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对华外交要学习奥朗德


  从未来过中国的奥朗德,成为新一届中国领导人在红地毯上迎来的首位西方大国元首。奥朗德和他的高调前任萨科奇不同,他在中国表现出朴实本色的一面。他说,不会因为中国的禽流感疫情而怕吃中国鸡,也向中国人推荐法国食品。他还说,来中国不仅要签合同,还希望中国资本投资法国,称“不管到哪里,都为了法国人就业而奋斗。”他还希望中法两国领导人每年会晤一次。

  奥朗德的本色赢得中国好感,也收获了不菲的“大礼包”。他不仅拿到了中国购买60驾空客的大订单,也和中国重启核能合作,两国还将在货币互换上进行深入探讨。总之,奥朗德的访华之旅实实在在,两国发表的新闻公报对双边关系评价颇高:不同制度合作典范。

  法国的《费加罗报》认为,这是“奥朗德的现实主义外交”。的确,在中国成为全球经济的主要引擎,而法国经济并不景气的情形下,法国对华的经贸合作诉求,具有现实迫切性。

  在现实主义的利益面前,奥朗德抛却了法兰西浪漫的意识形态说教,中法两国容易地找到了互利合作的契合点。以其前任萨科奇为例,一旦碰触中国核心国益的“痛”点(如会见达赖),中法关系就面临僵局,法国就不得不耗费更多的外交成本对华公关。尽管如此,萨科奇依然六度访华,拿走很多经贸订单。在当前的世界经贸格局下,还在主权债务危机中挣扎的欧洲诸国,对华外交都面临着和法国一样的抉择。

  作为欧洲“三剑客”之一的法国,给中欧外交提供了现实主义的范本。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贸利益决定大国外交。中欧关系,不仅是双边互为重要的贸易伙伴这个简单,欧洲还需要中国的投资,以助其摆脱危机和刺激经济增长。这种残酷的现实决定了欧洲要看中国脸色,并正视中国的诉求,如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以及解除对华武器禁运等。即使中国的这些诉求暂时得不到满足,也不能触及中国的利益底线,即欧洲习惯性地用西方的意识形态观,对中国内政指指戳戳。尤其是,中国最不能容忍欧洲各国领导人会见达赖喇嘛。这位流亡海外的藏传佛教僧人,在中国看来是宗教分离主义分子,是鼓吹西藏独立的麻烦制造者。中国一贯的原则是,在主权问题上,决不让步。

  欧洲“三剑客”在这方面都栽过跟头。过去十年,法国总统萨科奇和德国总理默克尔都因为接见达赖喇嘛,和中国发生龃龉,从而遭致中国的冷遇。因为会见达赖的虚妄政治宣示,要实现对华关系正常化必须付出全方位的外交努力,这是萨科奇和默克尔带给欧洲的教训。英国首相卡梅伦重蹈了萨科奇和默克尔的覆辙,自这位莽撞的英国年轻首相去年5月会见达赖之后,中国对英国的外交冷遇期,已经超过曾经的法德两国。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中英两国高层会晤数量极少,而且层级不高(只是部长级)。为此,4月25日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分析称,这是“中国对英法的‘一冷一热’”。

  该报援引悉尼大学中国研究中心负责人、曾任英国外交官的克里?布朗(Kerry Brown)的话:“中国方面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不客气地测试欧洲人。”不管是测试还是其他,欧洲必须认识到中国的核心利益所在,谨慎把握住中国的敏感点,切实尊重中国。中国有句俗语,事不过三。法德英三国领导人一再触犯中国大忌,会给中国留下欧洲不可信任的印象。中国自然会给三大国亡羊补牢的机会,但中国也会对这种屡犯屡错的政治游戏审美疲劳,势必影响到正常的经贸合作。

  作为一个整体的欧洲,在对华博弈上是强势的。但是具体到欧洲的每个国家,不管是“三剑客”还是其他国家,其整体实力都比不上中国。可以说,中国有足够的战略力量并可用各个击破的外交策略,同欧洲各国予以周旋,并能最大限度地维护中国的核心国益。

  卡梅伦应该体味到被中国外交冷遇的苦楚。实际上,他的前任布朗首相也曾从中国对萨科奇的冷脸中收获过中国给予的经贸惠利。

  也许会见达赖是欧洲各国领导人的“政治作业”,但代价太大,而且也未必彰显出欧洲政治的高尚,只是意识形态的偏执理想。因此,中欧外交,还是现实主义为好,而且深谙其味的欧洲“三剑客”,更应成为践行对华现实外交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