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最基本的关系
喻建国
有人问我:“人与人最基本的关系是什么?”我回答:“相互关照。”又问:“还有呢?”我再答:“在此基础上的无穷。”问我的人最后说:“你回答的太妙了。赞。”
相互关照内含相互照顾,互相照应,协同应对。个体生命的人类意义在于:为人类存在和延绵做出贡献,为人类进化和发展做出贡献。凡共同体存在和延绵都需要共同体中的个体做出贡献,其中最基本的贡献就是个体与共同体中的其他个体的相互关照,相互照顾,互相照应,协同应对。至于为人类进化和发展做出贡献那就更需要相互关照了。这里的互相关照展现为充分的合作,相互配合默契,节奏纹丝不乱。
人类社会实质上就是一个人类无数个体相互关照的运转体,社会活动的本质就是人类无数个体之间相互关照的运转。社会活动的本质在在显示了个体与个体之间群体与群体之间的相互照顾,互相照应,协同应对。
可以设想一下,如果一个人离开了社会,也就是这个人离开了社会这个人类相互关照的运转体,这个人就很难长久地存活于地球上。
人与人最基本的关系是相互关照,要说还有什么关系,我用了一句“在相互关照基础上的无穷”来表达。无穷乃数学用语,表示无穷尽,没有止境,无量无限。我国古代多有用此词语的:宋·杨万里在《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有曰:“接天莲叶无穷碧。”清·方苞在《左忠毅公逸事》有曰:“乐亦无穷。”明·李渔在《闲情偶寄·种植部》有曰:“无穷逸致。”清·黄宗羲在《原君》有曰:“受享无穷。”《礼记·中庸》有曰:“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
相互关照上的无穷,即建基于相互关照之上的无穷无尽的表现。亲情植根于相互关照,因为有血缘关系,建立了特殊的相互关照,这些关照有来自于生物性的,也有来自于伦理性的。在生物性作用下的强有力的相互关照,作为亲情中的一种母爱,表现得特别清楚。爱情其实也来自于相互关照,相互满足性需要,尽管爱情被渲染得极其神圣和纯洁,但是剥到深处就是四种化学物质在人体内的作用:多巴胺,正上肾腺素,苯乙胺和催生素能够使人产生对爱情的激情,后一种物质则能够在产生对爱情的激情之后,延续产生对爱情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友情即既非亲情又非爱情的其它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照,邻里情,师生情,同事情,同学情,同旅情,网上情等均可归于这一大项中。
在人间社会中,善于处理好相互关照也就活出了人样;如果不善于相互关照,就会在人间寸步难行,处处碰壁。操持利他这一成熟心态的个体必定能够处理好相互关照,而操持不成熟心态的个体也必定糟蹋相互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