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获奖:专说中国文学的粗俗淫荡


莫言获奖:专说中国文学的粗俗淫荡

虽然中国高校致力于没完没了的扩招,但现今的中国人还是没能全都戴上了眼镜。虽然,清末民初的生猛民情时代已经过去了上百年,但迄今充斥网间的骂骂咧咧仍然此起彼伏,中国人照例还是生存在就该破口粗俗的境界里,以及与粪水和愤怒同仇敌忾的粪勇前进的境况中。没办法,这都是时代宿命使然,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一个莫言。

莫言在争辩自己的文学作品不仅属于乡土文学的范畴时,大而化之地说道:“其实我写的是一个在乡土基础上成长出来的城市,也就是说我的乡土文学已经跟30年代的乡土文学有了很大的变化,它已经是变化的乡土,已经是城乡化、城镇化的乡土。这样的成长化乡土和大城市的生活当然有区别,但是已经区别不大了。所以如果你一直(当)我是一个乡土作家,那么严格的说,我是不太服气的”。其实《天堂蒜薹之歌》或是“愤怒的蒜薹”里不都全是一大堆乡土里的土疙瘩吗?尤其是清末民初的乡土气息更为突出。如此,不论莫言宣讲或举例的到底是那个年代,反正中国文人就是躲在土疙瘩下面往上观察,你说他们能看到些什么呢?为此,干嘛一定要否认自己的意识年代属性呢?

中国现代文学不仅诞生与清末明初,而且还在民国混乱年间中深深地打上了自己的鼻脓口涎的基本属性,更何况在整个改革以前的历史时期中受到了长期的压抑,并在最近三十余年里又受到了种种迷惑、失忆、离乱与变态,就此,回归一下清末民初的本源属性有什么可羞涩的呢?我看还是应当大义凛然,继续厚着脸皮邋里邋遢,继续粪土直抒当年的襟怀,这有何不可?

法新社评价称,莫言的作品巧妙避开了时下的各种问题,通过一个个匪夷所思的黑色幽默故事,让人们去反思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一些问题。法新社援引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彼得·英格伦的评价称,通过讽刺手法的运用,莫言让读者从书中阅读出社会的阴暗面,因为这个原因,他的作品也被认为是粗俗而淫荡的。“莫言书中所写的故事是我听到的最恐怖的故事。”英格伦在接受采访时如是表示。

法新社报道称,莫言的作品涵盖了各个时代背景,比如1911年清王朝覆灭等。莫言的作品通常都是避开时代问题,转而以故事的形式反思20世纪的中国,在故事中莫言还融入了政治因素以及匪夷所思的黑色幽默感。法新社还认为,《蛙》是莫言最为勇敢的作品,受到好评。

显然,法新社的报道本意是先把莫言的《蛙》定性成淫荡之作,再将其作为反映了莫言所称的时代背景,并将其作为黑色幽默来予以最终赞颂的。它是一种无意中的,颇具讽刺性的表彰,是对整个中国近现代文学的乡土本性的一种西方式诠释。这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因为,不管中国人现在有多少不服气的情结,其所走过来的历史积垢是抹杀不了的,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祖祖辈辈全都戴着瓜皮帽,拢着长衫,续着丑陋的长辫子就硬要打肿脸充胖子,说自己自打祖宗八辈以上全都登着铮亮的马靴,身穿街头巷尾的,陋室下面的,蹩脚的中式裁缝所赶制出来的皱皱巴巴的中式西装嘛。我们就是应当摆脱中国人历来就好面子的恶俗,难道不是吗?

中国文学本就是一堆不堪历史的积垢,这没什么可令人感到羞愧的,它是一段丰富历史演绎的结论,并不是自我丑化的败笔,历史演绎如此,你让文人们上哪去找到自己民族的其他题材?看看中国近代史上那些极度丑陋的自画像,听听近代史上的炮声隆隆与血肉横飞的大动静,查查历史的大地上无数的血肉模糊与民族艰辛中充满的无尽失败与失落,就能明白无误地直观反映出我们历史的沉重与文化自我挣扎的壮烈。如此,悲情与黑色幽默能不成为中国文学的主题吗?不要以为我们比自己的祖宗八辈真的高明,其实,我们比他们更加矫情,更加缺乏承受力,更加肆虐无度,更加应该拉出去好好的鞭挞一番才对。

中国文人大都有一种令大众看不过眼去的德行,不知这到底是因为文人们身上的臭毛病实在太臭,还是因为我们的大众一打生下来就全都变异成了毫无心理承受力的小心眼所致?

你看莫言一获奖就口无遮拦,居然纵论古今,遑论寰宇。一说到国人瞩目的钓鱼岛,莫言又遭来一通臭骂的言论如是说:“搁置争端,先谈友谊。你把他放在一个地方也影响不了两国人的睡眠和吃饭,甚至这个地方可以让鱼类生活的更好一点。我去过韩国和朝鲜的三八线,这个三八线是无人区,两国谁也不能过去,这个地方就成为动物的天堂,全是鸟,全是野猪,树木非常的繁茂。所以搁置争端有时候这个功能是很好的,海洋上的争端暂时搁置一下有时候也是鱼类的福音。现在人类捕鱼捕的这么疯狂,有一个争端的地方谁都别进,让鱼过去,鱼类会感谢人们,感谢你们”。其实,这种言论无论对于中国人的民族好胜心而言有多麽的不堪,反正符合现代生态学的观念,至于它与现代政治学有多少冲突那就另当别论,况且自近代以来的中国文人心中的激愤与转而胡搞发泄的幽默感历来就是这样表达的。就此,莫言实在没有说出什么新鲜玩意。

莫言对于现在的中国人梦寐以求的普世价值也是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他居然在这一个令中国人肃然起敬的玩意面前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削于理会的轻慢态度:“这个普世价值现在也说的很烂了,大家都把普世价值挂在嘴边,实际上我理解的普世价值也没那么复杂,就是真善美的东西就是普世价值,我们中国人认为自己好,你自己对待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那种感觉去对待外国的朋友,他们也会感觉到很好的,这就是一种普世的东西。我想在文学作品里边,就是说你写出了不仅仅能够打动你的同胞的作品,而且你的作品被翻译出去以后也能打动外国的读者,这样的作品就必然具有普世价值”。

莫言的意思就是,普世价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相当于文人躲在书斋的犄角旮旯里写小说或画画,被勾勒出来了令人激动的效果而已。相当于现在的官员们的政绩突出或是平头们又弄到了一笔意外之财,反正就是中国人现在的心想事成,抑或饥民吃饱以后打出了一个通透的仰天大饱嗝。莫言的本意大概是:不要动辄神化在不经意间打西方飘过来的一枚舶来品而已。没办法,中国文人就是令中国人愤概不已,这也是历史的宿命,不管它是好命一根,还是烂命一条。

 

老夏

2012.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