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上篇说到,1990年6月中旬,我在宁波大学工作期间,去杭州接受浙江省专利工作者培训班培训的事情)
1990年6月15日 星期五
今天早饭肉粽,中午红烧鸡,晚饭炒鳝段。
今天是阴天,酷热多日之后,一个难得清凉的日子。昨天一天的大雨,也让我在孤楼里憋了一天。今天早上吃完饭,我拿着律考复习资料,走出培训点大门,在灵隐路上舒展一下筋骨。晚饭后,我又走向西湖:站在跨虹桥上眺望西湖,只见一层薄雾笼罩着西湖,周围的山影显出淡淡的一抹,近景依稀可见,远景若隐若现,西湖的又一种风情!大片碧绿的荷叶中,穿插着不少娇羞含苞的荷花。
我走向孤山,上次走了右路,今天我想看看左路的景色,谁知这不经意的选择,让我竟有了一场奇遇。刚走进孤山,我就碰到了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高约有1.65米,他盯着我看,我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边走边观赏着湖中的美景。待我转过脸来时,他不见了。路边有个厕所,我走了进去;他也在,小便时,他盯着我的鸡鸡看;我出来,他才跟着出来了。我走了几步,看见西泠印社的石门前,一条石阶通了上去,我走过去看看通向哪里,他说话了:“可能已经关门了吧。”我笑了,又准备往前走,他凑了上来,说他是上海人,常来杭州,又问我是哪来的。走了几步,见湖边有一个石椅,他热情地说:“我们坐会儿吧。”我就和他并排坐在了石椅上,聊了起来。
他说他是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的老师,此次来杭招生。他伸出手臂,让我看他白细的胳膊,他手臂上的汗毛很少,筋也看不出来;他一边让我看,一边做着柔媚的舞蹈姿式。他让我猜他的年龄,我说他看上去有40多岁,这已经是尽量少说了,没想到他却说自己只有36岁,我觉得很可笑。他解开上衣的纽扣,让我看他的胸脯,说自己身上的皮肤很白嫩,脸上是因为经常擦油彩才显老的。他说自己随团去香港演出时,香港老板怎么喜欢他。说他多么喜欢演员张晓林,和电视剧《红楼梦》里饰演贾琏的马洪亮;说马洪亮如何的漂亮,后又说和马洪亮睡过。他说自己从小就生活在《红楼梦》一样的环境中,说家里以前曾富贵一时;说他特别喜欢故宫,在那里流连忘返,不愿离去。
说着说着,他情不自禁了:夜幕下,他打开一把随身携带的折叠伞,遮住我们俩的前身,然后掏出他的鸡鸡让我摸。我摸他的时候,他不时地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并在我耳边柔声地说:“我受不了了!昨天半夜里起来,我让我老婆摸我;可是,女人摸着和男人很不一样,我更喜欢让男人摸我。今天只能是这样了,如果是洗完澡,裸身躺在床上,我喜欢的男人用嘴吮吸我,那感觉真比我插入女人的身体里还要好!你现在摸的我好舒服,今天你不把我摸出来,我就不让你走。”一切都发生地不知不觉,让我事后想来恍若是做了一场梦!我并不反感他让我摸他的鸡鸡,不过我心里很清楚,他的女气让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我今天是来游孤山的,而他只想坐着,看我执意,他才勉强站起来陪我走走,我们一起走过鸡毛信、放鹤亭和林和靖墓等景点。他建议我们一起去孤山上的幽林中,我没有同意,最后我们又在湖边坐了下来。蚊子太多,我不停地抓挠着穿着凉鞋的脚,他玩笑说我今晚回去该用风油精洗脚了。快9点了,我要回去了,他送我到岳坟汽车站。他问我愿不愿去他的住处,在柳浪闻莺附近,我没响,他又说:“明天你有空就来好了。”
1990年6月16日 星期六
今天又是阴凉舒爽的一天。
晚饭后,我和贺赛龙一起去植物园转转,我们走迷了路,转到灵隐缆车道,他回去了,我走向灵隐。
我们班里的同学经常在晚饭后来这里,这里晚上比白天更有情趣:白天人太多了,打破了仙境的宁静;夜晚游人廖廖,古刹、密林、石径、清溪、岩洞、凉亭构成了一幅古朴优雅的超然画面。
我先走向西游幻境,像是儿童乐园,又走向古寺这边来,走进了蝙蝠洞和通天洞,只觉凉嗖嗖、阴森森的,我赶快逃了出来。走在林荫夹道的青石板上,路边高高的黄色寺墙和紧闭的寺门内,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肃穆中透出神秘的气氛,路那边泉水淙淙,林木茂密,鸟鸣山更幽。
我倚在溪边青石上,俯身看着清澈的泉水流过;我用泉水洗脸洗手,荡涤尘埃;我赤脚踩在溪中的石块上,任清凉的玉液冲过脚面;我靠在冷泉的柱子上,坐在石栏上,品味着山、溪、林的韵味;我俯在“壑雷亭”的栏杆上,欣赏着山溪的欢畅。冷泉,壑雷二亭二处溪水:一处清澈澄碧,手滑如镜;一处欢快跳跃,充满童趣,一静一动,相映成趣。
夜幕降临了,我慢慢地走回去,还沉浸在那种静谧脱俗的仙境气氛之中。
1990年6月17日 星期日
周日两顿饭:早饭是糕,晚饭是肉圆和鸡蛋。
早饭后,我一路漫步,先到植物园内的竹林里看了看,然后走向苏堤。
今天是我来杭后天气最好的一天,阴云天气,凉风习习。二上苏堤,我不再东张西望,眼光悠长地扫过湖面,捕捉着湖光美景。我在苏堤中部找了一张石凳,坐着一边想一边看:湖面上一条大鱼二次跳出水面;我身后是一块绿茵茵的软草坪,草坪上散落着奶白色的小蘑菇伞;湖面上有几个人在练单人赛艇,也许是为亚运在做集训吧!我坐了二个小时,快到中午11点了,我走过苏堤。
才在报上看到“太炎先生纪念馆”的汉白玉塑像落成,我已经走到门口了,不妨进去看一看;现在纪念馆之类的景点倍受冷落,我在里面驻足参观了半个小时,竟是孤自一人,还是星期天呢。也许是人们崇拜够了,已经感到疲倦了吧?今天捧这个,明天贬那个,功过是非,谁又说得清呢?
我又走向净慈寺,先去放生池:一池碧水,一群红鱼,我绕池一周,观赏不够。走进净慈寺,先奔钟楼,看到了十景之一的南屏晚钟。至此,除了已经倒塌了的雷峰塔和与之相伴的雷峰夕照景色之外,其余的经典西湖十景,我都看到了!在寺里转转,济公殿还只有殿,济公还没住进去,殿角有一尊木刻的济公像。
乘车到湖滨,去杭州工人文化宫看展览:性与艾滋病,后又看了此内容的录像片。几幅性器官的彩照,都是从录像上复制下来的;那录像似乎想告诉人们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上解放路转转,在杭州食品店里买了一袋豆腐干和一瓶雪碧,还买了1斤多桃,1元4一斤,又吃又喝的。
出门尽碰到怪人:在洪春桥等车,我本想去龙井村看看的,一位中年妇女问我去哪里,一个姑娘又上来搭讪,我赶忙走开了;在龙井茶叶商店 ,我转了一圈出来,马上有一个男青年凑过来问我要不要茶叶:“好茶叶,要不要先看看?”我忙说不买茶叶;当我走出杭州绸缎商店的时候,又有一个男青年从后面盯上来,问我要不要茶叶,他不会是从龙井茶叶店一路跟我过来的吧?
海涌日记:我这三十年的日子(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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