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看,有米啄,行了


         这个读书人啊,人生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做官,要么教书。

做官的就别想做个什么自己了;教书的就教个小学,清淡也可留个逍遥。

咱多少也算个读过书的人,那文凭也算在那个时代可以让人刮目的。咱也是个求自在的主,没入过仕,好在在教书匠们当过几年头儿,也算过过瘾的,后来教书匠也不当了,混“江湖”去了。

“江湖”哪里是读书人混的地儿?但总得有个寄形托体的地方苟且吧?于是……于是……。“

其实任何事都福祸相倚,今天则是最好的。有书看,有米啄,行了。

还是读书好。读过书好!

2022年8月10日

酷夏偶得闲,随翻枕边叠书之《柳如是别传》。据说陈寅恪老先生耗晚年二十春秋着得此书,不可谓不用情之深,可惜此书太文学,实在是第一功效为催眠。

其实,这事也不复杂:不就是近六十的钱谦益娶了一位比他小三十六岁的名妓柳是如为妾,以及他们两个人三十年左右的生活么。陈寅恪老先生太能绕了,真的只能是只有极少有人能有耐心和能力看完这套《柳是如别传》的,反正我是注定看不下去的。

我想,陈寅恪老先生寓于《柳是如别传》中的核心主题许是对古今所谓读书人之“大丈夫”的不能“节气”的几许失望与无奈。

其实,这种主题在李清照那早己有过:“几个男儿是丈夫?”的千古一问——基于他的丈夫。

话虽不能这样说,但古今所谓“烈女”也屈一指可数,事实上也是个“大哥不说二哥”的节奏。

陈寅恪之《柳是如别传》是以扬一柳是如而哀叹天下之“仕”。

吾乃末流之“士”而非“仕”者,自然不在李清照或陈寅恪老先生“叹”之所列,书能看则看,不能看便束之高阁。

2022年8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