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钩


  呼吸着雨夜轻歌曼舞的香草味,解怀、入眠。眠,朝发白帝,一眠千里,或百尺只一朵雨中的云,摹近,也飘渺若远......

    清晨,不花香,有晨曦的瓶口遗漏的鸟鸣,一滴露珠的味道,在窗外。我的梦醒了,口干,起身,喝一杯凉的余味未退的茶水。倒床的瞬间,蛰伏的梦又爬进细密的发梢,又一须千里滑向不可预知的远方。

清浅的梦似乎听见了流水的声音,岸畔的声音,有许多穿着绿色衣服在操场上跑动的声音。哦,原来,我一不小心回到了曾经参军的地方,那营房还是老样子,掩映在一座郊区大桥的西北方,车轮碾过的训练场还是一眼看不到边;那品字形的营房还是老样子的,像一块被雨水溅湿过的铁皮。

    我似乎还像N年早晨,拿着什么与绿色有关的东西,推开了营长虚掩的门,营长好像在镜子前剃胡子,我喊了一声:“营长好”。营长转身惊讶地冲俺一笑道:“你怎么大老远来了......”

    还等俺答话,梦就把俺从床上推醒了。生活还是以前的样子,有无数的斑点与色彩需要用一些被雨水清洗后的血液打理,今天是属于今天,今天我将在繁琐中用一滴梦中衍生的雨滴,拔向云雾移步的一根骨弦上。在大城北京,也在大城三环一畔岸也在绿的庄上。

    但愿,我的梦能染着一片青草的芬芳再结结实实地去一趟在古老黄河滩中部北岸,一座郊外与玉米、小麦一起生息的现代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