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正在把私有制埋进坟墓
(一)互联网正在改变生产与消费的关系
在大工业时代,生产与消费的关系不仅很不和谐,而且极不平等。供给学派的鼻祖,庸俗经济学家萨伊说“供给自动创造需求”,这个“创造”,与其说是供给对需求的积极引导,不如说是生产对消费的强势欺凌:生产占据着主子地位,消费居于屈从地位。用经济学家的话说:“企业生产什么,你就消费什么;商家策划什么,您就参与什么;媒体发布什么,你就看什么”。生产任性是有代价的,这代价就是产能严重过剩的常态化。
在互联网时代,生产与消费的不平等关系正在遭到颠覆。随着互联网的渗透,生产越来越被消费所主导,以至于产生了一个新名词:“消费创新者”。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主管伊藤穰一说:“在互联网上,生产者与消费者已经开始融合”。这个将生产与消费合二为一的社会主体无情地向世界宣告:各种各样以市场为生存平台的中介,已经或正在成为社会肌体的多余废物。对此,美国学者巴斯卡尔.恰克雅维奇肯定地说:“中间媒介的消失是一个自然结果”。
《互联网时代(第三集
又比如中国梦想园,每年在众筹股东和消费者里选择100个幸运者,而后帮助这100人在中国梦想园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中国梦想园是大家的,不但所有权是大家的,设计权、使用权也是大家的。
这个改变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呢?如果展开马克思主义的想象力,那么与“买卖分裂”及“买卖对抗”、“买卖博弈”的市场经济相比,“产销合一”、“买卖一体”、“众筹众有”、“众包众销”的计划经济将是与互联网更能匹配的经济形态。我想,如果马克思恩格斯在世,一定会续写一篇《论互联网与计划经济》。
(二)互联网正在改变所有权观念
自打我们的祖先进入文明社会以来,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剩余产品的增加,人类逐渐明确并强化了所有权(产权)的制度和观念。人类对时间和空间,对资源和环境,对一切事物,都有着强烈的占有和拥有欲望,这被主流经济学视为普世价值和天经地义亘古不变的法则。于是,私有制成了人类生存的“最佳”、“终极”社会状态,而私有产权则成了经济学解读人类行为的“唯一”法宝。
当现代经济学还陶醉在私有产权编制的神化故事里面的时候,互联网却使得“共享”越来越成为社会经济的普遍状态。今天,对时间和空间,对资源与环境,对一切事物,人们更看重的是使用(共享),而不是占有!正如英国牛津大学互联网研究所教授卢恰诺.弗洛里迪说:
“数千年来,我们发展出了所有权,或者说财产观的态度:我拥有我的汽车,我拥有我的衣服……互联网时代,实际引入了一种‘使用’的态度,而这种态度正在成为主导。这提供了一些对所有权的不同解释。这些解释提供了是采用所有权,还是采用‘使用文化’。在一个使用文化里,这些所有权就不是非常重要了。”
使用、享用永远比所有、拥有更重要。家财万贯,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不过夜眠一床。其实我们应该尽快从哪些只能拥有而不能享用的身外之物的烦恼和拖累之中解脱出来。
在一个以“这是我的”为文明标志的现代社会,所有权何以会变得“不重要了”呢?《互联网时代(第三集
当代哈姆雷特正面临着一个困惑:“占有还是共享?这是一个问题”。对此,《互联网时代》纪实片的编导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互联网新时代的新财产观会因此产生吗?”
其实,按照马克思主义的逻辑,“新财产观”不是会不会产生的问题,而是一个什么时候产生的问题。互联网正在改变所有权的观念,在我看来,这个改变的背后意味着,生产资料公有制逐步取代生产资料私有制,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只有这样,人类才能得到无限解脱和彻底解放,得到每个人都平等的拥有无限财富和无限快乐的理解结果。
(三)互联网正在改变社会结构
在农业时代和工业时代,社会结构呈现金字塔形,每个人都处于金字塔的不同层级——阶级或阶层。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讲座教授大卫.史塔克说:“社会结构的老系统是什么?它基于一座金字塔,随着等级上升,人数会越来越少”。
现在,互联网正在压扁社会结构的老系统,“网络社会”、“网络企业”、“世界是平的”、越来越成为当下社会结构的重要特征。只有在互联网时代,“主体间性”这个口号才真正成为后现代的标志。诚然,作为社会结构内涵之一的收入分配结构依然故我,两极分化甚至还有不断恶化的趋势。但是,随着网络化的扩展,社会的政治结构和文化结构,甚至人们的婚姻结构以及与此相应的权力结构,正在趋于“去中心化”和扁平化。
对于政治权力结构的“去中心化”,现代社会已经耳熟能详;但是,对于经济权力结构的“去中心化”,现代社会不仅反应迟钝,而且有着天然抵触。“普世价值”在二者上的选择性失明,使得资产阶级的御用文人根本无法正视经济权力结构变化的必然性。尽管资本权力极力维持其在经济结构中的“中心”地位,但是在经济关系中的组织结构和权力结构,也开始出现了“去中心化”和扁平化的趋势。众筹众有的趋势表明,以后企业的董事长不再是出钱最多的一个人,而是能够给大家指明未来发展方向的精神领袖。
(四)互联网呼唤新的社会调整能力
互联网时代不仅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也是人工智能和机器人飞速发展的时代。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教授理查德.桑内特说:“金融业、房地产业、保险业、制造业等,这些岗位将在5年之内被计算机所取代。”美国电子前沿基金会联合创始人米切尔.卡普尔说:“我相信,只需要一代人时间,无人驾驶将基本代替人工驾驶。……美国有三百万人靠驾驶维生,他们怎么办?”
《互联网时代》展现了不久的将来的社会图景:随着计算机、机器人逐渐取代人力,我们将怎样面对商品过剩和人力过剩的双重压力。对此,纪实片的编导发问:“这是个绝对丰裕绝对剩余的时代,最终被剩余的,会是人吗?新技术新时代一定在同时提供着新岗位新职业。但最终是消失的岗位更多,还是新生的岗位更多?我们还要期待,与新时代相匹配的社会调整能力。”而中国梦想园,给人类未来的出路展现了无限广阔的前景。
其实,对新时代社会调整能力的变迁方向,马克思早就做过极为深刻的揭示,那就是:“人的全面发展”和“自由人联合体”。这似乎被《互联网时代》的编导所忽略了。不过有一点,编导还是正确地意识到了:“现代福利制度,本质上是为工业时代周期性的就业颠簸而准备的。在互联网时代的大面积剩余面前,这个世界还缺乏准备”,而中国梦想园就是在做这种准备。
在我看来,与互联网新时代相匹配的社会调整能力,不是私有制的市场经济,而只能是公有制的计划经济。这个改变不仅意味着政治民主(政治权力公有制)的狂飙突进,而且也意味着经济民主(生产资料公有制)必将成为互联网时代的强劲呼声。以人民经济、道德经济、信仰经济、创意经济为特征的幸福航母,将度人类到达幸福、觉悟的共产主义彼岸。
(五)结语: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
马克思有句广为人知的名言:“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474页)。很多人把这里的革命仅仅理解为“阶级斗争”,这是不确切的。在马克思看来,最根本的革命是生产力的革命,有了生产力的革命,其他革命才有坚实的基础,生产关系的革命才具有客观必然性。
有左翼要给我戴帽子了:“你这是唯生产力论!”我说,且慢上纲上线。我这里是谈生产力在整个生产方式中的角色和地位,至于生产关系的作用,马克思已经做了科学分析:没有生产关系革命的跟进和保障,生产力革命要得到巩固和深化,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个问题涉及到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辩证法,容另文讨论。
马克思说过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蒸气、电力和自动纺织机甚至是比巴尔贝斯、拉斯拜尔和布朗基诸位公民更危险万分的革命家。”(《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第3页)。巴尔贝斯、拉斯拜尔和布朗基,这三个人都是19世纪法国著名的革命家。在马克思的语境里,革命就是创新,它既包括生产力维度的创新,也包括生产关系维度的创新。马克思把科学技术的创新看做是比那些革命家都“更危险万分”的不安定因素,足见马克思非常重视生产力维度的创新,把它视为人类一切创新的基础所在。科学技术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套用马克思的话:“互联网,甚至是比马克思更危险万分的革命家”。中国梦想园,就是要将符合宇宙规律、生命规律和社会发展规律的未来世界,提前呈现给大家,让大家提前准备和从容面对未来的突变,让所有去过中国梦想园的人,成为一个个从未来走来的先知先觉的神人。
2015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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