。

跟那些忙于写论文的人扎在库本阅览室里,还是有一种“还童”的感觉。

 

前几天某领导说,现在经费充分,如何如何,从图书馆的角度看,未必,因为书总体很少,昨天有一个老师说要离开人大,他举出的理由之一,就是他研究用的书,人大图书馆几乎没有,北大那边几乎都有。我大概是能同意他的这个理由的。

 

想起以前在海外的图书馆,有的爱书之人,甚至专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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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游,还是走来走去


孔子周游是为了啥?

按说,道之不行,他已经知道,但为什么不乘个木筏漂来漂去呢?

 

许多人的周游是为了去一个没去过的地方,然后,获得一个结果是,人大不过自己的眼睛。

 

但是,也有人的周游可能是为了走来走去。

 

以前和尚的云游,据说是为了印证,但是现在有一些大和尚开着奔驰云游,就不知道是为了啥。和尚是自己开车,还是有一个司机接送。这是一个现代性的问题。

 

这样的理由显得很滑稽,“为了什么”,有时候很难证明。

 

回到老家,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因为越来越多的人不认识了。那么经常思念的那个故乡,到底是在思念啥?

回到北京,另一个陌生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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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蒋与台湾”之士林官邸


 

台湾的一百年,可以称得上是“风云激荡”。

在昏迈的清朝末期,一个马关条约让这么一个岛屿成为日本版图的一部分。

有时我想,这么一个小岛,是如何培植起如此的雄心。

日本在进入现代民族国家之后,显然不满足于一个岛国,它们需要一个新的国家。从文化上它们“脱亚”,从地理上,它们试图跨越岛屿,成为一个有更大面积的国家。受到西方殖民国家的刺激,它们也通过武力吞并别的国家,比如朝鲜。对于幅员广大的中国而言,它们最先要处理的是台湾和东北,并如愿以偿。

而它们的“东亚共荣”的最大对手应该是蒋介石。

蒋介石的抗日决定,是一个布满了历史迷雾的东西。起码,我判断,离拨开如此多迷雾的时候还未够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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