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韩寒作假疑问反思中国文化界
无论如何,中国大陆总还是存在着一个知识界或文化界。但现今中国的文化知识界的众多人,以及喜欢在各种媒体写点文字的普通大众的很大数量人,非文化界的公众的很大数量人,对韩寒是否作文严重做假的话题并无什么兴趣,巨大数量的人们关注的是政治,人们倒好似真成了政治家。确实,大多数人会有自己的政治态度,但这与人们几乎自认为是政治家差异何其之大。
我历来的看法却截然不同。不管谁,只要他的社会职责或职业定位是文化人,创作文化产品始终是其基本职责。在政治环境严酷时期,却完成了分量极重的史学专著《柳如是别传》的陈寅恪,无疑异常难能可贵,如从正面来看,这就是文化人必须承担的职责。文化人和普通大众自然要有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但对文化杰作纯发于内心的尊重和关注,是健康社会的重要标志。归功到底,文化大师与广大的明智的民众密不可分。
巨大数量的中国人,却并不以此为然。人们认为中国出不了文化杰作理所当然。理由也似乎有力得很。改革开放之前,自然是政治压力原因;对于当今中国,要么认为是体制原因,要么认为是市场化的结果。
这样的解释究竟在多大程度上阐明了社会的必然性呢?诚然,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自由的文化产品的产生异常艰难。但正如上面已指出的,就历史研究而论,中国大陆毕竟有海外学者也难企及的陈寅恪和他的《柳如是别传》。至于现在的中国,说是体制原因或市场经济竟成了文化知识界出不了文化杰作的关键原因,恐怕只能说是无能者的自我安慰或推卸本应承担的社会职责而已。
进一步的推演,对于重要的文化现象,“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无所谓是非、何论什么是非、本来就无什么是非”,实际上已经成了巨大数量的文化界人士、巨大数量的大众的共识。人们也不愿意作什么分析思考之类,长篇大论或短篇的政治口号式、八股式、高调斥责式文章倒是随处可见。韩寒是否作假引不起人们的广泛兴趣,就是与这样的社会环境密切相关的。
无论对韩寒是持肯定观点的还是持否定观点的,均无法忽视《三重门》出版后的韩寒在这一时期中国文化界的重要地位。因此,韩寒是否作文严重做假,对于中国文化界确实是重要事件。
这还因为,与改革开放前差异很大,韩寒的文坛重要地位的形成,官方基本上不是参与者,而是由中国大陆的文化知识界自身、由数量很大的普通民众共同造成的。如果最终表明韩寒并非作假者,自然说明文化界相关人士和普通民众中的赞颂者眼光确实不错;反之,如果确证韩寒是一个大作假者,教训之深刻,文化界以至民众的反思之必要自不待言。真相究竟怎样呢?截止目前看到的若干公开材料,更大可能性是后一种结果。
支持韩寒的人们会说,哪有什么铁证?韩寒作假永不会有过硬的证据。窃以为,scientificlaw的文章《韩寒抄写的习惯之一:两个字两个字地抄,完全没理解所抄的内容》,就属于重量级的证据。该文不仅以确凿的事实证明了,韩寒自己公布的《三重门》手写稿是以别的本子为底本的抄写稿,而且更进一步,确凿地证明了,《三重门》底本的原作者绝无可能是韩寒。请看:
(1)“曹聚仁是谁”,先被抄成“曹聚但是谁”;
(2)“古人说了”,先被抄成“苦人说了”;
(3)“只好再硬着头皮催”,先被抄成“只好再破着头发催”;
(4)“耶路撒冷大朝拜时”,先被抄成“耶路撒冷大朝拜访”;
(5)“拍手称快”,先被抄成“拍手称慢”;
(6)“四两拨千斤”,先被抄成“四两拔千片”。
可以说,任何一位作家或作者,绝无可能在自己作品的本人手写稿中,发生这样性质的文字差错。即使是誊清自己的作品,也绝无可能发生这样性质的文字差错。何况这样性质的差错并非偶然发生。
附录:
韩寒抄写的习惯之一:两个字两个字地抄,完全没理解所抄的内容
作者scientificlaw
抄写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把该抄的整句看一遍理解了再抄,这样做的好处是准确度高,坏处是速度慢。第二种是对着抄,压根不看要抄的整句,只看接下来要抄的头几个字,几个字几个字地抄,这样做的好处是速度快,坏处当然是没理解内容,容易抄错,而且以韩寒的不学无术,一犯就是低级错误。韩寒常用的是后者,而且往往只看头两个字就开始抄。不胜枚举,仅举6例说明:
(1)“曹聚但是谁?”
韩寒“手稿”
《三重门》第一版
都说什么:“曹聚仁是谁?我呸!不及老子一根汗毛!”
分析:韩寒不识曹聚仁(如果知道还写成“曹聚但”,韩粉能告诉我几率是多大?),所以看到“曹聚”两字后照抄下来,再看“仁是”时,看成了“但是”(因为这两个词实在太像了!韩寒认识“但是”!),所以抄成“曹聚但是谁?”。抄完之后回过头检查才发现不对劲。注意,韩寒在改错时也有很明显的规律,即有三种方案,一是当场发现,涂掉,再在下个格子里写正确的字;如
(2)“苦人说”
韩寒“手稿”
《三重门》第一版
“暧!不对!古人说了,一寸光阴一寸金,
分析:如果韩寒在抄此句时是先读了完整的“古人说了”,则绝对不至于写成“苦人说了”(这得需要多么罕见的手眼协调性啊?!),即使笔误写下“苦”字,也会立马发现,涂掉,在下一个格子写下“古”字。因此可以断定,韩寒抄完“不对!”后,只瞄了一眼“古人”二字,老眼昏花看成“苦人”了(可以理解,因为“苦人”这两个字本身是说得通的),接着再抄“说了”,抄完才发现不对劲——连起来是“苦人说了”!所以把“苦”字涂掉,在上面写上“古”字(还写错一回,笑死)。
(3)“破着头发催”
韩寒“手稿”
《三重门》第一版
只好再硬着头皮催,领导拍脑门而起,
分析:天下谁人能把“硬着头皮”写成“破着头发”?!恐怕韩粉里头也找不出吧?那韩寒是怎么抄出来的?抄写习惯使然!韩寒抄完“只好”后,把“再硬”看成“再破”了(好理解,两个字太像了),接着抄“着头”,还没发现,继续抄“皮催”,习惯性地把“皮”写成“发”,因为韩寒抄的时候没看全句,所以抄成人间罕见的“破着头发”就可以理解了。等回头检查时,才发现好丢人啊,立马涂掉“破”,在上方写下“硬”。以为改完了,漏了后头“发”字,赫然在焉!
(4)“耶路撒冷大朝拜访”
韩寒“手稿”
《三重门》第一版
正塞得像麦加大朝拜时发生拥踏悲剧的清真寺门口,
分析:出版稿把耶路撒冷改成了麦加,不影响分析。韩寒在抄完“耶路撒冷”后抄“大朝”,接着抄“拜时”看成“拜访”(好理解,“拜访”好歹是个词组,跟“拜时”长得还挺像),继续抄“发生”,继续抄 ⋯⋯抄完回头检查才发现,完了,我的妈呀,我韩寒竟然犯了“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错误!赶紧涂掉,在上方写下“时”字。
(5)“拍手称慢”
韩寒“手稿”
《三重门》出版稿就不列了,地球人都知道。
分析:给你一万个机会,写一万遍“拍手称快”,若能有一次写成“拍手称慢”,以后“拍手称慢”就当成语吧!唯一的解释是,韩寒先抄下“拍手”,再看“称快”时,因为他不知道“称快”和“拍手”连在一起才有特定含义,所以在快慢不分之际,写成“称慢”了。而且还就势再打了句号,完了才把“慢”字涂掉,在上方写下“快”字。也就是说韩寒在写完“拍手称慢”时竟然都还没发现自己写错了,写完句号(甚至有可能接着抄完下一句)再回头检查才发现。
(6)“四两拔千片”
韩寒“手稿”
《三重门》出版稿就不列了,地球人都知道。
分析:同样的,韩寒不是当场发现“斤”字写错涂掉然后在后面格子里改正,而是打了逗号后,回头才发现不对,涂掉然后在上方改正。这恐怕是这几天微博上最大的笑话了。还有,“拔”“拨”不分的作家也算人间罕见了。
我想 说的是:天底 下没 有一 个作 家是两个 字两 个字 创作 的。除了 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