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郭桢,在艺术塔台顶层与世界不断对话


 在艺术塔台顶层与世界不断对话——艺术家郭桢

 

文  曹喜蛙

郭桢是国际华裔标志性水墨艺术家重要代表,当今活跃的世界女权主义艺术家卓越代表之一。

在西方,她却始终守着当代水墨的塔台,却融合着其他形式的艺术种类不停实验,装置、现成品、视频、行为、软硬雕塑等等,在她的作品里既能看到绘画的宣纸、布,也能看到毛线、各种布料,更能看到闪亮的荧光灯、不锈钢等,既有软的一面,有硬的一面,也有脆的一面,那仿佛就是一个即将起飞的艺术玻璃房子,在艺术塔台的顶端不断与世界对话。

这里有三件水墨作品是美籍华人女艺术家郭桢早期的,一张是2015年她到山东老家作公益展的时候,我给她做策展,她给我的一件作品留念的。另外两件是去年疫情期间,大家都难过的时候,她在微信里问我,曹老师还能过吗?我说强撑。她就说,那给我两张画吧,要是我能卖就先救救急吧。艺术最重要的那部分其实很脆弱,与钱与权与美与漂亮都无关但有点关联,它至关灵魂、人的存在意义。

这几张画都是以前的,她说有藏家觉得那时画的都不错,让她有兴趣可以画一批他们负责收。那个阶段,她跟谷文达就靠她卖画过日子,她说谷文达事业心重,刚到美国谷文达有点不适应,就有点迁怒于她,他们的婚姻就此发生破裂,她彻底崩溃了。现在,她已经从那时早走了出来,而且有了自己,使她的人生有了另一片的不一样的风景。

郭桢的艺术脱胎换骨,正是在她的婚姻崩溃后才觉醒,这是亚裔女人找到自我的必由之路。婚姻破裂后,她才有了思想,才真正思考波伏娃所谓的第二性,才真正思考第二性的真实存在。当然,郭桢的思考是艺术家的思考,跟哲学家波伏娃的思考还是不一样的,更感性、视觉性、当下性一些,不像波伏娃的抽象、命名、独立,某种程度上郭桢是波伏娃在艺术界当下的再现、回响、轰鸣。


         哲学家西蒙娜·德·波伏娃

 

三年疫情期间,中美邮路不通了,期间她寄过一次但不成功。等这两件作品,真到了我手中已经是2023年了。中美航班一开通,她就让第一批回国的纽约艺术家徐进,随机给我带回国。

 

艺术界的波伏娃——美国亚裔艺术家郭桢


2023年9月10日,郭桢在美国纽约德夫纳犹太博物馆开始举办一场重要个展《色彩来自边缘——哑声的风景》,是她近一年多的探索实验作品汇报,这次个展展期要垮5个月,要到2024年1月27日。

她以前给我的那三幅作品,如今对我也有了大用,我想也算是她纽约个展的一个特殊的平行展吧。正如她这次个展的主题:色彩来自边缘。我这是给她一个特殊的注脚,大家也借此看得出她的人品、画品、艺术追求、艺术哲学、存在意义。


郭桢(美)《色彩来自边缘——哑声的风景》个展海报

 

我一向认为,艺术家的作品要走进市场,藏家不要净想着珍藏惜售发大财,要让艺术家的作品多流转几次社会意义才更大,郭桢这几件作品这次帮我度过这次难关就是大用,作为一首独立史诗也值得进美术史,堪为国际艺术的一段佳话。

 

郭桢(美)《色彩来自边缘——哑声的风景》个展纽约现场

 

郭桢(美)《色彩来自边缘——哑声的风景》个展纽约现场

 

对郭桢纽约展的这次作品,我顺便与大家讨论几句,她这批纸上作品这些年一直在画,一直试图融合其他形式的艺术在实验,有点融合了装置、现成品、视频、行为、雕塑等等。这次,她有点回到绘画的本体,在这批绘画的边缘,神奇的来了那么几笔色彩条,既像彩虹,乍一看又像变化的标准色条但又不是,非常突兀,形成一种对峙的局势,确实有点震撼,彻底的醒目崛起。仿佛突然间,就有了郭桢自己巅峰的色彩来自边缘的表达,既简洁,又女性,又刚毅,好像随便那么几笔,画了一堆彩条,就遗世独立,才让人想起女哲学家波伏娃,超越了抽象艺术的表达,这几笔来自边缘的色彩,使郭桢成了艺术界的另一个波伏娃。波伏娃是哲学、中心的一个代表,而郭桢是艺术、边缘的一个代表。

当哲学家萨特,向波伏娃求婚的时候,波伏娃拒绝了。但人们也许想知道,波伏娃如果跟萨特结婚又会怎样?郭桢告诉人们结果。向哲学家波伏娃身边有萨特,艺术家郭桢身边有谷文达。现在大家应该知道,波伏娃为什么拒绝萨特,郭桢就是波伏娃另一面的代价,就是现实,就是爱情的歧路,就是另一种可能,迷失自我。波伏娃的选择是少数,郭桢的选择是多数,不然世界就只有中心,就没母亲了,就没边缘,就是色彩了。波伏娃有哲学的意义,郭桢有艺术的意义,当哲学的再看郭桢的时候,她的曾经迷失的荷花,也再一次复活,有了新的涅槃意义。

郭桢  水墨  荷花  (资料)

 

郭桢  水墨  荷花

如今,郭桢68岁了,她从事艺术创作已经五十年了,在不经意间妙手偶得的,找到独独属于她的形象传达。某种程度上,她是有点晚熟,大器晚成的晚,大器晚成的彻底成了。她不但是当代艺术那个坚强的后卫,而且从幕后走到了前台,掌声响起来——。

艺术上,她还毅然回到绘画的本体,通过绘画把绘画的技巧观念彻底剥离抽象了出来,找到了属于这个时代的伟大的独立个体,不独属于男性,也不独属于女性,把波伏娃放在一边,我想起一个东方的佛教形象——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