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丰：从西安走出的投资家

　　还是小学生的时候，他会用5分钱坐四站车加步行的计划，完成5站路的回家旅行，少年朝代身体力行的控制成本追求效益最大化的商业理念，曾经那样被生动演绎。

　　他也曾勇敢地站在缔造了共和国汽车大厦的一汽人面前，慷慨陈辞，有理有据地推介着他的商业理念，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身为风险投资家，他以独特的理念，执行着“国王的方式”，引领行业的走向，弥含企业断裂的的资本链条……

　　这是一个世界洞明的智者，也是一闰人情练达的观察者，更是一位与商业有关天然接近性的机会制造者。

　　当IBM前CEO郭士纳问世人谁说大象不能跳舞的时候，张长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要老虎开始飞翔。

　　在很多时候，我无法凭借既定的证明价体系去判断眼前的这个人。有时候，他似乎单纯得像不更世事的孩童，率真地分享给我他的生活细节；有时候，他却骤然回复了商业本性，理性、缜密，甚至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深谋。

　　我想起了吴宗宪的话，这无疑是个将生活和生态严格分野的男人。

　　2006年初秋的一个晚上，我们一起用漫长却有趣的访谈穿越了凌里，在曙光破晓而来时，他很礼貌地和我商榷，“看你有些累，要不改天再谈？”

　　我们无法停止这场精彩的追问，继续着对他的审读。年轻时，他有几分台湾影星秦汉的风采；双和沃伦·巴菲特、乔治·索罗斯是同行；有着J.P摩根式的严谨；还像理模德·布兰森一样悠游生活。

　　此刻，开间空旷的高尚会所里人迹消隐，他用惯有的轻声细语向我铺练了他的跌宕人生。那些情节华丽的，搅拌着智慧和逻辑延续感的创富案例，在古城初秋的暗夜中，熠熠生辉。

　　三个信息的故事

　　1990年的那场海南体验，在张长丰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痛彻身心。

　　即使今天，在他身怀千万家资，路身西安金茂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之后，那种刺激，不如说是刺痛，依然清晰地再三闪回，时时惕厉。

　　29岁的张长丰倚着船舷，穿着那个年代最时尚的玄色风衣，英俊的脸上喷溢着对未来的憧憬，一任雷州海峡的季风吹起了茂密的长发。

　　上世纪90年代，海南开发，激战正酣。投身海南，聚集资金，寻求发燕尾服，是时代的价值趋向。狂热的地产泡沫，把一夜暴富的各种故事，诸如吴一坚、楼忠福、孙甚林的一夕发迹，像浪花一样拍向全国。

　　人们被刺激得夜不能寐，张长丰无法例外。他只身南下，穿越海峡，搜寻他的财富之梦。和在海南掘到“第一桶金”的同乡吴一坚相比，张长丰的海南之旅并没有让平淡的人生乾坤挪移，却获得了一次灵魂的深度震颤。

　　一次，海南朋友请吃早茶，埋单支付了62元。多年以后的今天，我无法想象彼时张长丰的临行杂的表情和心情。但他清楚地知道，和这笔餐费对应的是这样一组窘迫的个人财务状况：自己每月工资44.5元，而用来“闯海南”的1000多元，甚至还动用了父母的多年积蓄。

　　“我一个月赚的钱不够人家请一顿早餐！”这种判若云泥的落差，让张长丰在被深刻刺痛的瞬间，就决定了自己的未来。事实上，这种应激反应在日后总会时常泛起，但张长丰不再感到挫败，他轻易地就将其转化为一种下面的商业激励。

　　张长丰“第一桶金”在4年后姗姗来迟。在此之前，他以高级教师之称从国营895厂纵身“下海”。

　　1995年，张长丰在蓝星公司（建行下属的实体公司）任职。这时，张长丰获得了改变人生的“第一个信息”建行将给蒲城渭清公司实施项目贷款。“第二个信息”也接踵而至，一名棋友在下班的路上拦住了他，切磋棋艺的时候透露，陕西省二建公路已中标该项目。

　　接下来的谈话让张长丰产生了一次大胆的设想。省二建施工队远在海南，鞭长莫及，同时，公司无力为工程垫资，准备放弃。

　　两条信息在瞬间促使张长丰展开了一次短暂的头脑风暴，他决计果断跟进，全盘接管。将二建投标发生的2万元运作费“翻了两番”，实现了该工程管控权的平滑过度。当天晚上，他将“第三个信息”渭南铁17局某分队的闲置施工队伍纳入了他的商业流程。

　　张长丰腾挪辗转，纵横捭阖，凭借敏锐判断和个人智慧，将资源和住处实现了目标为价值最大化的商业重组。“三则信息就促成了这件事情，”张长丰用一种筹帷幄的轻快口吻总结着自己的非凡财技，充满了自我的激赏。

　　“第一桶金”42万元轻松入，从某种意义上讲，利用了供求双方信息的不对等性。但是，当隐性的机会来临的时候，只有敏感于机会的人，才能有效地实施识别、关联、梳理和整合庞杂的信息，并化为显性的财富。

　　张长丰，以一位商业机会主义者的姿态，雏风清啼，并凭借这优美的一跃，跳过了资本原始积累的龙门，开始了一场没有天花板式的创富溯游。

　　我的1999

　　张长丰的履历，从小荷初露到绿盖擎天，既是一部资本由小到大的发育史，更像一出戏剧般层层递进。在每一次起承转合的节点，都闪烁着眩目的个人浪漫主义色彩。这出戏剧的华彩桥段在1999年度达到了高潮。

　　韩非子在《五蠢》中认为，“长袖善舞，多钱善贾，此言多资之易为工也。”他强调了“善”字在商业生态中的权重，也就是证券交易，在资金不足的时候，必须善于使用，而使用的目的在于获得更大的利益。

　　1996年，张长丰将智慧搏来的第一桶金全部投入精密股份原始股。这一“冲动”的决策，让张长丰第一次体验到绝望的滋味42万真金白银换来了难挨的焦灼，他为此大病一场，人比黄花瘦。

　　这段漫漫长夜的等待，用跌宕刷新了张长丰的内心世界，也练就了他善于观察，乐于分析，勤于思辩人性商业价值的可贵能力。

　　三年后，精密股份（600092）股指升，由他买入的1.6元大涨到23.7元。张长丰一夜之间，化蛹为蝶，登堂入室千万富人俱乐部，实现了个人资本的几何级增值。

　　张长丰很快就度过了财富聚集带来的幸福迷幻，透过浮华，他看到了资本的魔力要远远大于操持实业。它的灵动、逐利的本质深深地诱惑了他。

　　依托1998年成立的忠诚商务公司，伴随着企业客户日益提升的融资需求，从对企业潜表的商业策划渐次深入到资本运作层面。张长丰也从一个炒卖股票的业余股民，幻化为一名出手凌厉的风险投资。同年，秦牛股份闯入张长丰的视野。基于四项利好愿景，他力排众议，决意纵深介入。其一，秦牛项目为具有世界领先的技术支持的无垢锅炉，依托名校西安交大研发背景；其二，公司CEO为张长丰的朋友，专家型企业家，拥有持续的研发能力；其三，产品系专利技术，市场潜力巨大；其四，产品符合环保概念，适应了企业对能源成本支持日益缩减的诉求。

　　当时，秦牛股份注册资金为2068万元。张长丰把主板市场的操作手段移植过来，开始大规模收购分散于民间的自然人股权，累积至1100万元，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

　　对于VC商而言，进入就是为了退出，操控着秦牛锅炉的张长丰建筑着一个合适的路径和方式。此时，创业板上市正如火如茶，呼之欲出，为不愿就任董事长的张长丰提供了极具想象力的操作空间。

　　通过巧妙的运作，秦牛股份和省内20多家公司集体亮相于公众面前，高调宣布将在二板市场有所作为。与此同时，秦牛与本部证券签订了上市辅导协议，并对企业进行了相应改造。张长丰亲历亲为，培训销售队伍，将功能玄妙的锅炉原理，通欲地总结为“永不结垢”，并以“永不回扣”来树立差异化营销风格。“两永”真言生动有力地策动了产品规模销售。

　　虚实结合，章法有度的资本运作，使得秦牛锅炉被市场普遍唱强。坚持“要给后来者留够空间”运作理念的风险投资商张长丰，却在公司业绩上扬的时候选择了逐步退出。在不足1元的时吃进的股票，最高时股权价值一度涨到了2.6元。

　　一进一退之间，张长丰赢得了近600万的收益，实践并完善了自己的风险投资理论在企业最危机的时候介入，赚取企业的最高利润；在企业具有良好“钱”景的时候信入，发挥资本最优价值。

　　“这就是风险投资的游戏规则”，张长丰说，秦牛案例对于他的标本意义在于，遵循风险投资理念动作和包装项目，使之符合宏观政策，安全地抵达了既定目标。

　　实际上，秦牛案例中还存在着和企事业经理层的博弈问题。“秦牛”是在企业股权被严重低估，管理层毫无觉识的情况下被控盘，但是，作为秦牛的实际控制人，张选择了一种资方罕见的柔软姿态不当董事长，不干预经营层决策，只在资本运作这一最能体现VC伦理的领域精耕细作。这一举动，不但赢得了管理层的信任，为顺利实施风投目标廓清了内部障碍，也体现了VC商的职业风范不介入或参与个体经营，选择自己最擅长的管道，进退有度。

　　“秦牛”的示范效应，让张长丰名扬陕西VC界，一个称号开始在企业界广泛流传融资高手。喜登辉集团老板正是有感于这一传说，斥资120万元咨询费据说是当年国内最高的策划费之一延聘张长丰诊断、抑或拯救他的企业。

　　开始，张长丰并无意介入。但洽谈当晚，喜登辉当即携60万元现金，豪迈地倒在张长丰的住宿的宾馆床上。其纳贤解困的一腔赤诚，打动了张长丰，他操刀上马，为喜登辉量身定制的一整套融资组合拳，依次击出，招招到位。

　　先后两次融资获得的7000多万元，使得渭南小城名不见经传的喜登记辉集团，一举收购了中国酒业知名品牌杜康酒厂。张长丰舞动资本魔杖，导演了“蛇吞象”的商业奇迹，助力“喜登辉”完成了从虚到实的嬗变。

　　1999年，是张长丰个人史上的非常岁月。本年度内张长丰实现了资本飞速增值，完成了身份转换，更重要的事件是，他将自己的事业定位融入了企业实际需求之中，正如同SONY创始人盛田昭夫认为的那样，他“把社会的需要转变为企业的盈利机会”。

　　KING MODE时代

　　2000年，逾不惑之年的张长丰创立了西安金茂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出任董事长兼总经理。

　　张长丰这样解读“金茂”的涵义在金融业内茂盛地成长。其实，“金茂”是英语KING MODE的音译，VC商张长丰显然希望凭借“国王的方式（KING MODE）”来拓展自己的VC帝国，并以整合者的面目引领行业的万丈雄心。

　　在投资和融资之间，张长丰如斯取舍，“多年来，我投资一共2000多万，融资2.7个亿，准确地说，融资于我更强项一些。”他善于将复杂融资过程类比成可以浅显理解的现象“村里有个小芳长得很漂亮，但人们却都不知道。我的工作就是，怎样把她带到大城市去，梳妆打扮后变成都市女郎，这样追她的人就多了。”

　　融资者的能力在于，如何描述适应时势的商业愿景以游说投资人采纳“股权产权换投资”的计划。初级商业机会主义者所以优秀，在于能主动地适应机会。高级商业机会主义者在于能主动制造机会。就像制造业一样，制造产品远不如制造标准伟大。

　　张长丰是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术蜕变的，他相信许多“伟大的人大多数是能把握机会的人”。在此之前，他是一个优秀的商业机会把握者，无数个“小芳”在他的奇思妙想的装扮下，纷纷盛装出阁，嫁入豪门。

　　如果“没有政策环境，单靠个人能力也不行”。他多年实战应用的“善于运用大概念，善于捕捉新资源”的VC理念，实质上就是对宏观政策的商业解读和最大化利用。

　　“作为大公司，遵守国家法律是基本前提，但如果我们在现行的法律法规下不会灵活运用法律，那我们的发展就会受到一定的限制，”实际情况是，金茂模式一直比较超前在法律滞后的情况下，凭借不懈的创新能力，不断地设计出昨杂的链条，规避法律风险诸如秦牛引入了信托资信，博迪森首开陕企海外上市的先河，等等。

　　然而，宏观政策是共享资源，人人均可运用。尤其是从金茂独立出去的几家公司，在某种程度上以“近亲”之便克隆着金茂的VC模式，形成了同质竞争。

　　张长丰平静对待着变故。在创业板、海外拟上市概念都被对手所熟稔的前提下，他依然能够根据市场变迁创造出新的卖点，持续引领这行业走势和盈利水准。“我的合伙人们不易学习到的特点是持续引领行业新潮的能力。”

　　他相信，竞争日渐激烈的VC业，实质比拼的是“谁的手段比对方更高一筹”。其中，足以印证这一观点的案例是，2004年本土VC全行业抵迷的情况下，金茂依然带给某科技公司1000多万元的融资。

　　国内VC同业竞争同质化趋势不可避免地来临了，同业间概念、手法的趋同，迫使他以创新性思维着手提升金茂的核心竞争力。

　　张长丰研究发现，在陕西约9/10企业面临资金之虞。企业在发展到1000-2000万元的时候，有限责任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不完整的局限一就凸现了出来。如果能够把它变成股份制企业，引进战略投资者，将其规模化、产业化，就能将企业做大做强。

　　但政策在这里是个真空，成立满三年的企业，没有交易平台。在此之前，VC的方向是助推企业主板、创业板和海外主上市，然而在实际操作中，上述管道并不畅通，充满玄机。

　　VC界和企业界的双重困局呼唤着新的交易模式浮出水面。

　　2000年，博敖亚洲论坛之后，张向陕西省有关领导提交了一份理念新颖，鼓动着充沛创造力的前瞻报告成立了陕西技术产权交易所。

　　报告中，金茂公司提出了“股权产权化”的创意，设计了全新的交易模式，将其标准化后在技术产权交易所实现交易。

　　这是金茂立足实践，通过专业能力和行业体会，自发发动的一次由下面上游说政府、制造机会的民间诉求。这一报告最终促成了陕西技术产权交易所的成立，并为金茂赢得了业内处于垄断地位的独特资源本部产权交易所001号席位会员陕西省惟一家民营企业自营会员单位。

　　原陕西省省长陈德铭在一次演讲中亲自为这机构在全国范围内拉票，“看上陕西企业，请不要忘记与本部产权交易所联系。”一语道破了交易所在政府经济布局中举足轻重的资本平台地位。

　　“如果把企业比喻成老虎，那我就是老虎身上的翅膀，”凭借着这项资质，张长丰以“国王的方式”，轻而易举地煽动了他“买卖企业，控制企业”的资本双翼，而他本人则以“制造机会”的行业领导者形象，率领他的合伙人们走进VC之金茂时代。

　　从当“老师”到亲自“操刀”

　　金茂公司的创立、发展，使得张长丰在VC业内闻名遐迩。

　　2001年至2005年，张长丰以一个成熟职业风险投资家的魄力，先后以参股、控股的方式，向九家前景看好的高科技公司投了不少钱。

　　“向陕西联诺生物医药股份有限公司累计投资916万，向西域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投资345万，向陕西华硕生物能源科技公司投进245万，向交大长天软件股份有限公司投入185万，向南华宫房产开发公司投资400万，张攻丰提及自己当“老师的这些风险投资时，如数家珍。

　　此外，张长丰在这短短5年时间里，还向陕西鑫盛世纪农业股份有限公司、长江石油公司、西北农大德立邦股份有限公司、陕西秦牛股份有限公司等企业注入了相当的奖金，而所有这些风险投资累计达到2600万元。

　　然而，张长丰并没有就此满于现状。

　　“过去作风险投资只是给合作伙伴当老师，而培养自己的孩子、给自己公司当老师做父亲，也就是说亲瞬息万变操刀做自己的实体，肯定会有更多的挑战和回报”。张长丰说这些的时候，他又把触角伸向了生往物科技领域西安长丰生物柴油股份公司、陕西善一生生物科技公司。这两家企业的注册资本都在3000万元以上。

　　面对“为什么要把目光延伸向生物技术、能源领域，并且亲自操刀”的问题，张长丰回答的很干脆：为什么不培养自己的“孩子”呢？

　　“我是在拥有了一项叫‘生物柴油多级分子蒸馏工艺及装置’的核心专利基础上搞的。这项发明专利技术克服了生物柴油设备昂贵的缺点。张长丰对这项技术的前景非常看好。据了解，北京清华大学的同行花3000同行花3000万元的投资年产1万吨；德国的一家企业投入6000万元，年产也才出万吨，而我们投入900-1000万元就可产生1万吨呢。”张长丰透露，他购买的这项技术可将甲醇渗出于柴油50%，是国内独家克服了柴油、甲醇项分离的技术，利润非常可观，每吨可赚取500元。

　　2006年，张长丰的这个项目生产能力达到15万吨，当年可望将成本全部收回，并当年盈利，实现几百万的效益。生产生物柴油的原料目前主要是尾油，比如：菜子油、豆油、棉籽油等带油脂的尾油。而两院院士王涛曾说全国有427万亩荒山可种植黄连木，它可以提练生物柴油，而陕西有300万亩的黄连木原料将是以后最好的炼油原料。那时，将会使现在每年拥有15万吨产能提高到20万吨，这对于紧张的陕西能源的将是一个重要的贡献。

　　当然在做自己实体的同时，张长丰并没有扔下自己的VC老本行。最近，西安市高新区管理委会授意他拟定一项关于西安风险投资行业的标准的初稿。

　　我期待着名利双收

　　美国风险投资家戴维·希尔弗在《企业家：美国的新英雄》一书中这样评价他的同行，“他们异常敏感，富有想象力，热情洋溢，复杂，充满活力而且富有创造力。”

　　这再度契合了我对于VC商张长丰的印象。他的眼神温和而富有力量，本季最流行的青葱色ZEGNA衬衣和休闲鞋在他的身上授相呼应，泄漏了他春天般蓬勃的内心。28万元的ROLEX随着纤细的手腕在空气中偶尔优雅一划，他自驾一辆簇新的BMW745再度闯进我的视野。

　　他正操持着个人投资史上最“踏实”的一项投资“生物柴油”的概念以及旺盛的变现能力，让他欲罢不能。在能源紧张的当下，“生物柴油”概念本身就炙手可热，而这一项目所深含的“可再产”性又契合了国家的政策辅助，更重要的是，张长丰控制了名为“生物柴油多级分子蒸馏工艺及其装置”的发明专利技术，专利有偿使用是产品之外的另一利益点。

　　这个奉行奢华生活方式的男人从不讳言，自己对名利充满了天然的热爱。他甚至直截了当地说，“我主张名利双收。”

　　他援引例证说，“凡是和我合作的人都在提升自己的素质和赚钱的能力，以及在社会上的知名度，这是非常现实的两个目标。”

　　但名利扬一直就是人性的雷区。1848年，英国人萨克雷在《名利场》中感慨地说：“名利虚荣，虚荣名利。人生在世哪个能幸福？哪能个能如愿？即使如愿，哪个又有满足？”但张长丰认为，当名利与成功、名利场与生活在很大层面重合甚至几乎等同时，名利场再也避无可避。

　　事实上，对于名利选择正视而不是狡猾的隐藏，这种特立逛街的做派源于他对人性本质洞察和顺从。在对生活和生意同样投注了强大观察力的张长丰看来，这种坦率的名利姿态，不但关乎商业利益，更关乎人性完善。

　　在商业谈判中，张长丰总能根据对方的需求适时抬高自己的价位。在介入企业前，总会前瞻地预见到企业成功以后的利益所在，从而确保自我利益最大化实现。

　　“我不仅能让自己富裕起来，而且拉动了团队的共同进步。”近年，从金茂走出了大量人才，充实了本土VC业，张长丰也被戏称为陕西风险投资“黄埔军校校长”。

　　对于这些昔友今敌的对手，张亲切地称其为“合伙人”。他豁达地坚持着“不光自己增值，并且合伙人也在增值”的共同富裕理念，愉快地进行着合伙人“个人资产上3000万的至少有四个，上面万的最少也有三个人”的简单运算。

　　多年以来，他始终坚持着“做生意风险自担，有利润分给对方一半”的犹太生意经。“尽管我投入的资源大于你，但利润一定要对半分，甚至还要支付超出对方预斯利益分配。”

　　这同样是他过人的所在，他说，“人们觉得与你的合作总要高出他的预期，”从而为下一次合作预约了信任的期权。

　　纵观张长丰每一个创富案例，都无一例外地潜藏着一个张长丰洞悉人性的针对性手段。重视事件中每一个人，重视人性的细节，重视中介资源……张工丰图谋长远，着眼未来的人性化技巧，无疑让他的名利观具有非常动人的说服力。“我做每一件事都力图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说，要让每一个人都有良好的印象，借以降低交易和沟通的成本。

　　着眼VC业的未来，他选择以舆论领袖的身份进入大学，通过理论联系实践的演讲，启迪学生创业，为自己发展未来的客户；着眼自己的未来，他在生意兴隆的时候，选择了为期两年的交通大学MBA学习计划，直至今天，他平均每年学习投资接近10万元……这种高成本的学习终于在2006之盛夏结出了果实获得加拿大皇家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学位。

　　他始终笃信《论语》中子夏的说法，“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他一贯坚信企业的发展要遵循“天道酬勤，与时俱进”的宗旨，切记不可“不以富贵而骄之，寒而忽之”。

　　2001年，英国当今最好的商业史作家查德·泰德罗出版了畅销书《影响历史的商业七巨头》。他如此描述包括安德鲁·卡耐基、享利·福‘、老托马斯·沃森和萨姆·沃尔顿等创造了惊人财富的企业家们，“他们都是冒险家、变革家、实干实。他们具有超常的自信，这自信自于内心的安全感，或来自于对别人判断的不信任。无论如何，他们都只相信息已。”

　　在我引用上述这段话来定义张丰长的时候，我想起了张长丰一句同样不避嫌的豪言“我只崇自已”，这也许正是这个彻底的“商业机会义义者”的内心独白。